帝王養妻錄(重生) 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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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句話的信息量太多,姜南君握著寶貝meimei遞過來的茶,一時間不知從何問起,只能抿著唇喝了一口。 倒是秦mama看著人沾了些雪水的衣擺,皺眉道:“這大冷天的,怎么讓姑娘去送呢?” 那些宮女太監難道都是擺設嗎? 面對她的問題,姜歲綿非但沒說是自己想看蕭祈出丑才主動去的,還理直氣壯地點了點腦袋,添油加醋道: “娘娘不止讓我送點心呢,就連這次進宮,賢妃娘娘都沒給我準備轎子,叫我只能從宮門口走著去永寧宮呢?!保ㄈ缓笏屓巳×思巛洠?/br> “走的時候也沒有?!保◤那谡畛鰜?,曹陌直接安排好了。) 她掰著自己的手指,有條不紊地將人狠狠數落了番,還不忘補上最后一句:“除了這些,娘娘還要我督促大皇子的課業,可累了?!?/br> 總算抱著紅瓷瓶走進來的青棠愣了愣。 督促課業...姑娘難道指的是在今上賜膳的時候,她特地提了一句未免分心,讓殿下先抄完書再用嗎?小丫鬟心想著。 即使不知到底是或不是,但少女信誓旦旦地說了,姜南君和秦mama便也都信了。 姜南君冷下了臉,連秦mama也緊皺著眉頭:“娘娘這次...” 怎生如此薄待她們姑娘。 姑娘/meimei這么喜歡大皇子,平日里是連大皇子一句不好的話都聽不得的,現下卻來找他們抱屈,可見... 是委屈得狠了。 二人心道。 姜南君冷哼了一聲,卻顧及著小妹的感受,努力放柔了聲音,道:“宮里不好,歲歲下次不去了?!?/br> 雖然他知道這不大可能。在兩年前一次給母親虞氏的請安中,姜南君曾見過他meimei哭成淚人的樣子。 那個時候的歲歲剛從宮中出來,不知受了什么委屈,回府后竟徑直撲到了阿娘懷里,小小一團哭得撕心裂肺,怎么哄也哄不好,紅著眼跟他們說自己再也不去宮里了。 但即便是這樣,她也不肯告訴他們,自己究竟是被誰給欺負了。 傻丫頭,難道以為她不開口爹爹和他就猜不出來嗎? 無非是為著大皇子罷了。 后來不過半個月,蕭祈來了一次府上,他家的小寶貝就又顛顛地跟在人后頭,完全忘了疼。 因此他才在聽到底下人回稟說賢妃今日又喚了歲歲入宮時,便匆忙趕到院外守著,就怕如今母親不在府中,她受了委屈無人去尋。 一些零散的回憶從腦中閃過,姜南君輕嘆了聲,似是不抱任何希望地隨口一提: “歲歲,蕭祈不好,我們不喜歡他了好不好?” 作者有話說: 歲歲:賢妃對我不好,蕭祈對我也不好。 憂心忡忡的姜二公子:meimei這要受了多少欺負,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景櫭肌?/br> 被氣到倒仰的賢妃:…… 灌了一肚子茶抄書的大皇子:…… 在線吟一曲竇娥冤 第14章 堵截 “好啊?!?/br> 那廂的姜南君還在據理力爭、諄諄善誘:“宮中水深,沒一個好人。大皇子他護不住你,不是個值得托付的,的...歲歲你剛剛說什么?” 總算注意到中間被人插了句話的姜家二公子此刻是徹底懵了。 他剛剛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 小姑娘眨眨眼,髻上的梨花在透進來的日光下閃著光,“哥哥不是說讓我不喜歡蕭祈嗎,我說好?!?/br> 不過宮里沒有好人這點... 姜歲綿歪了歪腦袋,軟乎卻認真地糾正他道:“二哥,其他人不好,但今上可好了?!?/br> 雍淵帝是個例外。 姜南君張了張嘴,他雖然不知曉話題是怎么跳到圣上身上的,也不明白圣上的好到底體現在何處,但他還是立馬點了頭,緩聲道:“是二哥說錯了?!?/br> 姜南君的眼神有些渙散,他今日受到的沖擊太多,需要時間緩緩。 看出了這點的姜歲綿悄悄轉過身,從妝臺最里邊摸出個小東西放在袖子里藏著,這才回到人跟前。 “念在二哥送來空竹的份上,我就大度點原諒哥哥一次好了?!?/br> 話落,她慢吞吞地把手里的湯婆子往兄長懷里一塞,然后把他推到了門口。 在姜南君重新變得不知所措的神色中,小姑娘舊事重提,威脅他:“下次二哥可不許再站在外頭不進來,否則我還是要生氣的?!?/br> 至于那強塞過去的湯婆子...姜歲綿眼皮一掀,呲起牙兇道:“哥哥抱著暖暖手,省的手冰成那樣,都凍著我了?!?/br> 姜南君還手爐的動作猛地頓住了。 看著兄妹二人的互動,本一直想著事的秦mama都笑瞇了眼。 瞧瞧,她們姑娘都會心疼人了呢,當真是長大了。 而姜南君抱著懷里的湯婆子,只覺得那熱意透過外頭的那層軟布,直接燙到了他心里頭,“歲歲...” 被喚的人兒偏了偏腦袋,“嗯?” “哥哥不會了,歲歲不氣?!苯暇偃棠?,最終還是沒忍住伸出手,揉了揉小妹的發髻,而姜歲綿也乖乖任他動作,哪里還見那副兇巴巴的模樣。 等他揉完了,小姑娘才鼓著臉,慢條斯理地說了句:“二哥別想撒嬌,下次要是再犯,我可不會輕易饒過你的,起碼要五串糖葫蘆才能好?!?/br> “不過嘛...”姜歲綿頓了頓,從袖中摸出個東西扔進他寬大的衣衫里,又從青棠那順走了一個深棕色的方形小盒。 “既然哥哥認錯了,那不生氣的歲歲把這些送予哥哥好了?!?/br> 姜南君聽了,恨不得捏上一捏人兒鼓起的腮幫子。 他小妹怎么突然這么可愛! 姜南君深呼吸幾口氣,終于還是不舍的與人道了別。不能再待下去了,再待下去他怕是要忍不住。 隨著簾子的一掀一落,小屋里也恢復了原本的安靜,著實有些困乏的姜歲綿折返回榻邊,往軟枕上一躺便睡下了。 少女入睡時嘴角還帶著淺淺笑意,想來會是個好夢。 秦mama輕手輕腳地替人壓了壓被角,又將帷幔仔細拉好,這才退出了里屋。 秦mama守在外間,心里卻像灑了蜜一樣,暗自為兄妹兩的關系高興著。但當掃見旁邊的青棠時,她眉頭一皺,走過去輕敲了對方的額頭一下,壓低聲音訓道: “你這小丫鬟今兒個是怎么了,剛剛二少爺在我不好訓你,先是讓姑娘自個進的屋,你卻不見了蹤影,等好不容易見了人了,居然還抱著個紅瓷瓶不撒手...規矩都學忘了?” 青棠縮了縮脖子沒躲,手卻下意識抬起護住了懷中的瓷瓶,聲音都急到帶上了點哭腔:“mama,你快幫幫我,我實在不知道該把這瓶子放哪了?!?/br> “不過是個瓶子罷了,隨意找個地兒便是,你...”秦mama話到一半,卻突然頓住了。 望著如此反常的小丫鬟,她肅著臉,將目光移向了對方懷中。 “這紅瓷,哪來的?” 青棠懷里的并不是那種精巧的小瓶子,而是足有小半人高,必須雙手環抱著方才沒那么吃力,凈紅瓷瓶身上并沒有太多的紋飾,但色澤猶如瑪瑙般透亮,一番胭脂水釉布于瓶身,似玉非玉卻尤勝之。 秦mama跟在夫人身邊那么些年見過不少好東西,先前光顧著看兄妹二人去了,倒是沒注意到這瓷器的不尋常。 她定眼瞧著,只覺這東西不似凡品,倒像是...御用之物。 她被自己的猜測嚇得一驚,正想否定,旁邊的丫鬟卻已苦著張臉,顫聲說:“是,是今上賞的?!?/br> 一聲抑制不住的輕咳在屋內響起,秦mama捂住自己猶如擂鼓的心口,也顧不得細問了,忙將桌上的杯盞盡數掃到一邊,騰出了大片的空地,指使道:“快快,先放下先放下,等老爺回府再說?!?/br> 她將手虛護在青棠身前,兩人秉著呼吸,將東西小心翼翼地置于桌上,又一前一后的守在了瓷瓶兩旁。 直到這時,青棠才顫著手,覺得自己重新活了過來。 秦mama拉住她,急聲問:“究竟是怎么回事,今上怎會賞給姑娘這么名貴的瓷器?” 看著面露焦急的秦mama,青棠愣愣張開嘴,想解釋又不知道該從哪開口。 難道要她說,這紅瓷是圣上賞給她們姑娘養魚的嗎? 只是因為姑娘說了句喜歡那尾赤鱗魚所做的金煎赤錦? 至于紅瓷... 青棠只知道少女曾小聲念叨過原先那放魚的缸有點難看,待后來出宮,曹公公交到她手里的就是現在這幅模樣了。 可明明姑娘當時的聲音小極了,她站在人身后都聽不太全,今上更不可能聽見才是。 青棠到現在都沒想明白事情是怎么發展成這樣的。 她死活說不出話來,倒把那邊的秦mama急得夠嗆,一顆心都掰成了兩半: “你快說??!” 青棠嘆了口氣,只能含含糊糊地道:“是...是因為姑娘喜歡吃魚,今上就送了魚給姑娘養著,說,說姑娘想吃便讓府上廚子給做便是?!?/br> 魚?什么魚,哪里有魚? 秦mama實在沒反應過來瓷器和魚的聯系,她正要繼續問,一滴冰涼的水珠卻在此時濺到了她的臉上。 秦mama怔怔地擦掉額上的水珠,抬頭望紅瓷的方向看去。 下一瞬,她倏地瞪圓了眼。 被姜歲綿順走的木盒不過巴掌大小,原本恰巧卡在了瓷頸處。被人兒抽走后,里頭的游魚便沒了掣肘。 淡淡的日光揮灑進屋內,一條活潑的魚兒從瓶中躍起,那赤色鱗片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出了璀璨的光影。不過轉瞬的功夫,它便又直直落入瓶中,在水的遮掩下消匿于眾多同伴間,唯獨滴滴水花飛濺而出,見證著它存在過的痕跡。 秦mama攥著青棠的手,長吸了口氣。 “你將姑娘今日進宮后發生的事一件件地說予我聽,萬不許漏掉一個字?!?/br> 這廂的秦mama正在一遍遍地接受著心靈上的沖擊,而不久前剛被寶貝meimei推出院子的姜南君,心情亦好巧不巧的是同樣的震驚。 他左手緊緊握著個精巧的湯婆子,手臂處夾了個四四方方的小木盒,右手還伸進左手袖口處,仿佛在摸索著什么。 貼身小廝在人身后跟著,想動又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