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養妻錄(重生) 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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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爹爹,想阿娘,想二哥哥,想府里所有疼她愛她的人,想到連被灌下的毒酒都沒那么難喝了。 宮里的風好冷,那酒灼得她喉嚨疼,哪哪都疼,但在瀕死時的夢里,她終于有機會見了他們最后一面。 “爹爹,”堪堪長到人腰間往上一點的小姑娘伸出手,有些逾矩地抱住了徹底愣住的父親,將眼中的淚擦在了人衣上繡著的錦雞上,“歲歲想你們了?!?/br> 她真的...好想,好想。 亦是真的,許久不見。 曾在朝上舌戰群儒的姜大人張了張嘴,卻連一個氣音都發不出,只能愣愣地看著自己寵了這么久的小女兒往后退了一步,從秦mama手上接過一枚水色極好的玉佩,放在了他手上。 那玉佩觸手生涼,一叢青竹躍然其上。細碎的紋路成了竹葉上的脈絡,一整塊玉渾然一體,生動得不似雕刻出來的精巧功夫,反倒是有些像傲立在林間的竹子被人小心地移植出來,封印在了玉里。 其中所費心思可見一斑。 “女兒失禮了,這塊玉佩贈予爹爹賠罪,望爹爹喜歡?!?/br> “歲歲無過,無須...” 總算找回自己聲音的尚書大人半點不覺得女兒有錯,剛準備推拒,手卻誠實地先一步把玉佩攥緊了。 這可是自家女兒送的。 他還沒來得及與本能掙扎一二,便被瞧出了苗頭的小姑娘纏著說了會話,許久未被這么親近過的尚書步子都飄了,哪里還記得什么拒絕呢? 小半響后,被貼心送出房門的姜大人望著天上懸掛的暖陽,往身上掐了一把。 不疼,果真是夢。 事情如他預想中的一般無二,看破真相的姜尚書松了氣,板起的面上卻說不出是明悟多些還是遺憾多些。 思忱片刻后,姜大人釋然了。 都累出幻覺了,他得向今上多告兩天假才是,總該多陪陪夫人和歲歲。 “老爺?” 正想著,身旁人的呼喚將他喚回了神。姜尚書看著被自己留在門外的小廝,心中不解,“你也入夢了?” 怎的只偏偏夫人不在。 “小的,小的...”飛速覷了眼自家主子的臉色,并未沒聽懂他問話的小廝咽了咽口水,期期艾艾地道: “小的不知何事惹了老爺生氣,您吩咐管事罰就行,實在不必您親自動手,仔細手疼?!?/br> “嗯?” 姜尚書順著人的目光看去,才發現自己的手正放在對方臂上。 他略顯急促地收回了掐在對方身上的手,輕咳一聲,強掩尷尬:“無事,你待會自去找管事支一月的月錢,只道我賞的便是?!?/br> 話落,掐錯人的姜大人抬腳便沿著臺階走下,將天降銀錢的小廝落在身后,疾步走出了院子,腳步堅定,恍若剛才的事情從未發生過。 寬大的袖口下,相掐的兩指借著掩護在另一只手上留下了紅痕。 感覺到痛意,姜尚書面上一如往常,但腳步卻變得有些虛浮,嘴角也悄悄有了動作。 可下一瞬,那不加掩飾的喜悅之情便被主人徹底斂了起來。 他望著迎面走來的少年,手指微動。 “微臣見過大殿下?!?/br> 一迭的行禮之聲突兀地在姜府中響起,本被人牢牢攥在手里的玉佩轉瞬間被藏在了袖子最深處,再不見半點顏色。 “尚書大人?!眲C冽的寒風吹在墻邊的枯丫上,身著蟒袍的少年長身玉立。他與那身暗紫色官服相對站著,周全的禮節里卻浸著天家獨有的孤傲。 二人見過禮后,少年瞥了一眼人身后那熟悉的院落,沒有提及什么,面上卻閃過一抹難以遮掩煩悶與不耐,甚至帶著些厭惡。 不消半刻,姜歲綿就該從院子里沖出來纏上他了。 他都不用看,就知道對方又是戴著滿頭的珠翠,不知羞地跟在后頭喚他哥哥。 平白招人嫌。 作者有話說: 開文啦!因為原先糖糖那本的梗實在沒靈感,所以換梗了,非常抱歉寶貝們qaq 未免有的寶貝沒看完文案,芝芝在作話再給小可愛們排個雷 (1)本文架空,架的很空 (2)男主是帝王,與小姑娘有年齡差 (3)四個皇子都不是男主親生的,男主自己清楚,他造的局 芝芝知道自己土,文筆邏輯芝芝先罵,小可愛們若還想罵麻煩溫柔億點點,比心心 ——我是預收的分界線—— 《撿來的病弱夫君成戰神了》 身為江南最大皇商的幺女,元錦瑟遛犬的繩都是用金子做的。結果有一日她阿爹把繩借走,等再回來時除了繩子,還綁了個長相清貴的舉人,說是她未來的夫婿。 元錦瑟有個人盡皆知的“秘密”,她雖看著嬌弱,但不知為何天生神力,幼時抓周,竟在眾目睽睽之下輕而易舉地掰碎了紅酸木打造的桌案。 好在那人出身他縣,對此并不知情,竟被阿爹忽悠了過去。 小姑娘看著對方軒然霞舉、鶴骨松姿的容顏,重重點了點頭。 三年后,那人成了狀元,衣錦還鄉,元家聞訊用白銀萬兩以宴賓客,只為了慶幺女大婚之喜??纱蠡楫斎?,狀元郎將一弱柳扶風的女子帶至堂前,說是想聘為妾室。 元錦瑟望著那女子微微隆起的小腹,自己掀開了那蜀錦織就的紅蓋,又將手里捧著的金蘋果砸在了堂前的“囍”字上。 “轟”的一聲,磚石砸落,那女子受驚險些流產,狀元郎抱著心上人急急地跑了出去,留下滿屋的賓客。 后來那人納妾,小姑娘見路邊昏過去的小郎君模樣比他好上百倍,干脆撿了回去,撞了對方那場納妾禮。 成婚三月,元錦瑟發現自己撿來的便宜夫君不僅生的好看,對她更是體貼溫柔,不過就是身體弱了點,眼睛瞎了點,需要她好生護著才行。 元錦瑟每每握住夫君的手,都小心翼翼地只捏住了指尖,只生怕力氣大了點,將夫君玉瓷般的手給折了。 好在流水般人參靈芝用下去,她那走一步咳三聲的夫君身子總算好了些,不至于見風就病倒了。小姑娘很高興,一天天數著能和夫君圓房的日子。 誰知一日夜里元家進了賊,那賊人好死不死,居然闖進了她夫君的院子—— 元錦瑟著急忙慌地沖了進去,月色朦朧,正見賊人俯身,竟壓在了她夫君肩上。 小姑娘想也沒想,沖過去一個抬手就把對方扔出了墻。 她夫君這么柔弱,仔細把人給壓壞了。 再轉過身,對著顧樺那雙清冷卻失了焦距的瞳眸,小姑娘在裙擺擦了擦手,柔柔地道:“夫君,你肩上剛剛有只飛蛾,好大,我好害怕?!?/br> 顧樺笑得溫柔,他一手背在身后,一手伸出,捧住了小姑娘粉妝玉琢的臉。 而那背過去的手中掩著把袖刀,刀刃在月色下淌著鮮紅的血。 他指腹溫熱,拇指輕拭過小姑娘沾了血眼角,眉間的溫柔叫錦瑟迷了心。 “不怕?!?/br> 元家墻外,賊人仰面躺在地上,脖間一縷紅痕。 病弱眼盲的戰神將軍x天生神力卻努力裝柔弱的嬌美小姑娘 第2章 大皇子(捉蟲) “姑娘,大皇子殿下來了?!?/br> 貼在窗邊的青棠眼睛亮了亮,滿是歡喜地繞回榻旁,給自家主子報著信。 重新躺回榻上的姜歲綿卻沒什么反應,慢條斯理地喝著秦mama遞過來的梨水,那珍視又滿足的模樣,仿佛對方口中的那個人連現下這碗糖梨水都及不上。 青棠被自己腦中的猜想嚇得晃了晃神,她真是著魔了,怎么會蹦出如此不著調的想法呢? 姑娘在府中本就是最小的那個,上頭長輩們寵著,兩位兄長護著,生的最是可愛不過,只一次被夫人抱著進了回宮,便入了賢妃的眼,心肝似的疼著,被宣入宮也是常有的事。 而這一來二去的,姑娘便自然與賢妃膝下的大皇子相熟。從幼時至今,姑娘最是喜歡跟在殿下身后喚一聲“鶴棲哥哥”的。 鶴棲,乃是大皇子蕭祈的字。 胡思一通后,青棠將心思斂去,重新低聲又問了句:“姑娘,現在可要梳妝了?” 按照往常,姑娘早就該讓她梳個漂亮的髻子了。 她主兒喜歡繁復的,留仙髻就很合適,再插上夫人前些時候送來的那枝半步海棠,絕對能讓殿下喜歡的。 小丫鬟滿懷信心:“奴一定給姑娘你梳上個最...” 姜歲綿:“不要,讓他走?!?/br> “...最好看的?!边€在思襯著哪個首飾與人兒最配的青棠懵了,“姑,姑娘?” 是她聽岔了嗎? 后頭的走指的是大皇子? 她家姑娘莫不是還未睡醒,昏昏沉沉的沒緩過神罷! 現在暈乎著“讓他走”這幾個字輕飄飄就說出口了,等到時候醒了來怕不是要撲到她們懷里委屈上小半時辰才好! 青棠面上帶了些急色,動了動唇,似是想要說什么又不知道怎么開口,倒是旁邊的秦mama眨眨眼,若有所思。 又一口喂下,不深的一碗糖梨水很快就見了底,露出碗底錦鯉戲水的圖樣。 秦mama不緊不慢地用帕子將姜歲綿嘴角的微末水漬拭去,試探著開了口:“姑娘現下當真想讓殿下走?” 稍頓了頓,她便緊接著繼續道:“若當真如此,那也好。正巧如今夫人并不在府上,單借著大皇子此行是探望老夫人的名號未免也有些牽強,再過四年姑娘就要及笄了,該避著還是要避著些?!?/br> 姜歲綿沒搭秦mama的話,伴著滿屋子的梨香就這么靜靜聽著,反是她身側的青棠在一旁驚得捏皺了自己的衣角。 完了,姑娘指定又得同她們生氣了,她可最不愛聽人念叨讓她遠著大皇子的。 mama今天怎么也昏了頭,又開始在姑娘耳邊說著這些了? 青棠臉上的憂色越發明顯,但又顧忌著不敢太過,只能不著痕跡地扯了扯秦mama的袖子,可惜的是對方半點沒接受到她的暗示,仍舊在絮叨著: “大殿下雖為皇子,可姑娘您自小也是被老夫人她們捧在手心寵著的?!?/br> “老爺現下已是從一品尚書,而兩位少爺也是頂頂優秀的主,再加上老太爺雖已退下,但朝中人脈仍在,有他的幫扶老爺哪日往上走一走也未可知,更別說您幾位堂叔伯和那些個堂兄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