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擺爛日常 第17節
全宗長老身死道消,尸體旁邊蹲著一個滿手是血的小姑娘,縱然才只有練氣五層,可手里卻拿著人家的遺物。 先前酒樓有人鬧事,接著他們又察覺城外有動靜,誰知看到的卻是令人終生難忘的一幕。 這全宗長老已經接近化神期,誰能如此厲害,居然能斬殺對方! “這是怎么回事,你是什么人,五長老怎么死的!”一個散修痛斥出聲。 越來越多的人聚集,看到這一幕都飽受震驚,全宗長老被暗殺,看來這修真界要掀起一股暗流。 頂著所有質問的視線,慕禾保持沉默,身處第一兇殺現場,說什么都不會有人相信,還是等她家師尊過來吧。 “此人眼生的很,還拿著五長老的寶物,著實可疑?!?/br> “五長老必定是被她所害!” “魔族jian細最擅長隱藏,說不定與剛剛酒樓鬧事的人是一伙的,聲東擊西謀害人!” 越來越多的人義憤填膺,三言兩語就把慕禾打成罪魁禍首,實則極其眼饞她手中的盒子,誰知道是不是殺人奪寶。 眼看著有人要動手,一道人影驟然出現。 “師叔!” 于徊雙目赤紅來到尸體旁,不敢置信的望著這一幕,拳頭緊握,這怎么可能,才一刻鐘不到,師叔卻慘遭謀害。 看到全宗弟子過來,其他人都齊聲道:“師侄莫要傷心,此女行跡可疑,必定與她脫不了干系,不如抓她回去嚴刑拷打一番?!?/br> 一個練氣五層的弟子能殺一個大能?這無疑是天方夜譚,只有理智的人保持沉默,繼續觀望。 確認師叔沒了聲息,于徊心神震蕩,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平時師叔待它極好,如今居然被人暗害,他閉著眼調整心態。 先是給宗門傳信,隨后又看了看慕禾,聲音沙啞,“可否……告訴我發生了何事?” 慕禾的確很愧疚,更加堅定了廢除魔界計劃的想法。 “先前前輩忽然受傷跌落,他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妖界所為,接著就……”她遺憾的嘆口氣。 這時候還是把責任推給妖界吧。 聞言,一些人冷笑連連,“那你為何會出現在這,未免也太巧合了些?!?/br> “沒錯,此人必定是妖族jian細,還是抓了她嚴刑拷打,皆時什么都說了?!?/br> “若是巧合,為何她手里會有長老的寶物!” 于徊搖搖頭,“師叔……先前要收這位師妹為徒,她又怎么會害師叔?!?/br> 恰好趕來的賀衍之震驚過后,立馬解釋,“我慕師妹為人和善,她一個練氣五層如何害人!” 先前沒發現,慕師妹居然練氣五層了,必定是有了大際遇,可縱然如此也也不可能害人。 “慕師妹絕對不是這種人?!焙卧冯y得冷靜的道。 原來是鉉宗弟子。 眾人的懷疑聲逐漸變弱,可依舊有人好奇,一個眼紅的散修質問道:“那她好端端為何出現在城外?長老又為何掉在她旁邊,她手里又為何有長老的寶物?” 你一言我一語又議論起來,著實這一切發生的太巧合,并非他們咸吃蘿卜淡cao心,要是真有陰謀,誰知下一個會不會輪到自己。 只有一個年紀稍大的修士沉吟出聲,“我曾在五長老房間見過此女的畫像,兩人長的頗為相似?!?/br> 眾人面面相覷,久久不能回神,難道里面還有什么內情? 記憶中那全宗五長老年輕時拋妻證道,可這女子也才十多歲,難不成是舊妻之女! 別說,這兩人長的確實頗有幾分相似! 感覺發現了什么真相,一群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眼神充滿了震驚,所以這并非巧合,而是五長老臨死拼著最后一口氣也要見女兒一面,還要把寶物傳給女兒! 不然為何不給門下弟子,反而給一個外人! 全宗長老女兒進入鉉宗,這鉉宗掌門知道內情嗎? 于徊也愣在了那,定定的打量慕禾一眼,難怪師叔看到這個師妹激動不已。 慕禾不知道這些人在想什么,只能把盒子遞過去,“這是貴宗的東西?!?/br> 當事人被魔界害死,自己再拿人家的東西,她也不好意思。 于徊搖搖頭,“這是師叔給你的?!?/br> 既然如此,慕禾只能收下,并且義憤填膺的道:“雖無師徒之名,可我親眼看到前輩死前身上有妖氣,此事必定是妖界所為,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大可來棱星峰找我?!?/br> 棱星峰?! 那不是清玄仙君所在之處嗎?! 難道此人是清玄仙君弟子! 人群中一陣嘩然,看慕禾的眼神截然不同。 眾所周知清玄仙君從不收徒,如今居然有了弟子! 于徊也怔了下,只知道她是鉉宗弟子,卻不知道她師承何人,原來是清玄仙君的弟子。 邵辭混跡在人群中沒有出聲,先前他分明看到幾個魔族鬼鬼祟祟,絕非對方所說的妖修,為何對方要說謊? 他這個慕師妹,表面看起來無比正常,實則處處透著詭異。 第19章 賄賂 慕禾一刻也不想在兇殺現場逗留,這個五長老死的有多慘,她就有多心虛,可是能怎么辦,難道她要殺了魔界大長老以儆效尤? 沒有野心的魔是無法拉攏人心的,原主的野心也是上位的關鍵,和那些個長老一拍即合,現在突然放棄計劃,她已經是冒著被懷疑的風險了。 但現在已經死了人,就算被懷疑她也得想辦法取消計劃。 現在只希望沒有留下痕跡,不然要是被全宗查出來她說謊,人其實是魔修殺的,到時候她身份一暴露,肯定會被群起而攻之。 “我在棱星峰等著師兄?!彼q豫的抬起手拍拍悲痛的于徊。 抱著盒子從現場離開,果不其然賀衍之開始詢問發生了何事,是否有受傷。 能殺了全宗長老的人,可想而知必定非同凡響,只需一點氣息就能讓一個練氣弟子徹底灰飛煙滅,慕師妹能安讓無恙確實驚險。 “我也不知為何,大概那個時候附近只有我一個人,所以五長老將東西托付給了我,未免落在妖魔手中?!?/br> 慕禾目光堅定,“縱然如此,屆時經師尊首肯,我還是會把東西物歸原主?!?/br> 只要是對魔族無害的東西,她自然是要還給全宗,別人是死在魔界手里,她再拿別人東西多少過分了點。 城中已經恢復秩序,路邊不時有人議論著剛剛懷元樓發生的□□,似乎是有人刻意挑事,還在吃食里動手腳,其心可誅。 賀衍之欽佩的望著慕禾,一般人必定不會放過這種機緣,慕師妹的心胸比他想象中要寬廣的多。 邵辭看了她眼,“你為何會獨自出現在城外?” 慕禾:“……” “那邵師兄先前又去了何處,我在酒樓可沒有看到你?!?/br> 來啊,互相傷害??! 四目相對,邵辭神色平靜,直直的盯著前方,“先前被那個野蠻女子打傷,我尋了個地方調息?!?/br> “誰是野蠻女子!” 后方傳來一道不忿的女聲,只見何苑氣沖沖的走上前,冷笑連連望著邵辭,“休要把他人當傻子,那個時候你明明可以躲,卻故意被我打中,不是賣慘博同情是什么,我看你就是那個居心叵測的人!” 雖然她性子直,可又不是傻子,豈會真的對一個練氣二層弟子動真格,倒是這個臭小子刻意賣慘,行跡古怪。 “先前我看到你從酒樓后院消失,就再也沒有出來過,后院里也沒有你的人影,你倒是說說躲在哪個角落調息?”她冷眼掃量。 賀衍之將視線投向邵辭,似乎也有些不解。 慕禾事不關己的走在前面,能去哪里,還不是進了連通藏寶閣的古井,又偷走了人家的千年靈芝。 邵辭皺皺眉,對上何苑質疑的目光,“我從后院出去,就在巷子里調息,賀師兄可以探查一下我的氣息,如今尚未徹底恢復,那時聽到外面有嘈雜聲就跟著一起去了城外?!?/br> “胡說八道,你若是在巷子里,我怎么可能會不知道!”何苑直接拆穿。 邵辭目光如炬,“那你為何跟著我?” 眼看兩人又起爭執,賀衍之只能出面調節,“我相信邵師弟,事情非同小可,還是慎言?!?/br> 許是知道事情的開端是自己這方不對,他面露歉意,“何師妹想要任何補償都可以,但那只鳥是我師叔愛寵,著實無法讓你處置?!?/br> “他是你的師弟,你當然相信他,我看這個臭小子就不是什么好人,別讓我抓到把柄,不然我一定不客氣!” 何苑環起胳膊冷哼一聲,“補償就不必了,我是給清玄仙君面子?!?/br> 換作其他人,她勢必擰下那只死鳥的腦袋! 目光投向慕禾,她立馬走至身側,“原來那不是你的靈寵,我就說寵物如主人,你怎么會養出一只囂張跋扈的死鳥?!?/br> 說到這,她察覺自己說話有礙,尷尬的吐了下舌頭,“我不是說清玄仙君不好的意思?!?/br> 慕禾笑了笑,“那只傻鳥做多了狗仗人勢的事,若非師尊護著,可能早就被人吃了?!?/br> 她不經意看了眼男主,還有一些天天惦記的偷鳥賊。 想起正經事,何苑又問起全宗長老的事,發生這么大的事,要說不好奇肯定是不可能,有個現成的當事人在,肯定要問一問。 她不相信慕禾是全宗長老的私生女,都是一些人云亦云,可先前聽師兄說起,似乎很早之前那個全宗長老拋妻證道的事鬧的很大,若真是這樣,那不就是個負心漢,現在死了想補償未免是亡羊補牢,慕師妹也著實可憐。 “我與長老也是初次相見,還是等全宗查清真相,屆時一切都會水落石出?!?/br> 慕禾只有一張嘴,實在無法三百六十度全面解釋,只能把所有線索都指向妖界,不然能怎么辦,她也想抓拿真兇,可那就不等于抓她自己,大長老說到底也是為了她賣命。 包括原主能登上魔尊之位也是大長老全力支持,明明可以cao控幼主獨攬大權,可還是一心輔佐原主,奈何拿的就是個吞并三界的劇本,這是要鐵了心助她一統三界。 全宗長老也是個高階修士,尋常人都難近身,現在說沒了就沒了,可想而知魔界大長老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倒也不是空喊口號。 可問題是背鍋的是她這個魔尊,別人可不知道什么魔界大長老。 無論如何她一定要終止計劃! 和賀衍之等人分開,她去了嚴府,自己第一時間就給這個師尊傳訊,結果半天都沒有動靜,還好快死的不是自己,不然等這個師尊來收尸都等不到。 嚴府門口的護衛已經認得她,二話不說就放行,還客客氣氣的帶她進去,然后讓她去會客廳稍坐片刻。 這個稍坐片刻就是三個時辰,管家說內閣沒有人出來,讓她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