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寵她跑路不干啦 第343節
說來屋頂一直忘了修補。之前是因為沒錢買瓦片。后來有了巫靈石,酥酥卻因為每天都是陽光,中午后總會有一縷陽光從屋頂漏下,灑落在房中,很是舒服。 如此她就忘掉了這么一件事。到現在下雨了她才想起,房頂還破著洞,這會兒若是外面下雨,里面豈不是也要跟著下小雨了? 她可不喜歡。 酥酥凌空飛上屋頂。 屋頂是有些傾斜的,她站得搖搖晃晃,一點點走,尋到了那處破洞。 不算大,是缺了瓦片。 可這會兒她也沒地方去找瓦片,只能想辦法找點東西先遮一遮。 酥酥從錦囊中掏出了一匹緞子鋪開,幾乎將整個房頂都鋪滿了。 她滿意地拍了拍手。 很好,如此一來,雨水是不會順著破洞鉆進來的。 隨著酥酥在房頂鋪了緞子,天空中的濕意越來越重。 她剛跳下房頂,雨滴從疏到密,噼里啪啦嘩啦落下。 酥酥等落了雨,才想到小院中還晾曬著衣裳和靈植。 這下她可沒招了,雨傘這種東西她也沒有,她對這種自然的防御懂得很少,只能和小金碗商量,讓小金碗變成小金盤,飛在她頭頂。 小金碗忍氣吞聲選擇了再度變形。 酥酥頂著小金盤,在驟雨中飛速將那些重淵洗的衣裳收回。 還有滿地的靈植。 她全都弄回廊下,重淵從她手中接過衣物。不少都在這么點暴雨的時間內淋濕了。 得重洗。 除此之外,還有靈植。 靈植還未晾曬多久,忽然淋了雨,也還保持著生機。問題不算大。 酥酥和重淵并肩站在廊下,她看著那暴雨狂風,呼嘯著從遠處的吹過一個一個的樹彎,不由得咋舌。 “這雨勢好大?!?/br> 雨水都是被狂風吹得傾斜,瓢潑大雨幾乎將廊下沒什么準備的兩人,澆了個透。 酥酥只感覺一陣涼意,就被斜著吹來的雨徹底打濕。 她睫毛顫了顫,水珠順著睫毛尖滴落。 可惡,白洗了澡。過會兒還得重洗。 這雨勢真的很煩人。 少年凝望著雨幕,他神情有些肅穆,或者說,壓抑。 “你是我的神祇大人,那你告訴我,這里會不再下雨嗎?” 酥酥一愣,她回眸。身側的少年抬眸凝望著天空,側面能看出他下頜緊繃,流露出一個不是很好的情緒。 神祇大人。 酥酥抿著唇。他這樣稱呼她啊。有點害羞。 害羞的神祇大人摸了摸鼻尖,揚起下巴。 “兩百年后,這里會變成一片沙漠,五百年后,這里幾乎不會落雨?!?/br> 少年聽到這句話,唇角翹了翹。 “那就好?!?/br> 酥酥歪著頭看他。 “你也不喜歡下雨嗎?” 說來,赤極殿的重淵對下雨已經不是不喜歡了,是厭惡,是厭惡到反感。 “嗯?!?/br> 少年很輕松就承認了。 “每次下雨的時候,我都會被凌遲一次?!?/br> “我不喜歡?!?/br> 酥酥心跳漏了一拍,她錯愕地盯著少年。 凌遲…… 她忽地呼吸都有些難受。 她咬緊了牙齒。 問出了她始終沒有問的一個問題。 “我,我找到你的時候,你身上的那些傷,雨里的那些血……是……是巫族人做的嗎?” 她的聲音都還在打飄。 她無法想象這么一個事實。 少年收回視線,目光落在酥酥臉上。 少女眼底的心疼很明顯,憤怒,惱意,甚至殺機,都被她壓著。 就算如此,少年也能感覺出她緊緊咬著牙齒,牙關緊閉。許是太過用力,不小心咬破了腮幫子。 一絲血息流露出。 他抬手用手指抵著她的唇,哄著她。 “別咬疼了自己,張開嘴?!?/br> 酥酥渾身僵硬,少年哄了她好久,才用手指抵開了她,彎腰吻上她的唇,舌尖在她腮壁探索,輕柔地安撫著她的傷口。 這個吻比之前都纏綿久久。 傾盆大雨噼里啪啦打砸著世間,狂風吹得一切都躲閃彎腰。 房檐下,一身濕漉漉的酥酥被少年抱在懷中,吻過一次又一次。 酥酥渾身冰涼,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她抬起手捧著少年的臉頰,踮起腳,抵著他的額頭。 “疼嗎?” 少年想說疼,讓她心疼,可又怕她心疼。最后卻只是輕描淡寫說著。 “看見你時,就不疼了?!?/br> 也許他多年在瀕死疼痛中掙扎,為的就是在一場血雨中等到他的神祇。 酥酥垂眸,睫毛上的水珠滾落,像極了眼淚。 她踮起腳抱緊了少年。 “以后,不可以讓他們再傷害你了?!?/br> “我不想你疼?!?/br> 少年抱著他的神祇,笑著回答。 “好?!?/br> 作者有話說: 來啦 最近更新的時間太不健康了,我得調整一下時間 第171章 雨下個不停。 暴雨之下, 酥酥緊緊抱著重淵,兩人在狂風驟雨之中,相擁著唯一的彼此。 電閃雷鳴, 天空被撕裂出一道又一道的裂口,不詳的氣息籠罩著大片天地。 兩人回到室內,卻都沒有睡意。酥酥重新洗了洗, 裹著被子坐在窗邊。 少年同樣沐浴更衣,穿著干凈的白衣坐在酥酥的身側,肩并著肩膀,頭抵著頭, 兩人透過窗, 看著那搖曳的樹林草叢, 雨打樹葉的噠噠聲。 雨夜漫長, 少年就趁此機會, 斷斷續續說了一些酥酥不知道的事。 比如他的出生是一場災難。 巫族的后嗣有兩種情況,一種是繼承父母或族人的巫力,生來是巫。一種是沒有覺醒血脈的凡人。等到十幾歲時還能再試一試, 若是覺醒血脈, 依舊可以成為一個巫, 若是沒有, 那就是一輩子的凡人。 而他從出生的那一刻,就吸干了幾乎巫祝族大半的巫力。 雨夜中不少巫都因為他的出生,被掠奪了巫力, 瞬間落為凡人。 甚至于他那對天資卓越的父母,因為無法承受徹底失去巫力的代價, 選擇在他出生那一刻殺死他。 酥酥聽到這里, 心里揪了一下。 她知道這是巫子的過去, 可她看著重淵的側臉,總覺著,這就像是重淵經歷過的一樣。他經歷過這種疼,因為經歷過,所以他極其厭惡雨天。 酥酥提著心,明知道他會沒事,可剛出生或者尚未出身的孩童要因為父母對他的恐懼,而被掠奪去生命。 她很難以想象,若是經歷過這些,他究竟該如何承擔這一切所帶來的絕望。 許是知道她提著心,少年抬手輕飄飄摸了摸她的頭頂。 “那個時候他們發現了一件事。我是不死之身?!?/br> 少年輕描淡寫地說著驚世駭俗的話。 酥酥心里一個咯噔,她猛地轉過頭,錯愕而茫然的盯著他。 不死之身。這四個字代表的什么?他從出生起就遭遇的一切劫難的開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