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寵她跑路不干啦 第338節
就像那對夫妻。 他們彼此珍重,憐惜。 死的時候都沒有松開交握的手。 他以前從不理解。 但是在那天雨夜,陌生的她蹲在他身前,抱著他流下一滴眼淚的時候,他忽然發現自己被她所珍惜憐愛。 陌生的,卻讓他心里涌動的炙熱,第一次出現。 直到現在,他很想知道,與她永不分離是什么滋味。 他渴望她是他的妻。 這樣,這樣的話…… 酥酥還摸著鼻尖有些不好意思。 “騙你是一時之需,抱歉?!?/br> 少年回過神來。 他微微搖頭。 騙什么的,他根本不在乎。 他想要的更多。 “你是我的妻子,就能承受我的巫力?!?/br> 少年如此簡單解釋了一句。 酥酥眼睛一亮。 做他的妻子就能承受巫力了嗎? 可是…… 她癟了癟嘴。 那是不行的。 重淵之前說過,和她成親,除非他死。 這會兒的少年重淵什么都不知道,她可不能騙他這一點。 要是等回去了重淵發現,自己騙了年少的他成婚,指不定會有多難受呢。 她果斷搖頭。 “不行?!?/br> 少年靜靜地看著她,看著她一口拒絕。 他垂著眸,纖長的睫毛遮蓋著他的下眼瞼,一片陰影落在眼窩下,看不清他的眼神。 酥酥有些無奈,怎么辦,五百年后是沒有巫族的,她也沒有辦法承受巫力,那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些巫靈石不能提煉巫力了嗎? 這也太讓人心焦了吧。 酥酥放棄了。 她戴上兜帽,隨意取了一顆巫靈石。 “我出去買東西?!?/br> 提取巫力這件事做不到,也不能白耗時間,只能先做手邊能做的事情。 酥酥前腳離開,并未發現巫子少年始終跟著她。 只是她看不見,所有人都看不見。 她戴著兜帽,藏匿在人群中,學著分辨那些凡人和巫的區別,先是跟著巫的腳步去巫族的店鋪,用巫靈石買了一些養傷的巫藥。 之后就把換來的散錢拿去凡人的鋪子,買了衣裳,木桶,以及一些其他的雜物。 酥酥將這些全都收起,手中只抱著用油紙裝著的一些小食。 想著少年到底是長身體的年紀,酥酥買的特別多。還注意了葷素搭配,另外還打了一杯羊乳。 酥酥經過第一次在小巷中轉來轉去找不到路,第二次就避開了第一次的迷茫,順順利利找了回來。 她回到小石屋的院中,屋子里已經點著燈了。 說是燈,實際上是十幾顆海珠,還有重淵從巫神殿拿回來的空燈。 少年乖乖巧巧坐在軟塌上,身著一身白色的衣衫,披著長發,發中垂著一根綁了紅絲線的細辮,他抬眸,滿眼溫順。 “你回來了?!?/br> 酥酥在看見深夜亮著燈的房,乖巧等著她的少年,心里被喜悅裝滿了。 “我回來啦?!?/br> 她語氣輕快地回答,噠噠噠快步回到房中。 她將買來的東西一股腦掏出來。 羊乳和各種小食都放滿了小幾。衣裳放在他的軟塌上,又把巫藥遞給了他。 “我看不懂巫族的藥,這個要你自己看看?!?/br> 酥酥還買了木桶,這會兒直接扛著木桶嘿咻嘿咻搬到了耳房。 她用水符招來清水沖洗了幾遍,把木桶洗的干干凈凈。 而后開始研究怎么燒熱水。 水符招來水灌滿了木桶,又用火符試圖加溫。 酥酥坐在木桶邊,一直伸手在測量溫度。 冰了燙了的,來回試了好多回,木桶都快在忽冷忽熱中變色了,她才手背試出一個合適的溫度。 她回眸看了看。 隔著耳房,她給重淵了那么多吃的,他該是在吃東西。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將屏風挪到了耳房門口。順便大聲說道。 “我這會兒泡個水,你先別過來哦?!?/br> 少年正在吃巫藥。 干澀的,沒有任何處理的藥,他一根一根吞咽下。 這是她買回來的。 吃起來都是歡喜的。 他掃了眼羊乳。哪怕是這種東西。 聽見她的聲音,少年垂下眸。 “好?!?/br> 酥酥得到回答,才脫了衣衫,泡進熱水中,舒舒服服躺在木桶邊沿,長舒一口氣。 好舒服。 這幾天的疲倦,在泡進熱水中后一掃而空,果然不是隨便洗洗能比擬的舒服呢。 酥酥抬起一只腳,細長的腿筆直而皙白,沾著水珠耷拉在木桶邊緣。 她時不時換著腳出水面透氣,雙手撥著水面,身體沉沉浮浮,輕盈舒適。 酥酥翻了個身,雙手抱著木桶壁,下巴耷拉在手背上,水汽順著她的睫毛滴落。 果然舒服。 酥酥還記得外面的重淵,沒有久泡,身體稍微舒適一些就起身換衣裳,披著濕漉漉的長發,臉頰脖頸,手,腳,都是泡過水的粉嘟嘟。 她繞過屏風走出去。 小幾上的巫藥,食物,還有羊乳全都被他吃完了。 少年收拾了殘渣,規規矩矩坐在蒲團上,背對著耳房的方向。 聽見腳步聲,他才回眸。 酥酥蒸得小臉通紅,眼睛也是濕漉漉的。不過是十分舒服的松散。 “我洗好啦?!?/br> 她拿出小金碗,準備像之前一樣用水讓重淵自己擦擦,少年直接起身,繞過屏風進了耳房。 酥酥一愣。 “等等,你傷還沒有好不能泡水!” 誰知留給她的只有少年飛速的一句。 “好了?!?/br> 酥酥急了,她跟了進去。 “那你也要等我給你換水……” 她剛洗完,還沒來得及收拾呢! 可她一走進去,少年的衣裳落地,露出白皙纖細的身軀。 酥酥不敢多看半眼,立刻轉身。 不過轉過身,她依稀記得,少年的身軀雖然單薄,但是肌理分明,似乎是有一層薄薄的肌rou的。 而且…… 沒有傷口。 酥酥抬手咬著手指,滿眼困惑。 剛把重淵救回來的時候,他渾身數百道傷口,有的深可見骨,道道都是鮮血淋漓。 怎么這才幾天,就全部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