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妾,我的夫(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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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侯府,姚靜淑的心情一直到天黑也沒變好。 幼時的記憶雖已模糊,但若仔細回想還是有碎片式的記憶,她突然就想到最深刻的那一段。 似乎是四五歲的年紀吧,每回午睡醒來時,她總能聽到仆人們壓著嗓子的交談聲。彼時她會悄悄下床,趴在窗下支著耳朵偷聽。 “陸姨娘又被夫人罰了?!?/br> “真是可憐,她不過是給大小姐送些親手做的糕點?!?/br> “還有親生做的衣服也被夫人下令剪爛了?!?/br> “也不讓大小姐跟二小姐玩?!?/br> 聽到這句,姚靜淑急了,大聲質問:“為什么不讓我跟二meimei玩!” “哎!”其中一個丫鬟忙跑到屋子里,“大小姐醒了怎么不叫奴婢?!?/br> “我問你話呢?!?/br> “這……”小丫鬟一臉為難。 脾氣火爆的姚靜淑踹了她一腳,“不把本小姐當回事了是不是,找打!” “哎喲,大小姐饒命?!毙⊙诀吆笸藘刹?,這才說道:“夫人說二小姐又不是你親meimei……” “她不是我親meimei?”姚靜淑困惑極了,傍晚跟爹娘請安的時候,竟直接開口問:“爹爹,二meimei不是我親meimei嗎?那她為什么住在我們家,還跟著我一起叫您爹爹?” “這都是什么胡話!”姚世臣將茶盅重重地擱置在桌上,凌厲的目光掃向妻子,“你平日就是這般教育孩子的?” “我……”姚夫人有口說不清,因為她從來沒有在丈夫面前解釋的機會。 果不其然,姚世臣還不等她說完便起身拂袖而去,今日原本是歇在正院的,現在八成是要去陸姨娘那里。 …… “現在想想娘親偏疼嫡妹,對meimei的態度比跟自己親近也是有道理的?!苯Y束回憶的姚靜淑自言自語道。 小時候她沒少被陸姨娘利用,給娘親那邊捅婁子。也幸虧是被送到了三圣庵生活了好些年,不然她還真被小人攛掇著與親娘離了心。 站在窗前望著空中掛著的彎月,姚靜淑嘆息一聲,后宅這方寸之地仿佛是女人們的戰場,可到底是誰把我們逼至如此? 看著姚靜淑把窗扇關上,紙窗隱約透著的燭光也隨之被撲滅,躲在暗處的單湘這才悄然離開。 來到所住的院落,正在屋子里繡花的芳錦聽到動靜,揶揄他:“我還以為你要留宿在少夫人那里呢?!?/br> 男人充耳未聞,坐在窗前的羅漢椅上,推開窗戶也看著天上的月亮。 見他悶悶不樂,芳錦放下針線走過去,“哥,你這是怎么了?” “你說,一個女人白天私會完俏郎君,夜里就對著月亮唉聲嘆氣,這代表什么意思?” 芳錦下意識回:“許是傷感吧?” “傷感什么?” “相愛的兩個人不能在一起咯?!彼f著見老哥臉色瞬間黑了,立馬反應過來,“你說的這個女人該不會是……” “不是!”單湘低呵:“淑兒愛的人是我,我們兩情相悅?!?/br> “對對對?!狈煎\順著他的話應承,生怕老哥發起瘋來把侯府的人都毒死,那她好不容易盼來的安生日子又沒了。 “你去睡吧?!?/br> “噢?!狈煎\應一聲,轉身走了兩步又停下。她猶豫了一會兒,壯著膽子勸道:“哥,我覺得小兩口要是有什么誤會一定要解開,不然這疙瘩就越來越大?!?/br> “知道了?!?/br> 等腳步聲伴隨著關門聲一起消散,單湘又坐了會兒才關窗去睡覺。 他覺得妹子說的對,萬一是誤會呢,還是要尋個機會跟淑兒說說才是。 那藍衣公子出來后,單湘只顧著快步走過去,假裝不小心摔倒與對方近距離接觸一下,當他嗅到對方身上和姚靜淑的熏香味道一樣,心里又醋又怒,也沒想著去瞧那人長相…… 親兄妹總有相似的地方,只怪他當時太慌亂,錯過了好機會。 一夜無夢,第二天一大早,單湘梳洗打扮一通,才去向姚靜淑請安。 他到時,姚靜淑正準備用膳,聽丫鬟通報單姨娘過來了,先是嘴角翹起,后又壓平。 “讓他進來吧?!?/br> 單湘進屋對她行禮:“給少夫人請安?!?/br> “這么早過來,還沒吃膳吧?”姚靜淑對他招手示意坐過來,又對紅提吩咐:“再去準備一副碗筷?!?/br> “是?!?/br> “謝少夫人賞賜?!眴蜗孀呷プ谒挠蚁率?,心中的陰霾散去了不少。 來之前生怕姚靜淑不見自己,或是仍舊被甩臉子對待。 食不言。 二人吃完早膳,姚靜淑沒有趕人,拉著他的手進了暖閣。 她的主動親近令單湘感到開心,但也動搖了今日過來的目的。萬一不是誤會,眼下這溫馨的畫面就會像霧一樣散去,光想想就舍不得,心也痛。 說來也怪,他不是那優柔寡斷的性格,又與姚靜淑有了夫妻之實,按理說關系該是親密無間,有什么說什么才是,怎么反而患得患失起來了。 他一邊遲疑不決著,一邊分出心思和姚靜淑閑聊,卻不知對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當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聊著最日常的對話時,姚靜淑突然話鋒一轉問他:“聽聞荊州人每回宴請時,必有一道頭牌菜?!?/br> “???”男人微怔,垂眸掩蓋心虛,“淑兒突然問起這個,是嘴饞了嗎?” “嗯,那阿湘知道制作這花糕都要什么食材嗎?” 原來是花糕… 單湘笑容放松,“我對廚藝一竅不通,聽說主料是用新鮮桂花或者茉莉,淑兒如果想吃,我下午就去街上給你買來?!?/br> “不必了?!币o淑冷笑一聲:“你買不來我想要的?!?/br> 見她突然變臉,男人臉上的笑僵住,喃喃道:“淑兒這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區區一個花糕,還承載著她跟那情郎之間的遺憾不成。 “荊州這道名菜原名魚糕,是景康帝在世時品嘗后,夸贊‘食魚不見魚,可人百合糕’,之后才有了花糕的又名?!?/br> 女人面色冷肅地說完這些,轉而質問他:“你到底是哪人,又為何男扮女裝躲到這新亭侯府?” “你這是什么意思?”單湘臉色煞白,心里又急又氣。 如若一開始姚靜淑便問這些話,他絕不會生氣??稍诩异舻哪侨齻€晚上,她沒問,他也只顧著與心上人纏綿沒來得及說。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币o淑說著,略有戒備地后退兩步。 她這個動作徹底傷了單湘敏感的心,刷一下就紅了眼眶,“說了之后,少夫人打算如何處置我?是把我交給京兆尹,還是念及舊情把我趕出府去?!?/br> 姚靜淑嚇唬他:“那得看你是什么目的,我酌情處理?!?/br> 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她不過是想弄清對方的底細,怎么就把自己想這么壞,既然這樣也沒必要給他好臉。 “好,很好!”單湘氣得差點要咬碎了后槽牙,“我確實不是荊州人,至于混到侯府的目的也沒必要說了,明日我就離開這里,夫人若是想捉我送去京兆尹,就盡快安排吧!” 說完,他抬腳就走。 姚靜淑氣極,高聲呵道:“你若敢踏出這個房門,永遠都別再出現我面前了!” 男人聽到這句話,身體的本能反應就是后退,待又聽到身后一陣得意笑聲后,黑著臉繼續抬腳要走。 “你給站??!”姚靜淑忙追過去,伸出胳膊環住著他的腰。 她的這一舉先是讓單湘感到欣喜,隨即意識到兩人的問題還未解決,心一橫,冷聲說:“放手?!?/br> “不放?!?/br> 一聞到男人身上似青草芳香又夾有藥的淡淡苦味,姚靜淑更舍不得他走了,臉埋到男人的后背上蹭來蹭去,“別逞強了,你明明舍不得走的?!?/br> 他氣悶:“所以你就可以把我當條狗一樣,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嗎?” “我哪有!”姚靜淑直呼委屈。 “昨天突然叫我滾出去的人不是你?” “我”她語塞,但事發展到這種地步,如果想要和好如初就必須得說開,“那是因為昨天你招惹我,又不負責…” “我哪有?” “別裝傻?!币o淑跺腳,“你給我擦背時,都摸到好幾次人家敏感的地方……是故意讓我會錯意,看我笑話吧!” 竟然是這樣嗎? 單湘輕輕轉身,見她已羞紅了臉,便完全信了。 他開口解釋:“肯定是無意間碰到的,我當時在想一些事?!?/br> “對哦,你是有些心事重重,那你在想什么呢?” “呃,我說了你可不準生氣?!?/br> “行?!币o淑一口答應,“你說吧?!?/br> 單湘把手搭在女人的肩上,深呼了一口氣才說出實情:“我偷看了你寫的信……” “你!”姚靜淑剛撒開環著他腰的手,還沒來得及退開,人被對方摟緊至懷中,她氣得用手狠狠擰對方腰間軟rou,“放開我,你這個混蛋!” “我錯了,真的錯了,淑兒原諒我這一次,你說過不生氣的?!彼緛磉€想說今天尾隨的事,嚇得也不敢接著講了。 又掐又擰了半天,對方絲毫不松手,姚靜淑也累了,哼哧哧道:“我問你,你是不是以為我是會情郎去了?” “沒有?!?/br> “你看著我再說一遍?!?/br> 男人閉了閉眼,稍微松開點力道,但手還是緊緊抓著她的胳膊,“真沒有?!?/br> 姚靜淑緊盯著他的臉,不放過一絲一毫細節,見并無心虛或躲閃的眼神可供她捕捉,這才嬌哼一聲:“算你還有良心?!?/br> “那你昨天見到兄長了嗎?”單湘心思一轉,借機找到最終答案。 “見了呀,有些事不方便回娘家說,采蝶軒是我大嫂的陪嫁鋪子,就約兄長在那里碰面?!?/br> 誤會終于接觸,單湘也守得云開見月明,眸中的笑意都快兜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