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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共跟陶綾說了兩句話。    第一句是,小姑娘,洗你的衣服去。    第二句是,讓開。    陶綾才不管他,她從周圍人口里知道這是個外地人,異鄉客。幾周前才來,誰也不知道他跟那個出軌的林純霜有什么關系。    而厭惡比愛難掩藏多了,他們都說自從這個人來了以后,倒霉事也變多了;東邊死人西邊雨,南邊車禍北邊的鍋破,恨不能都安到這個陰冷的男人身上。    陶綾經常聽著聽著就笑了,短發的劉海樂得翹起來,反問科普的吃瓜群眾:“我媽說這段時間附近養豬場不安生,懷胎的母豬莫名其妙就死了,好像也是這人造成的?”    “是啊是??!”    對方見她開竅了,拍拍陶綾肩膀,“記得要離遠點?!?/br>    陶綾小貓一樣天生微翹的唇笑意更深:“可是附近沒有養豬場誒。我瞎編的?!?/br>    ‘他們都說’,這是十七歲的陶綾能聽到的,最軟弱的四個字。    她從市場上買煎餅果子和當地的小吃,經常多買一點,看見他就順手給他,看不見就自己吃了。    魏驚戍本來是無視的,后來陶綾覺得心累,一手果子一手叉腰:“你覺得這樣有意義嗎?給你就拿著,和失敗了得拍拍屁股爬起來,是人生兩條顛不破的真理,記住了,小伙子。    她第一次讓她媽延長期限,多住了整整一周。    那一周,在好幾年內,對陶綾來說都是相當長的一周,因為時間在那時顯出了它的伸縮性:越短暫,越漫長;怕它過得快,反而會越清晰的回憶起每一秒。    直到家里遭遇變故,那一周的光彩和存在感才被刷了下去。    后來她嘗試過找他,通通無果。以至于陶綾懷疑過,自己真的去過那個地方,遇到過一個頭頂可抓喜羊羊的男人嗎。    但是從某一年開始,她在后廚忙到十二點,無意間刷了刷新聞,那個名字猛然蹦進眼睛里,幾乎凍住了她整個人。    那一天是她二十二歲的生日,月薪2700元,兼職3328元。    每一天都在找更便宜的房子,報紙上圈著各類門檻夠低的工作。    陶綾覺得那樣也還好,習慣和麻木,真是上天為讓人適應這人間最好的禮物。    忙忘了,對她來說也算是活著的最好證明。所以初三高三考研這些節點才顯的尤為讓人這個物種懷念,因為其他時候甚至都沒人在背后推著逼一把,所過的每一秒都是自欺欺人的等待著下一個節點,找尋抓不到的意義。    可是在那個時刻,她只想起十七歲查他名字,刻在腦子里的一句話。    颯颯寒霜驚戍旅;漫漫朔雪冷魚翁。    那像一把鑰匙,也像一捧熱水,澆在凍僵的肢體上,刺痛鋪天蓋地的襲來。    十七歲的陶綾和二十二歲的,本來互為陌生人,卻又在那一刻交匯在某個點上。    * * *    拎著一盒涼掉的蛋撻回去,她沒有回出租房,直接去了胡枕喬家。    這小妮子這幾年打拼比她猛,原來勾勾手就任挑任選的走秀、□□會,在一夜之間,為了避胡家人的嫌,消失殆盡。    但好在她外在條件確實好,爭取一些最簡單的平面廣告還是有希望的。除了連軸轉工作,工資至少一半得花在保養和維持上,胡枕喬的日子其實過得也緊巴巴的。    陶綾知道,上周胡枕喬硬塞給她的四千‘借’她的錢,對她來說也不是一筆小錢。    敲了幾分鐘門無人回應,她開始自己在鞋架上掏鑰匙開門,這是她們倆之前說好的。    剛剛把門拉開一條縫,她聽見屋內的動靜隨著這條縫鋪天蓋地的傳來,陶綾一下就僵了。    隨著一句極長的‘賤人我%¥……$#@*……”問候祖宗的復雜從句,一個精致的花瓶也朝著陶綾這邊飛來,差點砸中她前額。    陶綾剛躲開,一個身著黑色半身裙,卷發精致然而被自己鬧成雞窩的女人沖著她過來,氣勢洶洶,把她已然和賤人歸為了一類。    畢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所以女人上來抓著陶綾就是一個石破天驚的巴掌。    胡枕喬這邊還捂著臉,登時就瞪大了眼睛,一句‘艸你媽別打她!’堪堪卡在了喉嚨里。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晚~上~好~今天要去考試啦,考前一更,有點晚了,抱歉TvT 謝謝喜歡的 跟你們比哈特!感興趣就摁個收藏吧//3//~~    第4章 Chapter 4    陶綾看都懶得看,一把抓住了女人揚起的手腕,笑得很客氣:“唉,有什么話好好說嘛,打人……”    她看到胡枕喬臉上的痕跡,語氣輕下來:“你打她了?”    “是啊,搶別人男朋友不欠打嗎?!你,你放開我!我命令你立刻放開我!” 對方狠狠瞪著她,用另一邊手上的小包狠命砸著陶綾。    接著,她看到陶綾的臉色劃過一絲很冷的輕笑,下一秒,左臉猝不及防的挨了一巴掌,疼不疼倒在其次,她徹底呆住了。    陶綾高了她四五厘米,此時垂眼看她:“美女,我可沒有不打女人的規矩。提醒你一下,這是別人家,不是你家臥室。如果覺得你男人和胡枕喬有問題,把他揪過來,大家說個清楚,厚此薄彼可不好啊?!?/br>    對方回過味來了,難以置信地發出尖叫:“你,打我?”    陶綾沒說話,拎著這不知道哪家慣壞的小公主,開門,扔出去,接著砰地一聲把門關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