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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腔怒火填滿的陳柯乘輪船,跨港口,仿佛憑空長了幾米高的氣勢。 到了目的地,剛說明來意,就從鬧哄哄的前廳被拽到了偏角一間房內,空氣潮濕,擠了幾個站在一旁虎視眈眈的馬仔。 他氣勢縮回一米二同時,眨眼間看到垂頭的陳哲。 虛哥是這管事的,三十來歲的男人,長相丟人堆里找不到,耷拉著眼眉窩在這房里最邊角的沙發里,不咸不淡地問他錢拿來了沒有。 毫不夸張,陳柯覺得呼吸幾乎都快停止了。 他估摸著怎么也不能說沒帶,不然還沒談條件自己先交代在這里,便從兜里摸出一張卡來,一邊送上一個擠出來的笑:“這您先收著,我們家是,我……我老婆的公司市值三千多萬,我絕對不會欠債的,再給兩三天……” 話音沒落,陳柯聽到一聲倒抽氣的“別——”,隨之而來的就是令人驚悸的悶響,以及陳哲撕心裂肺的尖叫。 *** 陶綾下船的時候,在路攤邊買了兩個老婆餅,順勢回頭瞥了眼港口處晃悠悠的船,碗口粗的繩子,將它拴在無垠的星空和漫無邊際的水面之間。 她啃了沒兩口,手機響了。 “喂,在哪?” 胡枕喬那邊大概聞到了風聲,語氣有些不對勁,連平時一聲不落的傻逼都丟了。 陶綾注意到了,所以沒打算瞞她,直接就報了地名。 胡枕喬安靜了大概有三秒,然后一聲雄厚的尖叫拍她耳朵里了:“你不要命了!顧客麻煩的事你就做?她出多少錢,我出三倍,你現在立馬給我滾回來!那地界你敢去,還tm撈人,我明天只能在社會版找你了!” 她知道陶綾這段時間的委托人不是省油的燈,砸錢砸瘋了也要把她那入贅的出軌老公弄得不得翻身,所以現在還要救回來……腦子砸了史前隕石巨坑吧? 陶綾伸手抹了一把嘴邊的碎屑,撣了撣:“三倍?” 胡枕喬聽見陶綾云淡風輕的問話,一下就沒脾氣了。 她倆雖認識得早,但真正熟稔起來,是兩家各自破產、家財散盡時。 胡枕喬當時是個小有名氣的模特,她在自家的公司打工,一夜之間如傾覆廣廈,除了各自的名字與姓氏,她們沒帶走任何東西。 陶綾人生的重心一直是賺錢,大學能同時打幾份工,后來又開發了新技能:幫查出軌。 別的不說,她本著干一行愛一行的心,自認業務能力還是相當不錯的。 給錢辦事嘛。有什么鉆攬什么活,人先能活再說。 “放心吧,我看著辦。實在弄不出來,我自己會先出來的?!?/br> 這地界可以說一半是當地自己在管,畢竟二十年前才徹底回來,自由度相當高。 陳哲去的賭場也是合法的,游客少,當地的混子和老油條去得多。一是環境原因,場地亂,裝潢老舊且差;二是在圈里混的,都知道這家背后的人是誰。 欠不得賬。 陶綾打一進場,就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如同進了暗林,動物與獸躲在陰影處,送來各異的眼神。 上下打量的,掃一眼就滑開的……她長得不丑,但沒有美到能讓誰多看兩眼。 估計只是在分辨她是男是女。陶綾用兜帽外套把短發和額頭遮住了,手插在衣兜中,在摩肩擦踵的人群中側身滑魚般前進,沒多久就被人群遺忘了。 只有一個人始終盯著她,他覺得眼熟,眼熟到抓心撓肝,最后干脆撇下賭桌上殺紅眼的發小,跟上了陶綾。 在她快要離開公共場地往里走的時候,程復終于確定了陶綾的臉。 陶綾的手腕被一把拽住了,她回頭,看見一副半熟不熟的面孔,穿的衣服干凈,價格不菲,長得挺神氣,就是表情猙獰了點。 “你,陶綾?!你還有臉出現在我們程家人面前?” 程復人年輕氣盛,心理活動不能更簡單:這個差點害他姐聲名盡散的喪家犬,還敢出現在他面前? 陶綾的帽子滑掉了,她扭頭,看了眼程復用力到發白的手,又看了眼他的臉。 …… 還是沒想起來這張臉。 但她大概能猜到‘程家人’的范疇。 他們接了陶成留下的廢墟,這廢墟里,包括但不限于高管和技術性人才,尚存的架構,未竟的工程和項目。 而她和他們程家直接的聯系,大概也就是和程迎的糾紛。 程迎曾給出種種證據,證明公認為陶家研究的圖紙和機器其實屬于她,因為她是最初提出想法和完善的人。 完全當得上吃人不吐骨頭。 陶綾那時哪有精力管他們說什么,三年前的事……她當年還在忙著找便宜墓地。 “大哥,你是不是偶像劇看多了,出門左轉坐船回家玩?!?/br> 陶綾眼皮都懶得掀,甩開他的手,指了指門外。 程復難得被無視,氣得又要去抓她,想讓陶綾補上欠了許久的道歉。 這下沒再成功。 不僅沒有抓住,他的手腕上方被一把扣緊,接著一股難以抗拒的力把他壓到了一張空桌上。陶綾用了三分力,朝著反方向把程復的手臂彎成九十度:“我心情不好,不想說第二遍。下次讓你姐跪過來給我認錯,今天沒空陪你玩?!?/br> 陶綾順勢用膝蓋頂死了他后背上某節脊骨,程復整個人前胸后背貼緊了桌子邊緣,又氣又疼地叫起來:“你偷襲,無不無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