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上來嗎、乖乖仔、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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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早就發現紀亭鶴心情不爽了。 這人從進了車子開始,就神色懨懨地看著窗外,悶著聲不說話。林之聽蔣延說著說話,偶爾抬頭從后視鏡里看他。 林之心里好笑:怎么什么醋都吃? 等到蔣延下了車,林之回頭看紀亭鶴,問他:“要坐上來嗎?” 紀亭鶴沒說話,動作倒是快,把副駕的座位推起來,叁兩下就重返副駕之上。 直到此刻,這人的臉色才總是好看了些。 林之看紀亭鶴這幅樣子,只想逗他,便問:“想吃雪糕嗎?” “什么?”紀亭鶴一愣,復又反應過來,“我沒不高興?!?/br> “我怎么看到有人把郁悶兩個字寫在臉上了?!绷种φf,想了想又解釋道,“蔣延從小就這幅吊兒郎當的樣子,你和他計較做什么。他心眼不壞,就是家里寵著,所以個性皮了些?!?/br> “嗯?!奔o亭鶴側頭看她,“你和他很熟?” 林之說:“蔣延?見過幾次,大多數時候是從蔣晴嘴里聽說的?!?/br> 蔣家二老難得老來得子,簡直把蔣延捧在手心,林之自從認識蔣晴以來沒少聽她吐槽自家弟弟的事。 在等紅燈的間隙,林之轉頭看向紀亭鶴,問道:“你呢?你今天在學校感覺怎么樣?有不適應嗎?” “沒有,”紀亭鶴搖頭,“就是考試有點兒多?!?/br> 林之笑說:“對啊,國內高中就是叁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話說你突然回國讀高中能跟上進度嗎?” “沒問題的,我現在都把高一的課程自學完了?!?/br> 林之看著他,驚訝道:“嗯?自學完了?這么厲害?” 紀亭鶴說:“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回國?!?/br> 林之一愣,張了張嘴,卻又沒說什么。愣神之間連紅燈轉綠都沒發現,直到后面的車按喇叭,她才回過神來,趕緊轉過頭去發動車子。 林之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覺得心里某個地方被人輕輕撞了一下。紀亭鶴剛剛說得認真,卻沒說為什么要回來,又是為了什么而回來。 但那一刻,林之看著他的眼神,覺得答案昭然若揭。 - 回到家后,林之沒多久就接到了蔣晴的電話。 “聽蔣延說你送他回來的?”蔣晴問道。 “嗯,去接紀亭鶴,剛好碰見他,順路捎他一程了?!?/br> “他倆同班???”說完,蔣晴像是突然發現了什么,一驚一乍地又開口,“???你去接紀亭鶴?他都多大的人了,你不會真的把人當兒子養吧?” 林之沒好氣道:“說什么呢你,他都多久沒在國內上學了,我擔心一下不是正常嗎?” “行行行,”蔣晴說,“不過話說回來啊,你別讓紀亭鶴和蔣延玩太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弟那德性,準把你的乖乖仔帶壞?!?/br> 林之說:“我不干涉他交友,再說了,他自己有分寸的?!?/br> 蔣晴聽見這話,在電話那頭嘁了聲,又和對方吐槽了幾句自己新接婚禮項目的甲方。直到掛了電話才反應過來,林之這回怎么不反駁“你的”了? 林之不知自己被好友編排一通了,掛了電話后,此刻正鬧著讓紀亭鶴穿校服給她看。 “快呀,把冬天的也穿一遍我看看?!绷种扑绨?。 紀亭鶴實在不知道校服有什么好看的,但林之開口了,自己又拿她沒辦法,嘴里說著“到時候你不就看到了”,但還是抱著衣服乖乖走進了房間。 紀亭鶴穿著校服從房間里出來,不太好意思地摸摸后頸,說:“這校服真的沒什么好看的?!?/br> 校服是沒什么好看的,但架不住人好看。林之也搞不明白,看著普普通通又松松垮垮的校服,怎么也能被他消化。 “很帥啊?!绷种袅颂裘?,夸道,“你肯定在學校大殺四方?!?/br> 紀亭鶴聞言不樂意了,皺了皺眉,一聲不吭地轉身回了房間。 林之眨了眨眼,不曉得這人怎么又不高興了,夸他也不樂意? - 日子無波無瀾地過去了兩周,這兩周里,紀亭鶴也完全適應了校園生活。多虧了之前挑燈苦讀,紀亭鶴在開學的摸底考試擠進了全級前叁。 今天一早,蔣延剛來到課室就發現紀亭鶴在寫題,便大叫了聲:“我靠,你要不要這么卷???都年級前叁了,還當卷王!給人留條活路唄?!?/br> 坐在前排的沉心心聞言回頭:“就你那德行,卷也卷不到你身上?!?/br> 蔣延一聽又齜牙咧嘴:“就你管得多!想當我媽就直說!” 沉心心回懟道:“行啊,兒子,叫聲媽來聽一下?!?/br> 紀亭鶴看著兩人天天斗嘴早就習慣了,突然又想起前天晚上拿著成績單回家給林之看的時候,林之哇了一聲,接著便說周末要帶他去豪吃一頓放松一下。 紀亭鶴倒是不覺得摸底考試有什么值得慶祝的,笑著說:“摸底考試考好了也有獎勵啊,那之后的月考和期末聯考呢?” “都獎都獎!”林之抬起眼睛,眸子里倒映著他的樣子,“有什么想要的跟我說啊?!?/br> 想到這里,紀亭鶴便忍不住笑了笑。 剛還在斗嘴的兩人突然停了下來,看著他。 蔣延開口:“紀亭鶴,我說你這看著題目也能笑出來,怪瘆人的?!?/br> 沉心心也好奇了:“什么題目???讓你這么高興?!?/br> “我看他八成是想到哪個妹子了吧?!笔Y延揮揮手,八卦道。 沉心心一愣,問說:“紀亭鶴你不是剛回國嗎?就交到女朋友啦?” “還沒有?!奔o亭鶴神色不變。 “啊。我說呢?!背列男穆勓孕α?,拿出卷子,“紀亭鶴,我這英語閱讀理解錯蠻多的,你給我講講唄?!?/br> 紀亭鶴點點頭,伸手把她的卷子拿了過來。 紀亭鶴講得認真,絲毫沒有發現對面女生聽他講題時那雙亮晶晶的眼。 晚自習放學的時候,紀亭鶴聽到班上女同學聚在一起聊的那部最新上映的愛情片,心里想著回去也問問林之,周末一起吃飯的時候,要不要順道去看場電影。 可惜的是,紀亭鶴的好心情,在回到小區門口時戛然而止。 他看到林之坐在一輛黑色的奔馳上。 駕駛位上的男人先一步下來,替林之打開車門,還相當貼心地用手遮住車門頂框。 那男人長得高,穿著藏藍色西裝,打著領帶,整個人看起來儒雅又紳士。 九月底的夜晚有點微風,蕩起了林之的黑色長裙,露出她纖細瑩白的腳踝。 林之正仰頭和男人講話,男人低頭看他,眼里都是溫柔的笑意。林之不知道說了句什么,男人一愣,但很快又笑著恢復成溫和包容的樣子。 紀亭鶴站在昏暗的角落,默默注視著面前交談甚好的兩人,感覺渾身的血液都開始凝固。 他仿佛又變成當年那個坐在車里,看著林之笑著接過玫瑰花束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