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老公是名柯Gin怎么辦 第26節
收拾……怎么收拾? 黑澤夭夭側著身子躺在床上,懷里抱著被子一角。黑暗中,她的目光毫無焦距的看著更暗的地方。 六年前,她穿越到了這個世界,正巧掉落在一艘即將沉沒的游輪上。 因為遲遲等不來救援,那長達一個星期的自救,是所有遇難人的噩夢。 她和黑澤陣一起,除了要應對那些爭奪生存資源的惡徒,還要應對潛伏在暗處,想要黑澤陣命的人。 當時,就有一個染著一頭夸張綠色頭發的青年,一直想要黑澤陣的命。 在遇難的第五天,黑澤陣因為一直得不到好的治療傷口發炎,加上食物的短缺發起了高燒。眼看黑澤陣命懸一線,快要挺不過去的時候,綠發青年又出現了。 他不是來幫助他們的,而是聽說黑澤陣不行了,趕來送他最后一程的。 那是黑澤夭夭第一次發現自己的異能,也是她第一次殺人。 “不準,我不準你傷害他?!彼宄挠浀卯敃r自己的恐懼,“該死的是你,是你打傷了他,才會這樣的。去死,你去死,我命令你……去、死!” 然后,那個人,真的就那么死了,guntang的鮮血濺了她滿臉滿身。 鮮紅,無處不在。 房門被人推開,很快又關上。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后,身邊躺了一個人。 過了一會,男人的聲音響起,“明天,給你買個洗碗機?!?/br> “里卡爾,他也是酒嗎?”黑澤夭夭悶悶的問。 黑澤先生敏銳的捕捉到黑澤太太情緒的不對。 昏暗的房間里,小小的人像只蝦米一樣蜷縮在床的內側,無助又可憐。 無奈嘆息,男人側身將人撈入懷中,手摸向她的臉頰,不出預料的摸到一手濕潤。 “還在哭,為那種人?”黑澤陣嗤笑,“還是你覺得,比起殺了他,我們兩個被殺更好?” 黑澤夭夭往床的更里側挪,遠離大壞蛋琴酒,悶悶的說:“這不一樣?!?/br> “能有什么不一樣?!焙跐申囙托?,也往床外面挪,遠離黑澤夭夭。 反正他是理解不了,普通女人這些敏感的小心思的。 …… 琴酒常年游走在黑暗中,敏銳多疑,無論多累,只要一點動靜就能將他從睡夢中驚醒,第一時間做出反擊。 偏偏,今天身邊不但躺了一個不安分,一直動來動去,還不能把她怎么樣的人。 時間一久,琴酒的耐心就耗盡了。 在黑澤夭夭再一次翻身后,琴酒終是忍無可忍了,他咬牙切齒的問:“你到底睡不睡?” “我怕,睡不著?!焙跐韶藏部蓱z兮兮的說:“都怪你,突然提到那個綠頭鬼,害得我滿腦子都是他?!?/br> 黑澤夭夭當然清楚,在那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時候,她做的沒有錯,但思想就是不受控制。 “我看你就是太閑了,不知道我兩晚沒睡了嗎?我需要休息?!焙跐上壬美淠浇趵淇岬穆曇糍|問。 “你沒睡是因為你幫你老板干壞事去了,關我什么事?”黑澤夭夭不客氣的懟回去。 “還敢回嘴?!鼻倬埔话严崎_被子,將角落里的人扯出來。 “??!家暴、唔……”黑澤夭夭沒能出口的話被徹底堵住了。 兩個小時后。 黑澤先生倚靠在床上,看著被窩里睡得紅撲撲的黑澤太太,點燃一根事后煙。 繚繞的煙霧中,聽著身邊人綿長的呼吸聲,突然覺得自己瘋了。 直接把人趕側臥去就好了,費這么一番功夫,她倒是睡著了,他卻睡不著了。 真是個煩人的丫頭。 翌日。 黑澤夭夭站在廚房的垃圾桶前,看著里面碎成一塊塊的碗和斷成兩截的筷子,嘴角抽搐。 呵!難怪會想給她買洗碗機。 看著坐在餐桌前,看著報紙等早餐的黑澤先生,黑澤夭夭壞心眼的說:“阿陣,這個碗……” 黑澤陣拿著報紙的手一頓,轉頭看著黑澤夭夭,一臉平靜的說:“我會給你買個洗碗機的?!?/br> “可我們家有洗碗機??!”黑澤夭夭拉開一扇櫥柜門,露出里面的洗碗機。 家里從沒來過客人,還常年只有黑澤夭夭一個人在家,洗碗機很少用,黑澤陣就從沒見黑澤夭夭用過。 沉默了兩秒,黑澤陣又道:“洗碗太麻煩了,以后還是用新的吧!” “可新碗買來也要洗了才能用??!”這一刻,黑澤太太被黑澤先生的無知驚呆了。 黑澤陣再一次沉默,作為一個從小加入組織的殺手,這些家務事一直不在他的學習范圍中。 他的手可以靈巧的保養槍、支,卻沒法洗一只碗。昨晚是他人生頭一遭,最終以悲劇收場。 看著黑澤先生那便秘一樣的表情,黑澤夭夭心情舒爽,“阿陣,你真可愛?!?/br> 可愛的黑澤先生,“……” 在黑澤先生發火前,黑澤夭夭先發制人,“你說碎碎平安了嗎?” “什么?”這再一次觸及到了黑澤先生的知識盲區。 “你可真笨?!焙跐韶藏矅@息著搖頭,雙手合十,沖著垃圾桶念“碎碎平安”。 孤陋寡聞的黑澤先生,“……” “看樣子,你還得跟我好好學學,生活沒你想象得那么簡單?!焙跐韶藏矡o比驕傲的說。 第34章 坦白局 黑澤夭夭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間,感覺臉上貼著什么東西,揭下來一看,發現是張便利貼。 怎么把便利貼貼臉上了? 黑澤夭夭迷迷瞪瞪的想了一會,猛然反應過來,黑澤先生今天凌晨就走了。 傷剛好全就把人叫走,那是什么狗老板? 黑澤夭夭氣呼呼的坐起來,一邊揉著酸疼的腰肢,一邊看便利貼上的內容。 是個地址,還挺偏僻的,好像在長野縣。 這是什么意思?要她去這? 反正一個人待在家里也無聊,黑澤夭夭決定去看看。 簡單吃了早餐,黑澤夭夭按照便利貼上寫的,到書房拿上一塊寫著26的號碼牌,前往長野縣。 一邊玩一邊走,等黑澤夭夭到便利貼上寫的地址時,已經是三天后的事了。 深山中,黑澤夭夭一身黑衣,戴著墨鏡和口罩,全副武裝的站在一家破舊的診所前。 再一次將診所招牌上的名字和便利貼上的對一遍,黑澤夭夭確認自己沒找錯地方。 所以,黑澤先生要她來這種山旮旯里的黑診所干什么? “這位小姐,請問有事嗎?”許是黑澤夭夭停留的時間太久,醫院里走出一個年長的護士。 面對護士的詢問,一時之間黑澤夭夭居然無從開口。 她來干嘛的? “這里是精神病院,如果沒事,小姐最好還是離開?!弊o士勸誡的話語帶著幾分不容置喙的強硬。 精神病院? 所以,黑澤先生這是要她來這里進修?畢竟她現在也是持證的心理醫生。 又或者,黑澤先生這是擔心老婆在外面瞎跑,又惹上什么犯罪組織,所以給老婆找個正經工作? 26號,難道是應聘的排號? 想到這些可能,黑澤夭夭小小的得意了一把,將號碼牌拿出來,遞給護士。 護士看到號碼牌,不等黑澤夭夭開口,就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原來是26號病人的家屬,請跟我來?!?/br> 護士領著黑澤夭夭進入醫院。 黑澤夭夭推推大大的墨鏡,一臉懵懂的跟著護士進入醫院。 病人家屬?誰的家屬? 醫院里面打掃得很干凈,但依舊掩蓋不住歲月侵蝕的破敗,墻角還能看到白灰掉后的墻體。 入門的地方有登記的本子,護士并沒有要黑澤夭夭登記,而是徑直帶著她進入醫院,來到院長的辦公室。 院長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他客套又不失溫和的向黑澤夭夭打招呼。 “這位是26號病患的家屬?!弊o士小聲解釋。 院長聞言,對著黑澤夭夭,嘆息道:“26號病人的情況很不穩定,且有暴力傾向,家屬確定要見嗎?” 這下子黑澤夭夭更懵了,好在口罩和墨鏡夠大,她的無知沒有人能看到。 見黑澤夭夭沒有反應,院長笑道,“小姐是替朋友來的嗎?只要拿出號碼牌就行?!?/br> 黑澤夭夭,“……” 弄了半天,剛才都是胡說八道嗎? 黑澤夭夭將號碼牌放在桌上,院長拿起號碼牌一通檢查,確定是真的號碼牌后,笑呵呵的還給黑澤夭夭,讓她跟上。 什么也不知道的黑澤夭夭只能跟著院長走。 不是她沒心眼,主要還是相信黑澤先生。 院長室旁邊是一間檔案室,穿過檔案室進入里面,在擺滿檔案的書架后面隱藏著一部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