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懷不亂柳下惠
梁又卿一天一夜榨了叁個人的精,如同聊齋里采陰補陽的女妖精,滿面春風,第二天的狀態好到起飛,甚至愿意沉下心做題,桑燁看著不作妖的她,眼睛都快瞪出來。 大課間,大家都去跑步做cao了,但是歐陽懷山當時竟然真給她開了叁年的假條,于是梁又卿便毫無心理負擔地呆在教室。正當她趴在桌子上百無聊賴寫算式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的一只手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只手屈指敲了敲她的課桌,冷白皮在窗戶透進來的秋日陽光下竟有一絲溫潤的溫柔味道,手背上的筋骨形狀完美,多一份嫌艷少一分嫌淡。 梁又卿看直了眼,然后就聽到頭頂上傳來的同樣令人心口發熱的清冽嗓音:“跟我去趟辦公室?!?/br> 她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歐陽懷山。 除卻窗外傳來的激昂跑caobgm與此起彼伏的口號聲,大課間的教學樓靜得令人發慌,兩人都穿的休閑鞋,在地上留不下任何動靜。梁又卿安安靜靜地低頭走在歐陽懷山身后,看著阿姨拖的干干凈凈的瓷磚,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坐?!眱扇诉M了門,歐陽懷山指指對面的沙發,然后給她接了杯水。 “謝謝老師?!绷河智浯蛄苛艘谎鬯k公室——不同于別的教師只有一個工位,歐陽懷山獨享一整間屋子。 真奢侈哇。 歐陽懷山有些訝異地看了眼乖巧的少女,手指握拳抵在下巴上咳了一下,眼神游移,“來學校還習慣嗎?” 梁又卿瞬間了然,估計丁女士又給老師請吃飯或者送東西了。以前初中每學期開學以及過節的時候,當時的班任都會因為拿人手短而額外關注她一陣子。 “挺好的?!彼查g也沒了性致,摳著指甲回答。 被陳意生緊貼游離線剪得干干凈凈的指甲粉粉嫩嫩,失去原本外放的美甲猶如失去一層鎧甲,讓她有些焦躁。 “那就好?!睔W陽懷山頷首,窗外透進來的厚重橙色陽光照得他睫毛亮亮。原本滑稽的鹵蛋頭竟蓄了些長度——既然光頭是檢驗帥哥的標準之一,那么之前就帥得天怒人怨的歐陽懷山此刻就更是具有讓人意圖蹂躪的美貌。 梁又卿的目光從他的睫毛移到他的頭發,又轉移到窗外。 深秋的顏色啊。 和昨晚陳意生眼里的紅截然不同的橙,卻讓她的心同樣漫上一層火熱。 “老師,沒別的事我回去刷題了?!?/br> 這話不像是她能說出來的。 “……”歐陽懷山沒有回答,梁又卿也不需要征得他的同意,起身拽了下裙子便離開。 桌上的水還冒著熱氣。 她走到門口打算開門的時候,另一只手卻突然被拽住了:“你昨天和桑燁是不是又做不好的事情了?!?/br> “嗯?不好的事?”梁又卿回頭,眼神不耐,“你怎么定義好事或壞事?” “我知道你可能不愿意聽?!睔W陽懷山的手指收緊用力,竟把她拽到他的懷里。一股雪松香味霸道地侵占她的鼻腔,梁又卿被熏到臉頰發熱。 “但是我還是想教育你?!彼麕е肿叩缴嘲l處,攬著人坐下。他沒讓人坐在沙發上,而是以自己的大腿支撐。 也就是這時候,梁又卿才猛地反應過來——看似清冷超然的仙男同樣有結實有力的大腿,并非刻板印象中那樣羸弱不堪一擊。 “那種事情,對于你們這個年齡階段來講就是壞事。你現在是要學習的,這是國情。你不忿也好,你……” “我用不著。我學不學都那樣,以后我爸媽能養我一輩子?!奔幢阒浪鸈D,梁又卿還是軟了身子,舒服地依偎在老師的胸膛,只是嘴還是硬的。 “可是桑燁呢?”歐陽懷山卷起她的一綹頭發繞圈玩兒,這種行為已然越界。 “那和我有什么關系?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我又沒按頭或者求他cao,他這么大了,還指望別人為他的人生負責嗎?而且老師,你說嬰兒能控制撒尿嗎?不能的,同樣我也不能控制我自己,我就是想做啊。這是天理人欲,我勸你少管閑事?!?/br> 總之梁又卿歪理一大堆。 歐陽懷山盯著她的發旋,內心有什么呼之欲出,他握住梁又卿的手——兩人的膚色說不清誰更白,顫顫巍巍地朝著自己熱乎乎的那個部位探去:“以后你可以……” 他話未說完,門外突然傳來轟隆隆學生跑步的聲音,摻雜著一兩句嬉鬧與背單詞聲。 他轉頭看向窗外,cao場空無一人,原來已經下cao了。 梁又卿抽出手站起身,頗具侮辱性地在歐陽懷山薄薄的面皮上拍打幾下:“以后別做這種掉價的事兒,jiejie我家里有人?!?/br> ——昨晚真的太刺激,似乎又回到她和陳意生初遇時那般不顧一切,她的新鮮感被喚回。梁又卿一向從心,現在恨不能把所有精力都放在陳意生這迷人的小妖精身上。 歐陽懷山長得再好看也白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