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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座結束了,但隨之而來的熱潮才剛剛在十一艦內掀起。 他們驚嘆于講座內容的實用性和突破性,震驚于戰局后期指揮官的真實身份,一時間,岑初的名聲在十一艦內直沖頂峰,就連信息再閉塞的人也都知道了他的名字。 岑初。 這個名字在人們口中大肆傳播,連同這場劃時代的講座一起刻進了人們的心里! 看啊,這就是我們的一級指揮官! 他為戰爭帶來勝機,他為指揮敞寬前路,他就是十一艦的最強指揮! 十一艦高層并未對輿論進行控制。 一時間,岑初的名字風頭無兩,整個十一艦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能有資格在這段時期內與他并稱。 但這也會帶來一些麻煩。 例如說,每當岑初單獨走在路上時,總會莫名其妙就被人截住。有簡單請教的,有表達感激的,有嘗試挖墻腳的,也有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的。 岑初總結出了該如何快速處理這類事情,倒沒有多為此煩惱,頂多是有些麻煩。 但這對譚栩陽來說就很煩心了。 從講座結束當晚,就已經有人忍不住地找到了岑初門口,捧著一大束花跑來又哭又笑地訴說自己的尊敬與感激之情。 譚栩陽當時就抱著手冷眼站在一旁。 隨后幾天,譚栩陽更是撞見過好幾次有人纏在他身邊。 今天更是有個格外不長眼的家伙,求助牽線竟然求助到了自己這里。 譚栩陽當場就被氣笑了。 他覺得講座后肖見杰跟自己說的一句話特別正確。 要是再不下手的話,只怕整個十一艦都會變成自己的情敵。 但怎樣想是一回事,能不能做是另一回事。 譚栩陽對這方面毫無經驗,發小呢,別看他天天說得怎么樣,實際上也只是個理論大師。 想了又想,他將目標定在隊伍里的新隊員身上。 井嵐松好歹蟬聯了那么多年的棣棠榜榜首,在這方面應該多多少少能比他們強一點吧? 于是譚栩陽找機會旁敲側擊地打聽了一下。 結果這一打聽,直接把譚栩陽整沒聲了。 井嵐松說,他正是因為又被隊友告了白才會退隊尋找新隊的。 至于具體被告白多少次,掐指一算,算不出來,只能模模糊糊地記得光是換隊伍就換過十幾支。 譚栩陽想了想,以隊長的實力和現在的聲望,一旦表現出離隊意向,其他小隊會怎么爭就不說了,總指揮部、科研部還有其他許多部門肯定也都搶著要人。 嘖。 卸下負重收到柜子里,譚栩陽簡單沖了涼,難得換上一身稍顯寬松的休閑服裝。 肖見杰停下訓練,癱倒在臥板上,輕喘著氣,側頭問譚栩陽:“譚哥又先走啊,晚點還回來嗎?” 譚栩陽將外骨骼裝甲匣盒掛到腰間,披上外套,同時將沖涼前換下的戰斗裝全都扔進訓練室內自帶的洗衣機里。 他彎腰穿上鞋,漫不經心地應道:“有事,不好說。如果我沒回來,回去時記得幫我把衣服帶上?!?/br> 肖見杰:“噢,好。還是去找他?” 譚栩陽瞥他一眼,說:“嗯?!?/br> 井嵐松也跟著停下訓練,拿過一條濕熱的白毛巾搭在脖子上,忍不住也回過身來插話道:“你們在說什么謎語呢,就不能讓我也聽懂一下嗎!” 他一邊說一邊喘著氣,金色的卷發被汗打濕,貼在額前。 “這算什么謎語,”肖見杰笑說,“能讓譚哥找去的還能是誰啊?!?/br> 井嵐松茫然問:“誰???” 肖見杰恨鐵不成鋼地說:“隊長??!” 井嵐松恍然大悟:“噢!” 他忽然小跑到譚栩陽身側,說:“哎譚哥,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除了第一次任務之外后面幾次隊長都是遠程指揮,平時也大多是靠儀板聯系,感覺除了上次講座之外都沒什么機會見到隊長。之前隊長讓我學的東西我也學得差不多了,就等他給我檢查成果呢!” 譚栩陽嘖的一聲,說:“我問他明后天有沒有時間,直接帶他過來一趟吧?!?/br> 井嵐松說:“我跟你去一趟又不礙事?!?/br> 譚栩陽說:“挺礙事的?!?/br> 見井嵐松還想問,肖見杰連忙條下臥板,捂著肚子笑著上前把他拉到一旁,沖譚栩陽擺了擺手:“行了阿譚,你快去吧,別讓隊長等久了?!?/br> “嗯,那我走了。別偷懶?!?/br> 譚栩陽離開后,肖見杰笑著用手肘頂了一下井嵐松,嘲笑道:“虧你還說自己有經驗!” 井嵐松:“??不是,我……等等難道……?!” * 岑初剛一離開封禁區,就見到對面軍工廠面向封禁區這一側的墻壁邊上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對方抱著手懶洋洋地靠在墻壁上,見他出來之后,便站直身子向他走來。 “怎么又來了?”岑初問。 譚栩陽說:“來給隊長匯報一下小隊的每日訓練進度?!?/br> “借口?!贬跗乘谎?。 譚栩陽笑笑,鋒利的眉眼柔和三分。 他見岑初面露疲色,知道自家隊長一般不輕易將狀態流露在外,除非狀態是真的很差。于是他快步走上前,一手橫在岑初的后背,不過沒有碰到他,只是虛虛地扶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