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頁
書迷正在閱讀:病美人指揮官又冷又強、哼哼哈黑化集、喜夜袂停(高干)、又知卿意(NPH高H)、當戀綜里最鐵的直女、惡毒女配竟是魔君白月光、得罪了老板怎么辦、發現老公是名柯Gin怎么辦、夫君重生后、東宮姝色
可是他卻說:你的腦袋沒那么靈光,但你的稱贊比某人真誠的多。 他說著說著還笑了起來。 將煙絲已經盡了的煙斗放到一旁,歇洛克將手稿交還給華生。 或許是為了小說更具戲劇性,我看到你有些描述的顛倒,但是既然已寫完,那便如此吧。他重新拿起了匣子里的文稿。 華生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那個匣子,總想問那是什么,可歇洛克好像沒有開口的打算,他只能抓心撓肝地想,那些到底是什么。 良久,偵探或許是坐累了,將其中一些紙張總結歸置好拿出了匣子,而另一些又原原本本地放了回去,上了一把小鎖。 而那一疊,他就擺在桌子上。 這是什么意思?華生揣測了一番這位古怪室友的想法,又微妙地領悟了他的腦回路:那是你以前的案件嗎? 是的,偵探回答,你搬進來之前。 我想,或許你不介意給我參考一番?他試探道。 就文學性而言,恐怕沒什么好參考的,但是案件倒是各有各的趣處。他短暫地勾起嘴角笑了一下,手壓在那一疊文件之上,輕輕地敲了敲。 如果你愿意發表我同她之間的案子,那便發表吧,盡管我私人更愿意珍藏,但我也是理解的,他沉默了許久,又補充了一句,和這個案子一般,再等一等吧,即便寫了,還是晚些發表吧我記得你答應斯托納女士暫時先保密的。 等到歇洛克回到房間去后,華生第一時間拿起了那幾份手稿。 有一些筆記十分凌亂,是典型的醫生字體,而有一些則工工整整,他認真讀完了那幾個案子,有些是歇洛克獨自破獲,而有一些是同她一起,或許那個時候那位女士便負責了整理歇洛克的案件的工作。 粗略翻完之后,他突然反應過來。 那個她,恐怕是阿德里安赫德森赫德森太太的侄子,斯蒂爾頓的朋友,遠去布魯塞爾的醫生?這個發現令他驚愕地張口卻說不出話來。 他突然想起了那天無意中在歇洛克放槍的抽屜里那張照片,那個靦腆笑著的女人。 《四簽名》一案后,華生因結婚搬出貝克街,他告訴歇洛克,自己將會在附近開個診所。 地點在牛津街,我打算租下那間公寓。他的臉上還帶著新婚的喜悅,卻又但有些擔心朋友不能接受。 歇洛克聽到這個消息倒也不意外,他想了想,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張支票:這是后來斯托納小姐非要送來的報酬,我本意是不需要的,但我覺得或許你需要這筆錢。 我沒想到你如此支持。華生倒不在乎這筆錢,和歇洛克共同生活的這段時間,他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了。 歇洛克想開口解釋,卻又放棄了牛津街的診所,那是她未竟的遺愿。 這本身就是我們共同的工作,你拿著倒也無可厚非我就住在這里,不需要這些,工作本身就是我的報酬。他看著華生收下支票,便又轉過身看向窗外。 許久之前就是這個位置,他和阿德莉亞發現有不軌之人的盯梢。 你在金錢上如此慷慨大方,但我還有一點疑問,華生笑道,你那桌上的儲蓄罐,我既未見你存過錢,又未見你從中取出過,找你要個硬幣應急,你還死活不肯,我都快搬出去了,你能解答我的小困惑嗎? 歇洛克回過頭,看向桌上那個其貌不揚的儲蓄罐,提了提唇角:不能。 盡管有了自己的家庭,也開起了診所,但華生仍時?;氐截惪私挚纯此淖稍儌商脚笥?。也許是結了婚之后更加看不下去朋友孤家寡人地坐在窗前,華生偶爾也勸他出去散散心,放個假,但顯然,這一切都徒勞無功,歇洛克除了偶爾帶著先令出門散步,便只因為偵探活動而出門。在他搬出的幾個月后,先令突然生病,病死了,于是偵探更加懶于出門,連散步都不散了,除了案件,再沒有什么能把偵探從房間里挖出來。 先令的離世讓偵探消沉了一段時間,而赫德森太太收到的侄子寄來的信和錢對他而言無疑是雪上加霜。 華生知道,那位赫德森先生,或者女士,已經死去了,而現在的信開始由自己的偵探朋友偽造?;蛟S,每一次模仿她的字跡,信件里每一句她口吻所寫就的話,對他而言,都是苦難。 華生試圖勸說這位偵探再找一位可人的女士做戀人,這樣至少他不會如此冰冷,甚至試著將瑪麗一位朋友隱晦地介紹給了他。 不出意外地,收獲了一個憤怒的偵探。 他嚴正地告訴醫生:我必須告訴你,感情與絕對的理智相悖,我已經錯過一次了我不可能再重蹈覆轍了。 華生有些理虧,沒有說話。 偵探卻像是觸動了什么開關一般,用他往常抽絲剝繭、分析案情時的理智腔調說出冷漠無情的話來:我絕不戀愛,朋友,我憎恨情感,它像儀器里的沙礫,鏡片上的裂痕我是因為愛她我才失去她的。 他重重地坐下,手肘撐著椅背,反手指向自己:我毫不懷疑我自己是兇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