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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安慰已索取完畢,但我需要一些犒賞, 他拉長語調, 我畢竟知曉你在感情方面并不是完全麻木無知者。 阿德莉亞本來柔軟的身體又變得緊繃,手下意識揪緊了他的衣擺,她的腦海一片亂糟糟的什么是犒賞, 什么又叫作感情方面麻木無知?她突然覺得他的溫度變得灼熱,讓她就像快要被煮熟的蝦米一般想跳又跳不起來,她想說她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可倏爾間卻又醒悟了他的涵義。 或許這不是最好的時機,阿德莉亞, 他清晰地喚她的名字,但當我輕易辨別你那與往常無異的表現中其實隱藏著驚慌失措,而你又在見到我的瞬間放下所有防備向我倚靠之時, 我便不愿意再忍耐了我覺得我需要對你說出來這些話。 他仍舊擁著她,只用一手輕輕地松開她揪著他衣擺的手,牽引著她的手按在他的胸口心臟處,于是她能感覺到他的手因熱情而發燙, 心臟為她而鼓噪他絕不像他的語氣那般平靜。 或許聽起來有些可笑, 我從來習慣于先解決問題,或許會給予少許情感安慰但在你投向我之時,我只想讓你快些回到往常的模樣,甚至想了一籮筐安撫你的話, 雖然一句也沒有派上用場。 阿德莉亞的心跳仿佛在此刻與他的心跳同步了, 她聽見了他說的一切, 卻又好像失去了理解能力, 腦海中閃回許多念頭卻一個都抓不住,身前是他的胸膛,身后是他的臂膀,手背覆蓋著他灼熱的掌心,手心感受著他胸腔中生命的跳動。她沒頭沒腦地說:所以現在的心跳是我的嗎? 歇洛克卻明白她的意思:我的姑娘,我的心跳此刻屬于你,而你似乎也不那么平靜。 我的人生規劃沒有這個她喃喃道。 但有我,對不對?他肯定地說。 他的聲音如同暖冬的爐火,又或者初識那個夏日伊始的午后,而她卻像是個迷路的人,總是要抓著他才能有些許安心。 這次她推他就十分輕易,沒有再被拘束在懷中,可她也不是真正地推開,只是少少地拉開了一些距離,以便她看清他灰色的眼睛,而這讓她的心跳更加糟糕,他不再掩蓋的溫柔從她的軀殼里偷走了她的靈魂,而她無力抗拒。 老實說,她產生了一種沖動,她想親吻他。 不是嘴唇,而是眼睛,因為她從來都從那雙深邃的眼中看到一顆與眾不同的、忠誠的、不甘于平凡的、冒險的、高尚的,能堆砌一切美妙形容詞的心,而她甚至享有來自那雙眼睛的獨一份的溫柔體貼。 在她著了迷般漸漸靠近的時候,門外卻突然傳來腳步聲。 赫德森太太推開門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是不愉的歇洛克,然后是面對著窗簾不知在干什么的阿德莉亞。 大中午的,為何拉著窗簾?她絮絮叨叨地,將餐盤放在桌上,便要去拉開窗簾,卻被阿德莉亞急急地打斷。 不用了嬸嬸,中午有點熱,太陽刺眼了些。阿德莉亞的語氣還沒回緩。 赫德森被阿德莉亞驟然的反應嚇了一跳,然后才發現阿德莉亞隱沒在陰影中的臉有些紅:確實熱著我們阿德里安了好啦,不拉窗簾,福爾摩斯說你晚上和他一起行動? 行動?什么行動?晚上出門? 比疑問更快的是嘴上的應承:嗯,是的,晚餐可以早點吃。 聽到此句,仍坐在沙發上的歇洛克笑了一聲。 感覺到氣氛有些莫名的赫德森太太懷疑地掃視了一圈房間,著重看了看衣衫顯得有些凌亂的偵探,但她顯然沒有偵探的推理能力,只有細膩的情感告訴她或許這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一些變化。她想不出所以然,就也沒再追問:那我下去了,你們記得趁熱吃。 阿德莉亞恨不得跟著赫德森太太一起下去,不然她無法解釋方才鬼迷心竅湊近的動作。 歇洛克率先坐到餐桌旁,好整以暇地等待阿德莉亞從門口轉身看向他。 阿德莉亞才不是木頭,他愉悅地心想,她對人的情緒波動從來敏感,或許只是他總是等待、總是后退那一步,她才理直氣壯地假意不知他的感情,他已經耽誤許多時間了。雖然磨蹭,但她總不可能一直面門思過。 況且,她從來不拒絕他。 阿德莉亞有些焦灼,她能感覺到后背似乎要被火熱的視線洞穿,她有點不敢回頭,就像是林間迷路的鳥雀不敢回頭看身后的獵人,而他的獵物是她的愛。 她有些膽怯,因為她從未接觸過這項命題,也不夠有勇氣、有毅力去接受任何一個人的感情,尤其是他,又尤其是愛情。 可是她終究是要回頭的。 她走到餐桌的那幾步路甚至都同手同腳了,然后她別扭道:嗯,我有些餓了,先吃飯。 然后就要執起刀叉。 看著她有些笨拙的動作,歇洛克又有些想笑,卻又有些氣惱,他干脆直白地按住她的手:你不能假裝無事發生,阿德莉亞。 我阿德莉亞簡直感覺張口難言,經過方才的打斷,她甚至都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了,可她卻無法抗拒。 某種情緒從她心深處升騰,她的眼中染上了退意,她甚至是有些冒失地、快速說完了那句話:或者、或者你再考慮考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