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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里面的話,歇洛克福爾摩斯是不是一個孤獨的人呢?阿德莉亞迷蒙著,眼中倒映出偵探模糊的背影,與書中的那個重合,又好像不一樣。她面前的偵探,好像就是她認識的偵探,而不是書上那個。 他這樣的人怎么會是孤獨的人呢,他應當孜孜不倦地解決一個又一個問題,克服一項又一項困難,然后收獲鮮花與贊美,事業友情。 她的眼瞼漸漸有些沉重了。 如果有這樣的人為伴,她是不是就可以不是那個顧影自憐的、失敗的研究員,而是一名忠誠的朋友、堅定的醫生呢? 是睡著了,還是醉倒了? 歇洛克回頭的時候看見在爐火的影子下,友人的頭柔軟地低垂著,有些長了的額發散落下來,漆黑之間又顯出潔白飽滿的額頭。往常蒼白的、微抿的嘴唇被酒精潤澤,誘引出殷紅的艷態。 他的呼吸很淺,甚至堪稱細弱,比不起火焰跳動的嗶啵聲,歇洛克甚至看不見呼吸的起伏,恍若畫面靜止。 阿德里安似乎能使身邊的一切靜止、停頓。 阿德里安,回房間里睡去。 歇洛克低聲呼喚他的朋友。 阿德莉亞猛然從睡意中驚醒,睜大了眼睛歇洛克的臉離她如此之近,她幾乎要被嚇到停止呼吸。但當她看清那是誰的時候,又迷迷糊糊地放松了戒備,甚至露出一個傻乎乎的笑容。 她如同綠葉上的一滴露水晶瑩,又像春風吹開的一朵蓓蕾,一道淺淺的聲音也能惹起一絲晃動。她被嚇到屏住呼吸的樣子又有些過于可愛,瀲滟的碧綠色雙眼色調變化不定,令他第一次產生了一種接近于心軟的情緒。 注意距離,先生,她笑完之后又繃住了標簽,說話帶著一點嬌慢,胡亂地揉了揉眼睛,我困了,晚安。 說罷,她也懶得管自己的外套又或者餐桌上的一切,也不等回應,步履平穩地往樓上走去。 看上去一切都好,但歇洛克從朋友霧蒙蒙的眼神中判斷對方并不清醒,并不放心他獨自一人上樓,只得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后的兩步距離。 貝克街的樓梯有多少階?阿德莉亞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只在心里默數。 直到最后一步。 小心! 她還沒意識到自己一腳踢到了臺階后仰摔倒,她身后的朋友就已經接住她了。 阿德莉亞這才睜開眼,唔,數錯臺階了,嗯?歇洛克的臉怎么又挨得這么近? 你力氣再大一點,我就可以被彈回我的房間了,她耿直道,你太硬了,咯得我背疼。 她伸出右手,想扶他的肩膀,錯焦的視線導致她觸摸到他關切的臉,她微微睜大眼,像個拿到新奇玩具的小孩子,碰了碰他的顴骨又摸了摸鼻尖,輕輕地欸了一聲。 你不討厭這樣嗎?她困惑道。 是有些癢的,他在心里回答。 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臉:我離別人太近會覺得有一點點別扭。 仿佛自說自話般,她這次扶到了他的肩膀,借著他的力站好之后,總算平穩走完了最后三級臺階,回頭又有些不解地問他:你真的不討厭我嗎? 怎么會?他聽見自己不受控的回答。 然后她露出了一個快樂又天真的笑:那太好了,我可以睡覺了。 然后一步一步地,仿佛無事發生的,慢悠悠晃回了房間門口,又回頭道:晚安。 顧慮不了太多莫可名狀的情緒,歇洛克長舒了一口氣:謝天謝地,阿德里安至少記得房間在哪??蛇€沒等他這一口氣完全吐完呢,又聽到房間里砰的一聲響。 來不及思考更多,歇洛克猛地推開房間門。 他的朋友一臉懵地坐在地上,因為疼痛露出了些不滿的表情,聽到門打開之后抬頭看向自己:進門前要先敲門。 歇洛克簡直有些崩潰了,但他終于是縱容了朋友的小毛病,順著道:如果你沒摔倒的話,我本不打算進來的。 阿德莉亞揉了揉自己疼得要命的尾椎:我是被你嚇得。 惡人先告狀也不過如此。盡管心里惡狠狠地腹誹了自己這位難得不靠譜的朋友,歇洛克終究再次縱容了她,走到床邊扶了一把,只是他的動作簡直比第一次認識時還要克制。 看在你主動攙扶的份上,我原諒你了,福爾摩斯,阿德莉亞自顧自地點了點頭,躺在床上,粗糙地拽了把被子蓋在腹部,安詳地閉上眼睛,幫我把門關上,偵探,晚安。 歇洛克無法說清自己是對自己的胡思亂想失去了耐心,還是對她。他簡直粗暴地把被子將阿德里安徹底蒙住,沒好氣道:晚安。 可走到門口,他又回頭看了一眼,他的朋友似乎根本沒有把頭從被子里探出來的意思。 我這是為了明天不被指控謀殺。 他又折返,將被子拉下來,至少讓朋友不至于窒息而亡。 可真有你的。他咕噥道。 啊,這個角度來看,阿德里安的臉還真是有些圓乎乎的。 鬼使神差的,歇洛克伸出手,揪了一下他的臉。 明天再嘲笑他,最近心情太好吃胖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