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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巡查拒絕了你。 他擔心有人破壞現場,讓我們都在門外等候,威科姆喉間發出痛苦的呻|吟,我沒有辦法看當時的場面,只要我往屋里望,我就能看見教授他 他又一次說不下去了。 阿德莉亞無比理解這種心境。 在她還是急診科醫生的時候,她數次冷靜地或憐憫又悲傷地向患者家屬宣告噩耗,但是面對自己生病的朋友,她甚至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那個時候的醫療技術她尚一無是處,更遑論此時。 當時門窗都是緊閉的嗎?歇洛克的眼神流露出安撫之意,但言語并未為此而讓步。 呃,是的,他回憶了一下,窗戶都是關著的,巡查第一時間檢查過,說都是鎖上的。 歇洛克挑了挑眉:你有去檢查窗戶嗎? 出于保護現場的需要,他猶豫了一下,但應該 他突然意識到這樣的推測并不符合他做醫生的習慣,很快緘默,不自在地換了個姿勢站著。 你的左手受傷了?歇洛克伸手比劃了一下,我是說,你的左手活動起來好像不太自然。 威科姆看了一眼阿德莉亞:啊,實際上周和患者產生了一些爭執,我們診所和別的不太一樣,有很多從蘇格蘭甚至更遠地方而來的病人,有的時候治療沒有達到預期,會有一些,呃,不愉快的交流。這次稍微激烈了點。 他苦笑了一聲。 阿德莉亞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他的左手。 威科姆或許是意識到歇洛克言語中對他的懷疑,倒也沒有什么介懷的,直接挽起袖子給他們看了。左前臂有一道淤青,如果說是上周就受傷了,那從消散的程度來看當時還頗為嚴重。 帕克教授怎么說?歇洛克追問,診所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作為診所的創始人肯定要處理的。 威科姆定定地看著歇洛克,良久。 我知道您要說什么,是的,我就這件事情同帕克教授有了一些爭執,他永遠對病人付與熱忱的關懷,但我可能做不到他那般高尚。 此中心境,或許你的朋友能給你更好的解釋,我不是什么能坦誠說出自己私心的人。他道。 歇洛克似乎不為所動:我能理解。 他們與威科姆談到一半,門口傳來重重的腳步聲,來者顯然走得快了些,有些微微喘氣:探長,您找我? 歇洛克友好地比了一個請離開的姿勢。威科姆看了一眼阿德莉亞又看了一眼布拉德探長,抬了抬帽子離開了。 進門來的是巡查費曼,他在這一片工作近十年了。 他似乎打了一路噴嚏了,一直用手帕捂著鼻子:抱歉探長,我的鼻子到冬天就不太好,冷熱一刺激就啊、阿嚏! 阿德莉亞皺了皺眉,實際上她認為這樣打噴嚏不是太衛生。好在她對帕克教授的診室結構頗為了解,走到辦公桌后面,對著架子找了找,還剩一只帕克教授放在此處的新的備用鼻噴。 這個時代還沒有氣霧吸入的辦法,但帕克教授對待此種病人都是用一種草藥制備的噴劑,阿德莉亞不太能認可,但也沒有什么別的辦法。 啊謝謝您,我這里還有一只,前段時間我還來找帕克教授看過病。他用手帕掩著鼻子,從懷里掏出來那一小只噴劑,熟練地噴了噴,草藥味便逸了出來。 他稍微喘了幾口,平復了一下呼吸:可能不太好聞,是不是?我也無法習慣,但沒有別的辦法。 布拉德看了一眼懷表,顯然不想聽他們廢話:直接描述你今天看到的場景吧,費曼。 我早上六點半起床,像往常一樣七點鐘到崗換好衣服后,七點半開始巡查,接近八點的時候到達了帕克診所,正想進來打個招呼呢,特惠診所的呃,惠靈頓醫師大驚失色地告訴我帕克教授出事了,我也很是擔心。 他用手帕掩著,吸了吸鼻子。 我跟上惠靈頓醫師直接到了帕克教授的診室,當時他們已經用鑰匙把反鎖的門打開了,但是里面的門閂還拴著,我就和他們一起撞開門,就看見帕克教授吊死在房梁上,當時時間是七點五十七分。 他說這一段的時候已經很熟練了,顯然被問過不少次:威科姆教授和惠靈頓醫師都沖上前去要將教授放下來,但威科姆醫師說已經死亡了,我出于保護現場的需要,就讓他們都到門口等著,并叫了女仆報告給警|察。 你很細致,費曼先生,那么你一定第一時間檢查過現場了?歇洛克微微頷首,目光緊緊凝視著這位巡查。 是的先生,費曼探員圓胖的臉上露出篤定的神色,我第一時間檢查了窗戶,是從內反鎖的,窗外也沒有腳印或者別的痕跡,現場似乎也沒有打斗的征象。 歇洛克的目光沒有移開,似乎是在思考,又似乎是審視。大約過了半分鐘,這位巡查都有些坐立不安的時候他才開口:好的很好,我明白了。 你在這一片工作了十年?他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