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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兩人實力懸殊太大,黛瞳根本不是裴沐之的對手,三兩下就敗下陣來。 看著眼前她最崇敬的主上,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步步緊逼,欲置她于死地,黛瞳就失措又恐怖,不住的往后退,直到退無可退。 即便魔化,主上的樂趣卻還是和清醒時無二致 ——喜歡看著獵物被逼到絕境后,露出的那種恐懼又慌張的神情。 黛瞳本想反抗,但她的招式在裴沐之看來不過花拳繡腿,不堪一擊。 黑氣凝聚,這一下足夠把她打成重傷,更甚震碎魔核。 正當裴沐之打算揮手給黛瞳沉重一擊時,一道如冰凌般的寒光閃過,硬生生將那團魔氣劈成兩半,割裂后的魔氣無法再凝聚,瞬間消散。 這下打斷,無異于吸引了裴沐之全部火力。 想象中的劇痛沒有落到身上,黛瞳緊閉的雙眼才敢睜開。 不遠處,白衣飄飄,肅然而立的,正是此刻原本應該在承歡殿內等候的裴沐之。 還沒來得及驚異他為何回出現在這兒,更急迫的事情已然發生。 魔氣沒朝著黛瞳襲來,而是被裴沐之cao控著,飛速向濮懷瑾攻擊而去。 黛瞳心中大駭,急忙握劍想要過去擋那一擊,可在劇烈疼痛的牽扯下,她根本沒辦法站起來,只得驚呼道:“仙君快躲開!” 已經來不及了。 黛瞳嚇得快要呼吸驟停。 眼見那團黑氣就要擊穿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卻在臨近他面門時硬生生停下來,霎時間散的一干二凈。 無神的雙眸驟然回光,染上激烈的情緒。 剛恢復神智,裴沐之卻全然顧不上自己,他還在為自己剛剛不受控制的一擊后怕。 “濮懷瑾,你是真的不怕死?!边@句話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 倘若他剛才沒有因為嗅到那一抹淡到不可聞的冷香,腦袋突然清明,而是照舊落下這一擊,濮懷瑾是不是也不會躲。 濮懷瑾只是平靜的看著他,良久才開口:“幾月未見,怎么變成這樣了?!?/br> 顴骨邊兩道魔紋讓裴沐之的容顏更添幾分魅惑,卻也是他的催命符。 裴沐之努力抑制住雙手的顫抖,縮回袖子內,冷笑一聲:“怎么,仙尊這是專程趕回來看本座笑話的?” “看你笑話?”濮懷瑾語氣嘲諷,索性承認:“是,看你笑話,我還想看看你究竟能蠢到什么地步?!?/br> 裴沐之皺起眉。 濮懷瑾說話向來溫和,極少用激烈的詞句,更別說罵人。 “倘若我告訴你,你折騰這么久想要復活的人,其實根本沒有死?!?/br> 裴沐之猛地抬起頭,眼眸閃爍,臉上萬千情緒雜糅,驚詫和困惑之情尤為突出。 不知何故,濮懷瑾心中頓生悲哀。 裴沐之急于證實自己的猜測:“就是落空明,對不對?” “是?!?/br> 原來他心里早有猜測,只是一直在找機會證實罷了。 其實濮懷瑾也有很多迷惑,想讓裴沐之解答,比如既然一開始就有此懷疑,當初不及地一戰中,強行擄走的為什么不是落空明,而是他。 若只是因為恨,那報復的方式有千萬種,為何要選擇這一種。 兜兜轉轉,彎彎繞繞,到底是為什么,現在恐怕連裴沐之自己都說不清了。 即便知道了真相,裴沐之眼中的光仍是只有一瞬,立刻便暗淡下去:“可是只要少了那部分,他就永遠不是他?!?/br> 濮懷瑾垂眸。 此話對,也不對。 無邪爾雖然是落空明的一部分,但沒了無邪爾,落空明依舊是落空明。 那承載著師兄欲念的一脈靈識,從被抽出體內的那一刻起,就成為了獨立的靈體,有獨立的思想意識,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但這并不意味著它就完全脫離了師兄的掌控。 這一脈靈識與其他五脈天生相連,其中一脈劇烈波動時便會影響其他五脈。 濮懷瑾突然想起,當日樂弦突然出現,提起師兄近況時,他不是沒有懷疑過,只是蘊魄珠已毀,無邪爾的殘魄必然消亡,沒想到到頭來,卻是裴沐之豁出性命也要保全它。 當初師兄從六脈靈識中,生抽出這一脈是為他,后續超出掌控,造就的諸多業孽,也理應由他來替師兄結束。 陰鬼道之亂,他追至下界,親手將無邪爾了結,損去一脈,牽動之下其余五脈具傷,反噬本體,令落空明的體內三魂受損。 這件事他一直心懷愧疚。 如今他又怎能讓裴沐之將無邪爾的魂魄復蘇,重蹈覆轍? 真相已明,濮懷瑾也不再隱瞞,坦然道:“我不會讓你復活無邪爾?!?/br> 斬釘截鐵,沒有半分余地。 裴沐之略有遲疑。 瞧他這副連自己生死都置之度外的模樣,濮懷瑾有件事特別想問問他。 “既然你意已決,要陪無邪爾一起死,那你的孩子還要不要?” 這句話似在問他,更像在問自己。 裴沐之神情微微一愣,如若換作從前,他必然回答的直截了當,甚至還會警告濮懷瑾別動其他心思,否則不會放過他。 可現在,此時此刻,裴沐之猶豫了。 半晌,他才用沙啞艱澀的聲音道:“若你不想……” “知道了,”話未說完,已被濮懷瑾打斷,垂落眼眸,輕嘆了口氣:“孩子無辜,等孩子降生之后,我會親自來結束這一切?!?/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