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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僅憑這點,他們就覺得有勝算,裴沐之便能讓他知道,這樣的想法究竟有多無知且可笑。 體內魔核隱隱作痛,裴沐之強壓不適,眉宇間盡是疲憊。 濮懷瑾也看出,他今日自從回來后就神色懨懨,安慰的話不自覺出口:“處理妥當便好?!?/br> 聽到這話,裴沐之冷不丁的開口:“華清仙尊,你也識得侖息么?” 突然稱呼他尊號,讓濮懷瑾有些不適應,還是答道:“嗯?!?/br> 當年魔界六魔君伏擊仙塹,是他領著一眾仙門弟子前去迎敵的,不止侖息,另外五人他也認得。 “當年‘他’唆使六魔君伏擊仙塹,欲讓他們與仙界斗個兩敗俱傷,耗損實力,本座便能坐收漁翁之利,那時本座還顧念舊情,再三猶豫,如今想來,‘他’確實是對的?!?/br> 濮懷瑾沒想到裴沐之會對自己說這番話。 更沒想到他會毫不避諱,雖用“他”指代,沒有明說,但濮懷瑾已經知道這個“他”是誰。 看來樂弦的話也并非全然是假,至少挑唆六魔君伏擊仙塹這件事,這不就被裴沐之親口承認了。 “嗯?!?/br> 這一聲應的極輕,似敷衍,又并非敷衍。 裴沐之說的不錯,無邪爾是對的,至少站在他們的角度上,伏擊仙塹一戰,雙方斗的兩敗俱傷,六位魔君手下的魔修折損大半,其中三位魔君還受了斷骨碎核之傷。 但仙門自然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濮懷瑾也不會告訴裴沐之,在仙塹一戰中,他持淵塵阻萬魔,被侖息斷了右手手骨,仍換左手執劍,誓不退讓,在魔族敗局已定,垂死掙扎時,他還中了魔君岑鵠的落炎掌,靈脈受損,傷及靈源。此戰后回到一十三洲,大大小小的傷算在一塊兒,他整整閉關三年才勉強恢復。 或許是過了太久,他幾乎都快忘了,仙界柱石的稱號,本就是他一刀一劍斬出來的,身上的舊傷新傷都可以是證據。 照這樣說,這一切都是無邪爾的計劃之一,六位魔君受挫,裴沐之就能將其逐個擊破,重收魔界,登上尊位。 他們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 “無邪爾,他對你很重要,對么?” 濮懷瑾鬼斧神差就問出了這句話。 等來裴沐之一陣沉默,而后是肯定的回答。 “對,很重要?!?/br> 這個問題的答案不是顯而易見么。 濮懷瑾垂眸,仔細想來,自己會從高高在上的華清仙尊淪落到如今,與魔神的臠寵無異,這一切似乎都與無邪爾有或多或少的關聯。 但他并不恨。 不是恨不起來,而是不能去恨。 說到底,是他欠師兄,換無邪爾從他身上討回來再合理不過。 這個問題自蘊魄珠滅失后,便成為他和裴沐之心中的一道坎,都知道雙方對此事心存芥蒂,所以何必提起惹得各自不快? 只是今日,不知怎的突然談到。 “若沒有他,我早在六魔君追殺前就死了,”裴沐之臉上看不出表情:“我想著,等我登上尊位后,就許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可惜他沒等到?!?/br> 聲音淡淡,看似釋然,但濮懷瑾知道,他根本沒放下。 所以裴沐之才恨極了他。 還想說什么,終是梗在喉頭,一個字都不曾出口。 或許是太累了,裴沐之閉上眼,滿是疲倦的緩緩俯下身,將頭擱在濮懷瑾肩頭:“你會一直在本座身邊么?” 我只有你了。 后面這句話沒說出口,他也不可能讓濮懷瑾知道。 自無邪爾死后,他仿佛又重新墜入無底深淵,坐上了魔神的位置,上面卻寒冷的可怕,他只能憑著對濮懷瑾的恨意,和復活無邪爾那一抹微乎其微的希望,一日又一日的活著。 后來目的達到了,濮懷瑾也被他囚在了承歡殿,他卻并沒有想象中那種報復的快活。 相反,他發現自己越來越離不開濮懷瑾,甚至時時刻刻都想要見到他,處理完侖息的事,連魔界都沒回,便急匆匆的趕回云水箐,雖然不停的在心里告訴自己,之所以這般在意,只是因為怕人又跑了。 但不可否認,自己想見他。 這種不知名的情緒與恨意交織,越理越亂,矛盾拉扯糾纏,裴沐之感覺自己被折磨的快要發瘋。 可是他不想一個人,他想將濮懷瑾也從高臺上拉下來,陪著他一起痛苦。 濮懷瑾心頭一怔,低眉不語。 他不想騙他。 “不會?!?/br> 第35章 “仙尊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裴沐之呼吸一滯, 失望稍縱即逝。 還真是連騙騙他都不肯。 不過依照濮懷瑾的性子,斬釘截鐵的拒絕才正常,倘若真答應那反倒沒意思了。 他雖清冷, 一副無欲無求的模樣, 性子卻是極傲,只要壓迫便絕對會反抗,他慣會用無聲反抗的法子,并非奮起抵御,但冷臉相對, 淡然漠視的殺傷力遠比前者要大上千倍萬倍。 有好些時候, 裴沐之都會懷疑, 自己在濮懷瑾眼里會不會很可笑,自己恨的生不如死, 他卻冷眼旁觀,如同一個局外人。 可那又如何? “會也好, 不會也罷,只要本座一日沒解恨,你就休想離開?!?/br> “是么?”濮懷瑾淡淡道:“倘若你想要我的命, 那趁早,否則等腹中孩子生下后,你未必攔得住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