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敕冥眉頭一緊,嘴唇輕啟,似想要解釋什么,最終還是又閉上,嘆了口氣:“就當本君薄你,可當日雷劫,趁我不備,你以骨箭穿我曲眉,本君既已在你手上魂飛魄散,多大怨恨也該消了?!?/br> “義父說的如此容易,每日每夜恨的難以入寢的卻是孩兒!” 未沿聲音咄咄,半分不肯相讓。 敕冥錯愕,表情慢慢歸于平靜,緩聲吐出幾個字:“放下吧,未沿?!?/br> 蘊魄珠的粼光開始波動,敕冥那一縷若隱若現的殘魂也開始變的虛幻,有逐漸消散的征兆。 未沿見狀,慌了神,忙抬手將自己的邪氣渡給空中那枚蘊魄珠,蘊魄珠仍舊在閃爍光茫,卻還是無法阻止敕冥一點點消失的事實。 垂眼望著未沿如此執著,敕冥臉上閃過一絲苦澀。 濮懷瑾在一旁冷冷看著。 蘊魄珠確是圣物,即便魂魄碎成粉末,只要尚存一息于天地之間,就必能匯聚成一魄,可也僅僅只是能匯聚成一魄,如何讓那一魄長久留存,而非曇花一現,便要看其本事了。 否則裴沐之也不會為了養明月樓里的那縷殘魄,如此消耗。 見僅憑內氣根本沒效,未沿慌了神,一急之下,召來地獄烈火,在熊熊火焰的燃燒下,蘊魄珠的粼光果真又明亮幾分,敕冥消逝的魂魄有一瞬間凝聚。 仿佛看到了希望,未沿拼盡全力灌入內氣,火焰灼燒的愈發熱烈。 “讓他停下來?!卞谚久?,冷聲道。 樂弦側目:“他們的事,我們為何要管?” 濮懷瑾冷眼盯著空中正置于烈焰中央的蘊魄珠,臉上浮起嚴肅之色。 蘊魄珠雖是圣物,但也并非無堅不摧。 果然,下一秒,在地獄烈火的包裹之中,晶瑩閃光的珠子開始像露水一般,蒸發融化,粼光也開始漸漸減弱。 不論未沿再如何努力,都無法再挽回敕冥消散的魂魄。 “放下吧?!?/br> 這是敕冥離開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話。 未沿愣愣抬著頭:“義父……” 這聲似呼,似呢喃。 蘊魄珠亦在被烈火煉化后,釋放出最后一抹粼光。 濮懷瑾心頭一緊。 樂弦似乎沒什么觸動,反而抱著手臂,笑道:“仙尊,雖然我不知,你不讓裴沐之復活無邪爾的原因是什么,不過現下這蘊魄珠被煉化,裴沐之的計劃也完不成了,仙尊不應該高興?” 濮懷瑾垂眸,一言不發。 未沿在奈何橋邊,盯著已經平復的血潮,失神很久。 蘊魄珠已被煉化,血潮也已經平復,三陰日已過,或許這就是最后一面,敕冥再也不會回來了。 一切歸于沉寂,這鬼界血色天之下,他依舊是唯一的尊主。 未沿半天沒有動靜,反倒時樂弦按耐不住。 他出聲打斷未沿飄遠的思緒:“鬼君,蘊魄珠已經給你,你答應樂弦的事,是否也該兌現了呢?” 未沿轉過身,眼色陰沉:“本君自然不會食言?!?/br> 說罷,收斂情緒,緩緩往這邊走過來。 濮懷瑾只感覺渾身冰冷。 他沒想到,樂弦竟然僅僅只是為了除去他腹中的魔胎,在鬼君手底下委曲求全,甚至還勾結在一處。 不論如何,樂弦都是落音峰峰主,在世人眼里驕傲非常,任憑誰也不會想到他居然墮落成這副模樣。 未沿立身站定,眼神幽幽看過來。 濮懷瑾被束縛住手腳,動彈不得。 魔氣乃濁氣一類,平常魔氣以清氣便可去其濁,不過他腹中的魔胎到底是裴沐之的,若能輕易除去,之前在一十三洲時日日前往寒潭就該已被凈化。 可惜沒有。 不過若鬼君出手,就不一樣了,同樣為濁氣,濁氣雖凈化不了濁氣,但能吸收濁氣。 未沿看向濮懷瑾,蒼白的臉扯出個陰森的笑:“懷了魔神的孩子,仙尊吃了不少苦吧?!?/br> 濮懷瑾默默不語。 樂弦嘴邊笑意全無,眉頭緊皺,既然已經不需要偽裝,他也無法接受任何人當著他的面,故意羞辱濮懷瑾。 “其他話之后再說也不遲,還請鬼君動手吧?!?/br> 未沿挑眉,見濮懷瑾依舊不答,心里莫約有了數,緩緩抬起手,掌心黑氣不斷匯集。 腹中魔胎似是也察覺到了危險,開始不安分的動起來。 這是濮懷瑾第一次感受到,他的肚子里真實的孕育了一個小生命,心中也是從未有過的糾結和矛盾。 在這之前,他從未覺得自己腹中的是個生命,濮懷瑾只把他當作一團魔氣,是裴沐之為了制服自己,才故意注入他腹中的。 可現在,濮懷瑾猶豫了。 隨著未沿掌心黑氣層層堆疊,面臨的威脅也越來越大,腹中的小家伙愈發躁動,隨后,一股接著一股的暖流被釋放出,蔓延全身。 是被吞噬的靈力正在回流。 濮懷瑾眉宇間露出悲憫之色,低下頭,聲音輕柔:“你也在害怕嗎?” 另外兩人根本不曾在意他這句話,未沿聚足濁氣,慢慢超前推去。 突然,一陣劍芒劃過。 樂弦直接被白光閃的有一剎失明,未沿也停下手中動作,抬起袖子側身遮擋。 等兩人回過神,齊齊再朝同一個方向望去時,對方已經手持淵塵,臨風而立,神情冷漠而警惕的看向二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