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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不及地一戰,仙尊真以為我沒機會跟著仙門一起撤離么?那是因為仙尊你還在魔神手上,我才假意落敗被俘,在未沿手下受盡折磨,終于等到機會來到沉珠宮,本想著到時候便能想盡辦法帶仙尊離開,可那時候我看到了什么呢?” 樂弦喃喃,聲音有些許落寞:“那時仙尊已經和那魔物出雙入對,腹中竟還有了他的孽種!仙尊又怎會知道,看著裴沐之能輕易將你攬入懷中,能同你談說調笑,我有多嫉妒,有多怨恨,有多痛苦!我一刻都見不得你們接近,更忍受不了他碰你!” 最后幾句幾乎是嘶吼。 濮懷瑾神色凜冽,一言不發。 站著的人沒有說話,樂弦的眸里卻盈起明光,似是回想起什么無比欣喜的事:“那時我還只是落音峰一個毫不起眼的弟子,仙門大會,仙尊自云端緩緩落下,只此一眼,我便念至如今?!?/br> “可仙尊高不可攀,我又如何敢同仙尊爭輝?此后我勤勉修習,千辛萬苦終于坐上了落音峰峰主的位置,仙尊卻依舊目下無塵,根本不會將目光移至半分,我便開始刻意模仿,所謂‘北濮南樂’,不過是我想引起你的注意,可終究不過癡人說夢,華清仙尊的目光,又怎會為我這等庸人停留?” “華清仙尊,就該高高在上,就該不染纖塵,就該讓所有人可望不可及,讓眾生匍匐在你腳下?!?/br> 樂弦猛地咳嗽,鮮血順著嘴角流出,雙手撐著地面一路爬行,拖出一條長長的血跡,最終停在濮懷瑾面前,他想伸手去碰那雙繡了銀線云紋的靴子,看到自己滿手血污,又怯生生收了回去。 他合眼,低下頭,以虔誠又卑微的姿態,輕輕吻了吻濮懷瑾的鞋尖。 “仙尊,樂弦不敢心悅你,但能死在你手上,是我不可企及之榮幸?!?/br> 一番話說的無比深情。 可濮懷瑾只感覺一陣惡寒,猛地抽開腳,后退一步。 他不但沒有絲毫感動,反而覺得發豎。 濮懷瑾臉色暗沉,聲音冰冷:“你簡直不可理喻!” 樂弦嘴角淡淡勾起抹自嘲的笑,周身蓄力,趁著濮懷瑾不備,躍起便自他肩上一劈,手中淵塵落地,濮懷瑾眼眸闔上,暈了過去。 樂弦忙湊過去,用半身接住他。 聲音極輕,似怕將他吵醒:“仙尊別怕,這六界之中誰都沒資格肖想你,我一定會幫你除去腹中魔種,洗去身上污穢,讓您重新成為立于云端的華清仙尊?!?/br> - 幻境之內,落空明一行人再次登上了渡過墨明河的小船,每一次分明已經到達人界沿岸,下船后在迷霧中,人便一個一個接連消失,等再清醒時,一群人又回到了亂石巖。 循環往復,卻有找不出異樣,半分突破口都沒有。 不過奇怪的是,在第一次回到亂石巖時,華清仙尊和落音峰峰主就不見了蹤影,幾人將四周尋遍,都沒找到人。 好在即便遇此怪事,剩下幾人也還算鎮定。 雖然出不去,但也不能一直等在亂石巖坐以待斃,否則等魔界的人趕到,他們就會被一網打盡,所以便只能選擇再次渡河。 慕陵舟盤腿坐在甲板上,望著船只行過推開的波瀾,說:“人間管這個,是不是叫鬼打墻?” 拾小白了他一眼:“別胡說,依我看就是陷入什么迷陣了,所以才一直繞圈圈走不出去?!?/br> 說罷,拾小嘆了口氣,杵著下巴,滿臉沮喪:“慕師兄,你說華清仙尊不見了,會不會是他已經出了這怪地,正想辦法營救我們呢?” 慕陵舟笑了聲,道:“拾師妹,仙門此次行動目的就是為了救出仙尊,現在反倒我們被困這兒了,等著仙尊來救,可不可笑?!?/br> “有什么可笑!”拾小低聲:“總之,總之會有人來救我們的?!?/br> 說著看向一旁,同樣闔上眼眸,安靜在那里盤腿打坐的寧憐,拾小拍了拍慕陵舟的膝蓋,示意他小聲一些。 此時船艙內,落空明正在頭疼,一行人被困在這里,仔細尋找也不得突破。 他臉上緩緩浮現出一絲苦笑,或許是自己天生靈脈殘缺的緣故,天賦有限只能至此,若是師弟在,恐怕早已經出去。 不知是過度cao勞靈識消耗,還是這船顛簸的原因,落空明感覺困意襲來,昏昏欲睡。 他抬手杵著額頭,闔眼想要小憩一會兒。 睡夢中,來到一處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之地,很陌生,又沒由來的熟悉,他舉步前行。 突然,在黑暗中,傳來了聲音,似在呼喚他。 隱隱約約,他回頭,發現身后沒人,便以為自己聽錯了,繼續往前走。 呼喚的音量不斷變大,也逐漸清晰。 他的手猛然被一人拉住,身后傳來焦急的聲音。 “無邪爾!” 第23章 “所以,人又跑了?” 落空明被拉住手腕,匆忙回頭去看。 對方置身于黑暗中,看不清什么模樣,修長的手指扣的很緊,手腕有些發疼。 落空明略顯疑惑的出聲詢問:“你是……” 還沒等他問完,對方已經拉起他的手,朝著身后的方向跑去,慌忙間落空明忘了掙扎,似乎對拉住自己手腕的人沒由來的信任。 前方突然出現光亮,仿佛找到了逃離黑暗的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