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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懷瑾剛遭受反噬,又強行催動靈力,此刻已經體力不支,只能眼睜睜看著裴沐之離去。 他撿起面前的冰珀,緊緊攥在手中。 玉流殿外設置了結界,結界認主,所以并非什么人都能隨意進出,裴沐之之所以能暢通無阻的進來,就是憑借此枚封了血的冰珀,因為里面這滴血,正是他前些日子前往不及地除魔時被劃傷手臂落下。 看來陰隙被開,和他也脫不了干系。 濮懷瑾臉色發白,體內靈力亂竄,腹部卻似灼燒般guntang,難以壓制。 “孽障?!?/br> 他咬緊下唇,嘴角終是控制不住溢出絲鮮血。 華清仙尊修習之時遭受反噬,差點走火入魔的消息,不知怎的就在一十三洲傳開了。 有人說那日發現不對勁,玄玉仙尊當即破門而入,映入眼簾便是華清仙尊衣衫凌亂的躺在寒床上,雙眼通紅神色兇煞,甚至拿淵塵劍抵在玄玉仙尊的胸口,逼迫他后退。 弟子們聚在一起竊竊私語,隨后被慕陵舟一一敲了腦袋,叮囑他們少聽風就是雨,仙尊的事兒哪里輪得到他們小小仙修來管,好好修習才是正事。 “對了,阿裴呢?” 慕陵舟走了幾轉,四處張望都沒尋到他的身影。 陳軒本在一旁專心練劍,不曾參與到其他弟子的偷懶閑聊中,但聽大師兄問起裴沐之,收起劍走過來。 “自開靈大會那日后,就沒再見過他了?!?/br> 旁邊弟子聽罷,用肩膀撞陳軒一下,笑問道:“喲,你還挺關心他的,連人什么時候不見的都記的一清二楚?!?/br> 陳軒翻了個白眼:“他就住我隔壁?!?/br> “行了行了,”慕陵舟出聲打斷:“你們繼續修習,其他事我自會處理?!?/br> 華清仙尊突遭反噬,緣由不知,不過從師尊時不時的嘆息中,可見傷的不輕。據說那日師尊及時趕到,為他壓制住體內亂竄的靈力,第二日華清仙尊便馬上回到玉流殿閉關,任何人來都不見。 不止慕陵舟,對于濮懷瑾的傷勢,整個一十三洲乃至修仙界都密切關注,關于他的丁點兒風吹草動,不出半日就能四處傳遍。 畢竟仙魔交界不及地所建起的屏障,一直都是以華清仙尊的靈力所維持,才讓魔界不能輕舉妄動,保仙界長久安寧,這仙界柱石的名號也是這么來的。 慕陵舟暗自祈禱仙尊千萬不能有事,一邊想著還得趕緊把阿裴那臭小子找到。 師尊不管事,全丟給他這個首席弟子,平日里一十三洲大小事務就忙的他焦頭爛額,無暇監督弟子們早課修習,本來讓逢煜師弟幫忙看著,不知人又跑哪兒去了。 無奈,只能自己親歷親為,若人找不到沒法和師尊交代。 玉流殿內,濮懷瑾閉目調息,眉頭蹙起,似在極力忍耐,額頭滲出幾滴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沒入垂在肩兩側的墨發中。 突然身子一側,他用手捂住嘴,可一口血還是順著指縫,滴落在寒床上。 前有師兄落空明幫忙穩住體內靈力,接著自己又調息數日,雖差點走火入魔,遭受重創,修為靈力皆損失大半,但好在他天生靈識比旁人多一脈,要修回來并非難事。 只是腹中不知為何,似有一團魔氣,如何都化解不開,不論他動用多少靈力都無濟于事,相反,那團魔氣來者不拒,將涌入的靈氣紛紛收歸己用,似靠此不斷壯大。 濮懷瑾咬緊下唇,抹去嘴角溢出的鮮血。 腹中的究竟是什么東西。 再次坐正身軀,開始提氣,欲再嘗試一次壓制那團魔氣。 還沒將周身靈力匯聚至胸腔出,他只覺得剎時間天旋地轉,不得不中斷,歇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扶著床沿緩慢站起身,來到桌子旁為自己斟了杯玉露。 將杯中玉露飲下,望著空空的杯子,濮懷瑾自己都愣了一秒。 辟谷之術是每個修仙之人必習的,他亦很久未曾進過食,方才卻感受到了那陣久違的口干舌燥。 濮懷瑾面色越發蒼白。 他知道自己身為一十三洲華清仙尊的使命,此事萬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否則若知他無力鎮住仙界,四方妖魔定會蠢蠢欲動,當務之急,必須想辦法趕緊除掉腹中那團會吞噬靈力的魔氣才好。 玉流殿大門緊閉,幾日都沒半點消息傳出。 瞧著門派上下弟子里,慕陵舟是最著急的。 往日他只需負責處理對內的門派事務就已經累的夠嗆,好在對外有華清仙尊包攬,如今他突然閉關不出,一十三洲上下所有事務如洪水般用來,全堆他桌案上了。 好在落空明到底還記得自己有個徒弟,貼心詢問是否需要自己幫忙處理上一些。 被慕陵舟笑著謝絕了,師尊仙體受創后需每月一支碧血三鎏葉養著,他哪里敢讓師尊幫著處理。 只得強顏歡笑著說這點事情不在話下,轉頭苦澀不已,心里默默祈禱華清仙尊快出關吧,不然自己真快撐不住了。 慕陵舟隨手抄起放在頂上的傳信,強迫自己靜下心看。 是外出歷練的弟子傳來的,說是聽聞不及地有邪祟出沒,正和另外三名弟子火速趕往。 慕陵舟手指間泛起點點靈力,揮動著在信紙上落下“萬事小心”四個字。 等批復完畢,慕陵舟才后覺其中古怪,不及地雖為仙魔交接,卻有華清仙尊的靈力維系,筑起屏障,平日里邪祟只能在屏障外徘徊,況且前些日子陰隙突然打開,仙尊才親自去了趟不及地,怎么說鬼怪妖魔們都該消停些日子,怎么又趕著上前作亂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