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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之珩一路上都在說“能不能快點”、“再快點行不行”,出租車司機被他催得差點起火。若非顧之珩眉眼生得銳利,看起來不好招惹,他職業生涯第一次和乘客的爭端恐怕就要在今晚發生了。 顧之珩也不是沒想過喊他的私人司機,只是他喝得微醺,沒有提前聯系,等不及司機把車開到ktv來。 火急火燎地回到宿舍,門剛打開就關上了,顧之珩迫不及待把紀喬真推到墻角。 他對校園宿舍多少有些特殊情節,半年前,他就是在這里擁有了他。無論是他白天穿著純欲系的校服,還是晚上月光映照著他的蝴蝶骨,都深深烙印在他的記憶里。 顧之珩垂眸盯著紀喬真,目光順著他腰線往下一劃“畢業后,你把校服也帶上……” 紀喬真當然不會扔掉校服,但還是扯了下嘴角“你想挺美?!?/br> 顧之珩一手覆上剛剛視線流轉過的地方,一手扣著他后腦深吻,趁著宿舍沒人,攻勢愈發兇狠。手剛往里探著,宿舍門就被敲響了。 敲門的人很紳士,敲門聲并不魯莽,可能是看見紀喬真宿舍的燈亮著,即使沒聽到答復,也鍥而不舍。 沒到睡覺的時間顧之珩當然不會關燈,他太喜歡看紀喬真情動時的表情,能最大限度挑起他的征伐欲。 顧之珩被迫終止進程,擦過紀喬真唇角的水痕,不豫道“誰會在這個時間來找你?” 他不得已打開門,發現站在門口的人是江弛越…… 江弛越看到顧之珩也是一驚,用鼻子嗅了嗅,確定宿舍里沒有石楠花的味道,只有紀喬真身上的沐浴香氣,懸著的心才堪堪放下。 顧之珩面色極沉“你怎么來了?” 江弛越眼睛微睜,一連反問了幾句“什么叫我怎么來了,你怎么在這里,你在這里干什么?” 高考以前,他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學習上,現在高考結束,他也沒想著放縱。江氏等著他振興,他身上的擔子很重。但和紀喬真說話的時間還是有的,他不知道能不能和他考到一個學校,如果不能,他們將面臨至少四年的分離。 紀喬真把顧之珩徹底無視,對江弛越道“江弛越,你快進來?!?/br> 江弛越想他就這么在門口杵著可能會引來更多的人,連忙閃身進來。 顧之珩臉色極其難看,腦海中又晃過紀喬真在他耳邊說的那句話,心想他難道對其他人也說過如果是,他今晚一定不會放過他。 而江弛越壓根沒有顧之珩那種旖旎心思。他不是不想,而是紀喬真在他心中太圣潔了,想想都覺得玷污,至少不能在他跟前想。他提議可以開黑,一邊玩一邊聊。 紀喬真點了點頭,輕車熟路登上賬號,這款游戲卻勾起他們一絲不那么愉快的回憶。 那名吻過紀喬真側臉的電競選手因為那場比賽聲名大噪,在之后的采訪中也時不時地提起紀喬真,對他是什么心思昭然若揭。 江弛越和顧之珩不約而同“不打這個?!?/br> 于是這款風靡男生群體的游戲就這樣被他們排除了選項,江弛越在應用市場一陣掃蕩,最后鎖定了三人版黃金礦工。 事實證明只要情敵間敵意夠重,黃金礦工也能玩出氣吞山河的氣勢。江弛越和顧之珩全程秀cao作,只為紀喬真面前展現自己高超的挖礦技術。 江弛越視線捕捉到屏幕角落里竄出來的抱著鉆石的豬的豬鼻子,忙不迭喊“豬豬豬豬豬!” 顧之珩很多年沒玩黃金礦工,早就忘記游戲里還有豬這種和挖礦完全不搭邊的生物,被江弛越吵得腦仁疼“你罵誰呢?” 心里正不爽,一個鉤子就下去了。 江弛越痛心疾首“我沒讓你抓桶子!??!炸了!” 紀喬真把江弛越生龍活虎的狀態看在眼底,知道他已經走出了江家出事的陰影,漸漸放下心來,唇角也微微揚起。 顧之珩見紀喬真頻頻看向江弛越,愈發覺得他礙眼。知道江弛越成績不如他,專挑他痛處說“說真的,你考怎么樣???” 江弛越抓住機會挑釁“別的不知道,肯定考得比你好?!?/br> 顧之珩冷笑“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自負了?” 江弛越抬了抬下巴“我是在陳述事實。不如打個賭,看看到時候誰的分數高,分數高的,真真就……” 顧之珩皺眉“你能不能別每天想著占他便宜!” 江弛越毫不示弱“關你什么事啊我還是他前男友,你是嗎你什么都不是?!?/br> 他正說著,看向顧之珩的目光里摻上一絲同情??蓱z見的,紀喬真從來沒有承認過他。 顧之珩磨了磨后槽牙,如果不是江弛越家里出事,他一定不會選擇忍讓! 江弛越還在繼續“而且占他便宜,誰比得上你為了防止以后你再做那些不是人的事兒,我和真真會填報相同的志愿,你等著吧?!?/br> 顧之珩額角青筋直蹦“同樣的話送給你?!?/br> 最后江弛越走的時候,紀喬真和他說“江同學,不管你考到什么大學,都希望你每天開心,前程似錦?!?/br> 他語氣溫柔,畢業的氣息一下子蔓延開來。江弛越知道這是紀喬真真心的祝福,眼眶微熱,用力地給了他一個擁抱。 顧之珩不豫地刷著存在感“我呢?” 紀喬真掃了他一眼“你還待在這里干什么?很晚了,快回去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