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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喬真每天收到無數封情書,多少給他生活帶去困擾,作為紀喬真頭粉,喬笙恨不得這些情書統統消失。 他臉蛋都氣紅了,心頭澀澀道:“你們國際班的人就仗著家里有錢,到處欺負人,可是有錢就可以欺負人了嗎!只有你們有錢嗎!就憑你們這種素質,我看還比不上他們十四班呢??!” 燕憶南在喬笙身后給他助威:“笙笙說得對!還有偷班費的算什么有錢人?” 喬笙聽這音色熟悉,一扭頭,眉頭皺起:“?你怎么在這兒?離我遠一點蟹蟹!” 國際班再度陷入懵然,喬笙長得可愛,這種類型的學弟,除了國際班學弟夏清揚,就屬喬笙出名,班上還有人準備追他來著。 而那個人,此刻正趴在地上…… 他們陡然意識到,紀喬真人氣之高,幾乎快把全校都俘獲,就連他們曾經也是被俘獲的一份子。如今折騰這一出,豈非無形中與全校樹敵? 就在他們想著要不要主動讓個步,幫他擺脫桑昱的胡攪蠻纏,這邊紀喬真已經開口,居高臨下,氣勢壓人。 “人證?物證?轉賬記錄?我用什么威脅的你?你總得說得上來吧?” “你對我說過的第一句話,是你不認識我?!?/br> “如果你是個演技還不錯的演員,能配合我來這么一出,不如再演一個我看看?!奔o喬真抬了抬下巴,“就演你不認識我?!?/br> 少年五官漂亮到張揚,平時乖巧安靜,只顯得精致清純,像櫥窗柜里的精美玩偶,不會給人強烈的壓迫感。 當氣場外放,秋日所有的光線都好像落在他身上,又冷又傲,矚目得讓人移不開眼。 國際班眾人張了張嘴,那顆被紀佳薇游說得叛逆的心,不自覺地重新歸位。 江弛越更是一瞬不瞬地盯著紀喬真,雙眼冒起桃心。 他教訓完閃電男,本想為紀喬真說話,賀晏和薛自明卻都在場,讓他不便言聲。 事實上,他的真真完全能獨當一面,應付一切挑釁都游刃有余。 紀佳薇若有若無地瞟著江馳越,一顆心飛速涼了下去,如鯁在喉。 桑昱最是面如死灰。 他現在恨不能撕碎紀喬真,更別說演出不帶情緒的疏離。 拙劣的謊言也就不攻自破。 視頻其實是紀喬真自己錄的,中間喊前桌何秋瑞幫了忙。 既然料定桑昱會偷班費,也就不難推斷出,桑昱最方便的行事時機,是沒有人在教室的體育課。 知道時間知道地點,錄下這樣一則視頻并非難事。 可以說,從他往藺辭抽屜里塞同款感冒藥開始,就給桑昱挖了個陷阱。 如果桑昱心術正直,自然不可能往里面跳。如果品行不端,也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若不先留一手,毀滅的可能是藺辭的人生。 不過,紀喬真不可能實話告訴他。 他淡淡道:“視頻是別人給我發的。如果告訴你是誰拍的,你這樣小肚雞腸,打擊報復怎么辦?!?/br> 紀喬真冷靜理性,聽者無一不覺得在理。 桑昱偷雞摸狗,鬼鬼祟祟,被路過的人順手拍下這段視頻,完全有可能。 一個課間的時間,他們把紀喬真的品行傳得沸沸揚揚。那人可能意識到桑昱是在偷班費,于是把視頻發給紀喬真,讓他用來證明自己。 對方不希望自己被推上風口浪尖,所以選擇隱姓埋名,也可以理解。 正是因為他們擴散了謠言,加深了這種說法的可信度。 事已至此,國際二班的同學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對著桑昱又是一陣罵罵咧咧。 如果不是事情還沒解決完,他們會按著桑昱一頓暴捶。 紀佳薇的閨蜜團卻將目光聚焦到了紀佳薇身上。 紀佳薇不是事事出頭的性格,卻對紀喬真抱有莫名的敵意。 于情于理,她都不該平白無故抵觸這么漂亮的男孩子。 難不成真是她和桑昱合伙偷的? 耳邊嗡嗡的議論聲讓紀佳薇忍無可忍,她選擇了信任閨蜜,閨蜜中卻沒有人信任她。 她開口為自己辯駁:“我沒有偷班費!” “紀喬真,你說清楚,我什么時候和桑昱說過話?” 紀喬真抬了抬眼,目光輕飄飄地掠過她:“在我找藺辭的時候?!?/br> 紀佳薇哽了哽,欲言又止。 回想那時,桑昱的確找她說過話,但無非是感慨,怎么藺辭這種人也有朋友。 過去她與桑昱不熟,只是普通同學關系。 這次搭話,只是一時感慨,一場意外。 紀喬真卻好像料定她做過什么偷雞摸狗的事情,慢條斯理道:“相信不止我一人看到了?!?/br> 紀佳薇指甲嵌入掌心,險些摳斷:“看到又怎樣,我們談論的事情根本與班費無關,你憑什么說我參與了?” 紀喬真看了她一眼,沒再說話,目光卻很冷,滲出諷刺和嘲諷意味。 十四班人理解到位,笑得猖狂:“你憑借紀喬真和藺辭說了話,就斷定班費是他偷的,在你的邏輯體系里,這完全沒毛病。同樣的情景送給你,紀大小姐。紀喬真想辦法證明了自己,請你也證明,你和桑昱討論的話題,不是計劃如何偷班費?!?/br> 自證清白比污蔑他人難得多,紀佳薇臉一陣紅一陣白,最后只能轉向桑昱:“桑昱,你怎么還不表態?快和他們說清楚,你來找我說的是什么。不是我說——你沒事來找我說什么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