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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之珩的這些朋友也不是真心想和原主在一起,無非是覺得他長得好看。雖然品味和發型都有些一言難盡,五官卻挑不出任何錯來,皮膚更是白皙細嫩得過了分,他們長這么大就沒見過誰的膚質比他更好的,上手玩起來肯定很帶感。 只是沒想到,這個十四班出來的,家境一般成績還差,幾乎可以預見未來的校園生活不會好過的原主,心氣居然這么高,給好處他還不要。 他若是聽話,以后在a中有他們罩著,也不會受人欺負,但不聽話,就是不識抬舉了。 對于不屬于他們的香和玉,他們向來是不舍得憐惜的。原主三番兩次地讓他們一群人顏面掃地,軟硬不吃,必須給他吃個教訓才會懂事,他們當即想到了顧之珩。 顧之珩有著全校人都無法否認的逆天顏值和超a氣場,幾乎就沒有人能不為他所動。如果不是他們只做上面那個,怕是也會對顧之珩動心。原主拒絕得了他們,又如何能拒絕得了顧之珩? 當中有人心念一動,提議讓顧之珩去追原主,等原主對他死心塌地的時候,再將之拋棄,讓原主也體驗一番愛而不得是什么滋味。 雖然他們和顧之珩關系好,顧之珩在他們當中卻是說一不二的領導地位,因此他們只是借著游戲懲罰提了一嘴,就當發發牢sao,也沒抱多大希望,如果顧之珩拒絕了,他們也不會說什么。 畢竟原主生得好看,眼睛卻沒有神韻,不見光彩,而眼睛是顧之珩看一個人最看重的部分 ,沒有之一。顧之珩對空有皮囊沒有靈魂的花瓶——這種他父親最喜歡的角色,向來是厭惡和不屑的。在這一點上,原主并不符合他的審美。 加之太多人倒貼,顧之珩想要的伸手即來,很少主動地去追什么人,追原主就更不太可能了。 沒想到顧之珩尚有幾分興致,輕嗤一聲就應了下來:“愿賭服輸?!?/br> 他似乎是想從原主身上驗證些什么。 ——不常被愛的人,當別人施舍一些好處就容易動心,這種好處不是指物質上的好處,而是精神層面的關懷。但動心往往沒有好的下場,所以他永遠不會如此愚蠢。 事實上顧之珩還沒有開始行動,他就已經贏了。沒有人知道,原主之所以拒絕那些人的追求,是因為暗戀了顧之珩很久。 他也和絕大多數人一樣,從見到顧之珩的第一眼,撞進他的眼潭開始,就逃不開了。 他初中離顧之珩的初中不遠,一次他被人欺負,顧之珩救了他。 說救他其實不太合適,只是那人剛好和顧之珩有過節,顧之珩替自己動的手,恰好地把他從困境中解救了出來。 原主被打趴在地上,而顧之珩逆著光站,唇角掛著點兒血,輪廓深邃線條硬朗,即使那年的五官還沒完全長開,也英俊得讓人腿軟,如同耀眼的神祇。 原主因為自卑,不敢投入很深的感情,更不敢把自己的喜歡表露出來,只能在其他人興致勃勃談論顧之珩的時候,小心翼翼地把心思壓下去。偶爾會去隔壁看上顧之珩一眼,回來再在日記本里宣泄一二。 如今就算上了同一所高中,顧之珩也不可能和他所在的十四班有什么交集。時間可以沖淡一切,也許他慢慢可以忘記那一眼驚鴻。 直到一次班聚,打破了他原有的暗戀狀態。 大家玩得很瘋,包廂里到處是煙味兒酒味兒,原主在里面待的時間長了,透不過氣,決定出門轉轉。然而沒走幾步路,就碰到了一個醉酒的男人,對方不懷好意地把他往懷里扯,就要帶走他。 這時顧之珩出現 了,他身手極好,對付比他身量高大的男人也不在話下,不僅救下了他,還留下了聯系方式。 原主小心翼翼地在心里念著那串數字,回想起了三年前那場初見,一切都像夢境一樣不真實。 這場夢,一夢就夢了兩個月的時間。 這兩個月里,顧之珩和原主走得很近,時不時地撩撥,讓他一顆心臟跳動得快要瘋狂。 原主自然不知道顧之珩的朋友們和顧之珩說了什么,達成了什么協議,更不知道他只是他們在背后奚落、懲罰的對象。 他不想再隱忍下去了,他把自己曾經有所保留的愛,全都拿了出來,完完整整地獻給了顧之珩。 他喜歡顧之珩,很愛他,想和他在一起。 每天晚上,原主都懷著這個念頭入睡,又懷著這樣的憧憬起床。 顧之珩給他的感覺,就像明天會和他告白,他們只剩一層窗戶紙沒有捅破。 這樣的希冀讓他不再像過去那樣郁郁寡歡,只要想起顧之珩,就會漾出甜蜜的笑來,哪怕周圍的人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他,他也毫不在意。 他的眼里只看得見顧之珩。 可是原主沒想到,顧之珩越來越若即若離,他們接觸的機會在逐日減少,顧之珩對他的態度也慢慢透出不耐。 欲擒故縱下,原主對顧之珩的愛卻有增無減,如野草瘋長,擠占了整個胸腔。 …… 直到兩個月后的周末,原主一覺醒來,收到顧之珩朋友的消息。 顧之珩提出和原主斷交,他們以后再也不必見面。 他不僅沒有當面同他說,連一個電話都沒打,一條短信都沒發,只是托朋友轉達。 說來也不可思議,他們兩個月來曖昧不清,明明只差一層窗戶紙,卻連彼此的微信都沒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