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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子瑜為難地道:“緩考吧?!?/br> “你一定要考好一點?!睖噩幟蛄嗣虼?,“不然我媽問起來,真沒法和她交代了?!?/br> 紀子瑜:“抱歉,我也沒想到我哥……” 說到一半紀子瑜突然意識到這是馮萍的說辭,而他一直沒告訴溫瑤他有個哥。 因為他比誰都清楚,溫瑤是個不折不扣的顏控。和他在一起的主要原因便因為他是級草,就算他的顏值在年級里數一數二,紀喬真也比他出色多。 這不是個人的主觀審美,是每個見到他們的人最直觀的感受。所以馮萍聽見的閑言碎語一直比較多,也不讓他同別人提起紀喬真。 在過去亦是如此,更何況今天。紀喬真在原有容貌的基礎上竟能更加驚艷,把人呼吸奪走都不罷休。這樣的驚艷給紀子瑜帶來強烈的危機感。 “你還有哥哥?” 溫瑤清脆的聲音把紀子瑜從神游中拉了回來。 紀子瑜忙說:“是?!?/br> 溫瑤好奇道:“是親的嗎?” 紀子瑜不好否認,不情不愿地說:“……是?!?/br> 溫瑤努努嘴:“以前怎么沒聽你說起過。給我看看照片唄?!?/br> “看我哥照片做什么?!奔o子瑜用沒受傷的手攬過她的肩膀,笑著道,“他已經離家了,很少回家,我也沒有他的近照。走了,吃早餐去?!?/br> 經過一夜的鏖戰,紀喬真癱軟在床,臉色蒼白有種漂亮得透明感。清透的陽光從窗戶傾瀉進來,照清他明艷的五官,以及臉上細小的絨毛。 郁斯年比他更先醒來,粗糲的指腹撫著少年眼尾,揉著他的耳垂。 視線一寸一寸地掃過他的五官,心臟以一種幾近瘋狂的頻率跳動。 他一直以為自己的血骨是冷的,現在才知道,不僅可以灼熱,還可以沸騰。 這種陌生的心緒讓他脊髓都在發麻。 紀喬真甫一睜眼,就對上了郁斯年深沉漆黑的眼。 他敏銳地察覺到,郁斯年看他的目光不一樣了。 除了平時喪心病狂的控制欲和占有欲…… 還多了一絲偏執病態的迷戀。 紀喬真見過無數追求者的目光,本應面不改色心不跳,此刻卻被郁斯年看得頭皮發麻。 由于昨晚哭得厲害,他眼皮紅腫,嗓音微?。骸疤鞖馀?,我想去外面看看?!?/br> 少年的音色讓郁斯年瞇起狹長的眼,手又探入了他的睡衣下擺,磨著他腰上細致的肌膚,一字一句地回答:“不行?!?/br> 若說昨天之前,他的愿望僅僅是不被其他人觸碰。那么昨天之后,他的要求更上了一層樓。 紀喬真拉著男人的袖口,眼睛彎起漂亮得弧度,打著商量道:“去踏青也不行?” 郁斯年俯身親吻他的指尖,腹部肌rou緊繃:“我不想讓別人看見你?!?/br> 紀喬真:“…………………” 郁斯年嘶啞著嗓音:“以后你就待在這里?!?/br> “哪兒都別去?!?/br>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原來出門才會被剝奪的自由就這么毫無波折地失去了——可能是他演過頭了,一夜過后,郁斯年的好感度以令人驚嘆的速度徑直沖向滿格。 自此哪怕傭人們只是向紀喬真投去眼神,都能讓郁斯年黑沉沉的眼眸染上慍氣,涼得瘆人。 但傭人們卻發現郁斯年冷峻的面龐上也難得會帶上柔和情緒,是他自己也未曾察覺的愛意。 他們想,比起情人,紀喬真更像是郁少的愛人。 哪怕郁斯年尚不會表達愛,甚至不會付出愛,但他深邃眸光中的情感完全遮藏不住,充滿迷戀的炙熱,仿佛可以把人熔化。 在這過去,沒有人敢預想郁斯年這樣陰鷙的會愛上誰。他對任何人事的態度冷漠令人發指,且不說愛人,連友人都沒有。 但在這過去,也沒有人想過,會有誰站在郁斯年面前毫無怯意,眉眼彎彎笑容燦爛,坦誠地說我喜歡你。 就算郁斯年長相俊美,一張臉放出去是可以登頂娛樂圈的水準,郁氏也如日中天,讓人覬覦垂涎,郁斯年的性情卻過分冷戾可怖,手腕也十分狠辣。 就算有小姑娘被他顏值或是能力折服春心蕩漾,也不敢在他面前多說一句話。 紀喬真是唯一的例外。 他不但有驚艷的容顏,讓天地都為之失色。更有溫暖的性格,暖化著郁斯年的冷骨,像雨夜盡頭的唯一光亮。 甚至讓人忍不住對擁有他的郁斯年生出欽羨。 紀喬真一筆收尾,雨霧中綻放的薔薇躍然紙上。 他取出手機,給江昭發了條信息:“近況如何,找到新工作了嗎?” 他們之前約定,十分鐘內沒有回復,則不用再回復。 但江昭每次回得很快,一次都沒有缺席。 “找到了,我現在在宋家?!苯颜f。 紀喬真揚眉道了聲恭喜,江昭介紹起情況:“在這里挺好的。我有了很多自由時間,周末還可以去醫院照顧家人。只是家人快要動手術了,我還沒有攢夠錢,計劃再去外面做一做兼職?!?/br> 紀喬真聽后,給江昭轉了一筆錢。 是他從上個世界積累下的財富,存在系統的小金庫里,跟隨他來到這個世界。 這樣的打款,郁斯年再怎么權力滔天也查不到。 只是沒想到,江昭剛好去了宋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