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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忍不了了,主動提起:“今天有人來見你了?!?/br> 紀喬真沒有否認:“是?!?/br> 許景銘忐忑道:“他介紹了他是誰?!?/br> 紀喬真:“嗯?!?/br> 許景銘:“你有沒有相信他說的話?!?/br> 紀喬真:“信了?!?/br> 少年的眼神依舊很平靜,像無風的湖面,神色間也沒有漣漪,像是在聽別人的故事。 這樣的平靜讓許景銘內心的緊張都無處安放。 “……他說的不是真的?!痹S景銘不待紀喬真問詢,先行說。 紀喬真輕歪了下頭,嗯了一聲。 許景銘下意識地問:“你不想聽我的解釋?” 紀喬真否認得很干脆:“不想?!?/br> 許景銘內心一緊:“為什么?” 紀喬真嗓音輕且淡:“是不是真的,都和我沒有關系?!?/br> 許景銘喉嚨發?。骸凹o喬真……” 怎么會和他沒有關系,他把他當做替身,他就沒有一點點介意? “我對這件事真的沒什么感覺,就像對你一樣。你不用一直追著我,我們再交談下去,你聽不到什么好聽的話?!奔o喬真眼皮子動了動,似乎有些不耐煩地道,“數據線呢?” 許景銘凝視著他,面色極為黑沉,一字一頓:“扔了?!?/br> 第33章 穿成總裁的白月光替身33 四周人跡罕至, 沒什么行車,車窗外是濃郁的黑,濃到仿佛可以消融一切。 許景銘設想過無數可能, 紀喬真會怎么對他, 卻唯獨沒有想到, 他會沒有任何反應,仿佛是這個事件以外的人。 這比鬧脾氣更讓人心堵,置身事外意味著,不在意, 沒感情。 許景銘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xue, 驅車離開片場。 蕭凡趕到的時候, 只見許景銘骨節分明的手里一只晶瑩剔透的酒杯,透明酒液微微晃動, 不一會兒, 杯子見了底。 要不是上次切身體會了照顧許景銘一天一夜的磨難, 蕭凡會覺得這畫面還挺文藝憂傷。 但切身體會過了,他明白, 此刻若不勸阻, 憂傷的人最后會變成他自己。 “別喝了許總,傷身?!笔挿渤弥S景銘不注意去奪他的酒杯, 但沒有成功。 許景銘眼眸深黑:“你不是天天喝?” 蕭凡誒了一聲:“我和您不一樣,您是要管理公司的, 哪兒像我是個大閑人,醉了就醉了?!?/br> “沒什么不一樣?!痹S景銘視線飄著, 嗓音很低, “今天路景去找紀喬真了, 和他說了替身的事?!?/br> 這個消息對于圍觀在許景銘情感前線的蕭凡來說, 如同平地驚雷,差點兒沒把他從高腳凳上炸起來。 越知道許景銘有多苦心隱瞞這件事,越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蕭凡皺眉問:“路景不是昨天才回國嗎?他怎么知道紀喬真的片場在哪里,我都不知道,百度也搜不出來啊?!?/br> 許景銘:“他跟蹤了我?!?/br> 蕭凡:“??!” 許景銘:“我會報警?!?/br> 蕭凡一頓。 似乎有點不留情面了,但路景這么做,確實值點教訓。 “那紀喬真呢?你和他見過了沒有?” 許景銘嗯了一聲:“但他對這件事很淡定,好像根本就不在意?!?/br> 蕭凡心下一驚:“怎么會不在意,你們談戀愛的時候……” 他說到一半,收了話題。 許景銘很少主動表達什么,但醉酒那晚的囈語傳達了一定的信息。 蕭凡知道,質疑什么都不該質疑之前紀喬真對許景銘的感情。 他會在生病的時候起早給許景銘做早餐。 會拿出第一筆酬勞給許景銘買禮物。 會和許景銘分享點點滴滴。 …… 蕭凡想起來都怪酸的,他男朋友換得太快,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細水長流的感覺。 紀喬真長得好看也就算了,談起戀愛來還這么甜。 會讓人覺得,沒和他談過戀愛的人生是不完整的,和他談過戀愛的人生是不可能的。 不論現在紀喬真對許景銘感情如何,當初肯定愛過。 那么問題來了,既然愛過,為什么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會這么淡定? 這不河貍。 蕭凡又聽許景銘說起紀喬真讓路景成為替身,不由陷入思考,大腦飛速運轉。 一段時間的沉寂后,他道:“許景銘,紀喬真可以欺騙過路景,自然也可以騙過你。你不是一直不知道你們分手的原因嗎?紀喬真有沒有可能早就知道替身的事,所以才和你分手。因為用過一段時間消化,現在才能這么淡定?!?/br> “路景不是說他有個朋友,是朋友告訴了他紀喬真的存在?如果他朋友藏不住事,那么在此之前,紀喬真就有機會知道,這可能是對你態度劇變的根源?!笔挿苍秸f越覺得沒毛病,“雖然因為替身這件事產生的矛盾比較嚴重,也挺難挽回,但至少比摸不清楚狀況要好。知道根源,就可以想辦法彌補,對癥下藥?!?/br> 蕭凡腦補了一出戲碼,見許景銘只是沉默地聽,夸張道:“我不行了,有點憐愛真真?!?/br> 許景銘果不其然抬起眸來:“誰允許你這么叫的?” “這還要允許?”蕭凡賤兮兮地笑,“開個玩笑,只有你能這么喊,我懂?!?/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