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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紀喬真說得自然,眼眸清亮璀璨,許景銘覺得他無需糾結這個問題,也不想掃紀喬真的興。 紀喬真做的,他都可以接受。 紀喬真得到想要的回答,心中滿意,安靜地吃完面,抬起眉眼,打著商量問:“還有一件事,客廳的百合可以移到陽臺上嗎?我對百合有點過敏?!?/br> 許景銘知道嚴重的過敏會導致休克,甚至危及生命危險,蹙眉道:“這么嚴重的事情為什么不早點說?我馬上喊人搬走?!?/br> 紀喬真讓他不要著急:“不嚴重,我是很輕微的過敏?!?/br> 許景銘:“你對所有花粉都過敏?” 紀喬真:“不是,我只對百合花過敏?!?/br> 許景銘:“你喜歡什么品種的花?” 紀喬真:“我喜歡玫瑰?!?/br> 許景銘點了點頭,意識到自己對紀喬真的喜好知之甚少:“你還有什么想法,喜歡什么,都可以告訴我?!?/br> 紀喬真有些不好意思,溫溫吞吞地變著法兒透露了一些自己的喜好。 就像小學語文考試中用一系列名詞造句的試題,把盡可能多的要素不留痕跡地往里面塞。 許景銘據此列了個清單。 洗澡前,紀喬真鉆進衣柜里拿睡衣,順手挑了下明天出行的衣服。 他拿了一件路景的同款,放在自己身前比劃,側眸問向剛剛走進房間的許景銘:“這件好看嗎?” 許景銘看到后,神情微微凝滯。 紀喬真:“嗯?” 許景銘走到紀喬真身邊,不動手色把他手里的衣服拿走,放回衣柜,轉而取了件自己的襯衣:“不如這件好看?!?/br> 許景銘像紀喬真剛剛那樣,把襯衣放在紀喬真的身前比劃,看向他的目光漸漸深沉、灼熱。 紀喬真仍處于懵懂的狀態,好像并不理解剛剛那件衣服和現在這件有什么不同。 許景銘最愛的便是他這樣懵懂純然的神情,趁著紀喬真呆愣之際,扯下襯衫上的領帶,纏上了他的手腕。 “……” 紀喬真終于意識到自己演戲過了頭,來不及開口,便瞬間失重,整個人被打橫抱起。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從浴室到臥室。 紀喬真可憐巴巴地躺在床上,細致白皙的肌膚上滿是被折騰出的痕跡,眼角滲著淚意,已經紅得不能看了。 無錯小說網 許景銘卻還是不滿足,放任他休息短暫的時間,氣息都沒勻,又被拖回來一陣翻云覆雨。 明明說著不怪他,卻好像帶著懲罰的性質,宣泄這段時間的思念成疾。 紀喬真開始還在享受,后面就逐漸脫力了,恍惚的意識中,覺得這個男人不是霸總文學中描述的天賦異稟,是有點變態。即使有過預判,戰況還是超出想象。 他斷斷續續地說:“你是不是忘了我上次,之前……” 是怎樣疼得連路都走不動的。 許景銘不為所動,提醒他:“一個月了?!?/br> 紀喬真:“但是……” 許景銘從身后咬他耳垂:“我很想你?!?/br> 紀喬真:“我明天還要拍戲……” 男人嗓音低啞,灼熱氣息傾灑:“和我商量?叫我名字?!?/br> 紀喬真順從,嗓音輕輕發顫:“阿景?!?/br> 依然是脆弱動人的語氣語調,聽到這兩個字,許景銘內心卻明顯地驚慌了一下。 雖然他的名字中也含景字,卻從來沒有人喊過他阿景,包括他的母親。 他卻喊過路景小景。 許景銘不想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回想起關于路景的一點一滴。紀喬真眼中熾烈純粹的愛意,會讓他有種無處遁形的難堪。 許景銘微微停頓:“怎么改稱呼了,嗯?” 紀喬真縮了一下,眼底霧濛濛地反問:“不好聽嗎?” 為了增加可信度,紀喬真又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祁俊的小名也叫阿名,昨天我聽到有人這么喊他,我不想你們重名?!?/br> 許景銘心臟一緊,事實證明,做這種事情的時候聽到另一個男人的名字,比之前更不好受。他忽然就接受了:“好聽。多喊幾聲聽聽?!?/br> 紀喬真情深意切地應了。 許景銘身形愈發緊繃,扣住他的雙手,俯身,用吻堵住了他喉嚨間破碎的嗚咽。 紀喬真意識到許景銘完全忘記了打商量才是喊名字的初衷,卻已經連罵他的力氣都沒有了。任由許景銘瞎折騰,不知道在什么時候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二點,紀喬真慶幸他的先見之明,在昨晚向董誠請過了上午的假。 許景銘也已經透支,睡得很沉。床頭柜上,擺放著他睡前放好的胸針收納盒。 紀喬真摩挲著那枚銀色胸針,思索著低喃出阿景二字。 1551聽到紀喬真的聲音,也從休眠狀態中清醒過來,來不及八卦昨晚的事情,就問出困惑:“阿景?路景?宿主為什么叫路景這么親切?” 紀喬真:“不是路景?!?/br> 1551:“咦?難不成是許景銘——對噢!許景銘的名字中也有景字!沒事啦!” 紀喬真卻道:“也不是許景銘?!?/br> 1551:“咦?” 紀喬真:“是許景銘他哥?!?/br> 1551:“……” 它迅速地從當初調給紀喬真的資料卡中,找到了許景銘他親哥——姓許名景川這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