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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箋捧著手機,小心翼翼地措辭:【崔老師,請您多多指教!您看方便加個微信嗎?】 崔成靜很快在群里冒泡——不愧是資深記者,風格一看就很干練,語句簡短:【好,現在加我,打個電話?!?/br> 說實話時箋還是很緊張,她點擊添加好友,對方秒速通過,下一秒微信電話就打來了。 一瞬間時箋心跳加速,慌忙拿上耳機,一邊戴一邊小跑到無人的茶水間,這才接通:“喂,崔老師您好……” 電話里的女性音色寬厚有力,不過語氣淡得幾乎不近人情:“時箋?做個自我介紹吧?!?/br> 時箋的實習經歷幾乎稱得上是乏善可陳,沒有能講太久,就被崔成靜打斷:“ok,大概情況我了解了。是這樣,我手頭有個活需要你做,具體要求微信發你了,大概下午做出來給我就好?!?/br> 時箋有些跟不上她的節奏,剛應下來電話就掛斷了。 崔成靜在做的是某地區村里的化工染料廠污染的新聞,工廠私設暗管,違規排放劇毒污染物,非常嚴重地影響了當地居民的生活健康。 崔成靜想要了解污染程度,具體有什么樣的化學物質,會引起什么危害,需要采訪到環境保護方面的專家,讓時箋整理全國范圍內有可能接受采訪的化學方面或者環境保護方面的專家背景信息和聯系方式,需要大概一百個左右。 時箋完全沒有任何頭緒,雖然她知道問這種問題很傻,但還是弱弱地發送:【崔老師,請問這種專家一般怎么找比較好呢?】 崔成靜說:【網絡檢索,官網資料,郵箱,電話?!?/br> 時箋還是不太理解,多問了兩句,對方回了條語音,隱約有些不耐煩:“就公開資料找,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這些都是很基本的能力要求吧?” 時箋不敢再問了:【好的,您先忙,我馬上來做?!?/br> 時箋按照自己的理解先嘗試了一番,沒有什么成果,她思來想去,直接微信私戳了系里一個和自己關系較好的學姐請求幫助。 連學姐都咋舌:【你一個新人,一上來就讓你這么短時間找這么多數量?太頂了吧?!?/br> 學姐建議她,先去各大高校公開網頁上找一找,所有專家的研究方向和擅長領域都有列示,比如環境系、化學系的教授。 這是一個很好的方向,時箋埋頭苦干,但是無奈第一次做類似的工作,效率特別緩慢,一上午才整理出二十個出頭。 方敏去食堂吃飯的時候問時箋要不要同行,她想了想還是婉拒,自己去樓下咖啡廳買了一份三明治,草草解決了午餐。 剛吃完就收到崔成靜的消息:【整理了多少?發我看看?!?/br> 下午上交,假設五點前需要完成。上午三小時她只找了20個專家,這么算下來后面就算一刻都不停歇也完不成100個。 勢必要露拙,時箋頂著壓力將自己做的excel表格發了過去,等待暴風雨來臨。 果然,崔成靜很快給她撥來語音通話,語氣一聽就很不滿:“你自己看看你這找的都是什么?暫且先不說數量,化工廠的專家,我需要的是紡服染料相關,而不是隨便什么化學環境專家都可以,你找的這個環境大氣治理,你覺得有用嗎?” 三小時認真努力的成果被貶得一文不值,時箋攥緊手心道歉:“對不起崔老師,但這個實在是不好找,所以能找到的我都放——” “我找你實習是來聽你找借口的嗎?如果好找我需要你幫我做嗎?我現在在外采,很忙,不想進行這種無效率的溝通?!?/br> 時箋在學業中一向表現優秀,從來沒被老師這么厲聲訓斥過。期間陸譯年發微信問她實習怎么樣,時箋揉揉眼睛,強作精神給他回:【好難!感覺完不成任務了[貓貓流淚.jpg]】 陸譯年問什么樣的任務,時箋正爭分奪秒,只抽空粗略和他講了一下。 陸譯年說:【我認識一個長輩就是在高校從事相關研究的,我幫你去問問?!?/br> 時箋:【好,謝謝啦嗚嗚】 陸譯年:【適應需要過程,不要灰心[抱抱]】 時箋知道靠自己一個人大概率是做不完的,于是只好腆著臉再去請求學姐也幫忙同時找找,到下午三點的時候,陸譯年發來專家聯系方式和背景——是環境領域非常權威的教授,專門研究污染治理,聽說也了解這起污染排放案件,愿意接受采訪。 煎熬的幾個小時度過,到五點的時候崔成靜讓她直接交表,時箋將文件發給她:【崔老師,不好意思,我已經盡力找了,只找到大概八十個左右。但是按照相關度排過序了,請您查收?!?/br> 又說:【清大的環境教授是熟人關系,接受采訪意愿較高?!?/br> 奇怪的是,之前崔成靜隔一會兒就催一下,真正到點之后又沒聲兒了,時箋精疲力竭,但一顆心惶惶,不敢放松,過半小時又問:【請問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嗎?】 依舊沒收到回復,直到晚上很晚的時候,崔成靜才發來簡短一句:【先這樣?!?/br> 方敏后來幾天拉她去吃飯,路上聽聞這件事兒,后怕地感嘆:“這是不是傳說中的壓力測試???讓實習生做很難的活兒,知道肯定完不成的,但就是要好好‘鍛煉’他們?!?/br> 她用的詞很委婉,事實證明這種猜測不是沒有根據的。 近一周的時間,崔成靜基本上就是遠程指示時箋找材料,或者收集相關論文,數量要求很多,時間又卡得很緊,時箋常常要加班到凌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