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嫁給了女主她哥 第10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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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是鐵打的,怎么可能會不累?趕緊回去歇著,待吃晚飯時我再叫醒你?!比~娉說著,嗔怒般瞪了他一眼。這人活了兩世,想來前世年紀也不小了,居然如此不懂得愛惜自己的身體。 溫御眼尾染了暖意,緩緩垂眸。 “我習慣了?!?/br> “這不是什么好習慣,得改?!?/br> “好?!?/br> 一問一答,兩人極有默契地往前走。 走了沒幾步,溫御停了一下來。 “怎么了?”葉娉忙問。 那雙幽深不見底的眼看著她,她被看得心頭大亂,也不知是自己眼花了,還是自己想多了,居然從他的目光中看出一絲脆弱。 煞神也會脆弱? 這怎么可能。 “我一出生她就不在了,宮里以前有人傳我克母。雖然那些人被舅舅處置了,但我知道如果不是因為我,她還能多活幾年?!?/br> 葉娉將將壓下去的酸澀又涌了上來,她罵自己不爭氣,怎么能憐憫一個一出生就高高在上的人。比起她曾經的如履薄冰,姓溫的有什么值得她同情。 “她那樣的人,想來做什么事情都已經過深思熟慮。她選擇生下你,必是做好了準備,她臨走之前應該無憾?!?/br> “舅舅也是這么說的?!?/br> “陛下金口玉言,他說的一定不會有錯?!?/br> 說話間,兩人進了屋。 葉娉忙讓他去躺著,他站著沒動。 “不用了?!?/br> “聽話?!?/br> 葉娉裝作生氣的樣子,過去解他的腰帶。他看著眼前這張面露膽心的臉,還有那雙忙碌的小手,由著她將自己摁進床幔內。 她放下帳鉤,動作極輕。 這人孤獨多年,又不喜旁人靠近,怕是從來沒有好好照顧過自己。她腦海中浮現一個畫面,冰冷的池水中,一只孤獨的天鵝獨自游來游。它是那么的美麗,又是那么的驕傲。冬去春來,岸邊的人來來去去,它始終都是形單影只孤芳自賞。池水慢慢結冰,它能游動的范圍漸漸縮小。它蜷縮著修長的脖頸,優雅而冷清地冰封在那里。 好凄美。 她被自己的想象弄得有點傷感,輕輕掀開紗帳。紗帳內的男人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陰影,完美的五官如同玉雕而成。 孤獨的老天鵝,也會怕冷嗎? “好好睡一覺?!彼戳艘幌洛\被,湊近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親完之后還像哄孩子似的拍了一下。 男人自然是沒有睡著的,卻也沒有睜開眼。 他聽到腳步聲出去,還聽到葉娉叮囑外面的下人不可大聲說話。他的嘴角微微上揚,慢慢閉上眼睛。 再次睜眼時,滿目的暖色。 燭光透過紗帳,越發顯得溫柔。 修長的大手掀開一角,一眼便看到坐在窗榻前做著繡活的女子。桃色的單衣,松松系了一根繩子。烏黑的發在腦后低低挽了一個髻子,幾綹發絲從額邊垂落。 她手上的動作瞧著有些笨拙,但神情卻極為認真。那繡繃子上是一團艷紅,也不知繡的是什么東西。 葉娉聽到動靜,歪頭看向床內的人。 “醒了?!?/br> 溫御“嗯”了一聲。 “飯菜一直溫著,你要不要用點?” “你繡的是什么?” 不大的面料,瞧著像小衣,又不太像。 葉娉挑眉,道:“等會你就知道了?!?/br> 她手上的動作加快,緊繡幾針后收了尾。煎掉線頭,將那東西從繡繃上撤下,抖了抖展示一番。 還可以。 除了繡工有點差之外。 她拿著這東西朝床邊走去,掀開帳子往里鉆,不由分說就開始扒溫御的褲子。饒是溫御是個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之人,愣是被她的舉動給弄得面紅耳赤。 這女人…… 當紅艷艷的東西套在他身上,他眉頭皺得死緊。 “這是何物?” 瞧著有些怪異。 “內褲,也可稱之為褲衩子?!比~娉表示很滿意,居然大小合適?!澳憬衲甓?,正好是本命年。在我們那里本命年時興大紅褲衩子,能辟邪擋災?!?/br> 褲衩子? 溫御動了動,覺得有些不太自在。 那里的人都這么穿? 葉娉做的是平角褲,她色色地在他那里摸了一把,臉紅紅地想著內褲可能還是有點小了,下次再做大一些。 “若是再做長一點,就可以穿出去了?” 穿成這樣出去? 溫御方才被葉娉那一摸有些意亂,眸色漸深。他盯著褲衩正前方那個扭扭歪歪的字,依稀能辨出來好像是一個牛字。 “這又是何意?” “喻意牛氣沖天?!?/br> “何為牛氣?” “就是特別厲害的意思,你看這紅多鮮艷,別人想綠你也綠不成…”葉娉自顧說著,猛然覺得有點涼嗖嗖的,趕緊加了一句?!翱ね踅衲暌欢ㄅ??!?/br> “……” …… 天子腳下,從不缺是非流言。 大到朝堂變故,小到后宅陰私。若是外地人問起京里最近的消息,便是尋常蹲在門外曬太陽的老漢,也能說得頭頭是道。 近幾日,人們議論最多的是宋進元搬出將軍府,在城南置辦宅子獨自一人居住的事。他是獨子,宋家也不存在分家一說,無緣無故好端端的搬出來住在外面,自是引得世人猜測。 葉娉知道內情,暗道此法未必不可行。 如果前世宋進元的三位夫人之死是人為,作惡之人必定在將軍府,且隱藏得極深。眼下他破府而出,聽起來是一個好辦法。 所謂不破不立,如今破了,就差立了??上㈧o雅已和謝家定了親,否則說不定他們還能再續前緣。 溫御和宋進元相熟,自是要去賀一賀這喬遷之喜。 宅子是四進的院子,門頭飛檐,倒掛楣子雕刻精美,兩邊立著抱鼓的門枕石。聽說此前是一位六品官員的府院,那位大人調任地方,一家人都準備隨行,宅子便空了出來。 宋進元笑臉相迎,沒說幾句就開始哭窮。 “買了這院子,我的私房花得精光。日后一應開銷,怕是都要靠我那點少得可憐的俸銀。嫂夫人,我能不能去公主府蹭口吃的?” “你若不嫌遠,自是可以的?!?/br> 一個城北一個城南,他要是不嫌累,葉娉自然同意。 宋進元可憐兮兮地嘆氣,“我那點私房,也就買得起城南的宅子,若是銀子再多些,我怎么著也會在城北置產?!?/br> 溫御不客氣道:“你買這宅子的錢,在城北買套二進的院子應該有余?!?/br> “承天,你還是不是朋友?我現在都落難了,你竟然落井下石?” 葉娉笑道:“宋大人,我家郡王說得沒錯。你一個人住,院子這么大空著也可惜,還不如在城北買個小點的?!?/br> “我又不是一直一個人…”宋進元嘟噥著。 他破府而出,不就為了成家。 葉娉像是沒聽到這話,不管宋進元做到哪一步,只要對方克妻之命的隱患還在,她是絕對不可能讓婷娘嫁進宋家的。 正說著話,宋夫人來了。 宋夫人送了不少的東西過來,吃的用的應有盡有。她一臉憂色,許是實在找不到人傾訴,居然和葉娉攀談起來。 “空見大師批的命,不可不信。我們宋家向來人丁單薄,進元他爹是獨子,進元也是獨子。我九死一生生下進元,他自小體弱,為了讓他強身健體,他爹狠心從小就教他習武。還不到桌腿高,刮風下雨都要扎馬步。我瞧著心疼得緊,又不能阻攔。好不容易養他長大,一表人才身強體壯,誰知…” 宋家有祖訓不納妾,按理說古人不避孕,再是一夫一妻也不太可能兩代都是獨子,連個姑娘都沒有。 葉娉也不知該怎么安慰她,如果不知道宋進元上輩子的事,還能說一些吉人自有天相,命格之說未必準之類的話。 “夫人放寬心,兒孫自有兒孫福?!?/br> 人生在世,也并非一定要成親生子。 若命里終究沒有,一個人生活也不是不可以。 宋夫人搖頭嘆息,原本都要和劉家定下了。誰知劉家起意去問了姻緣,竟是連去幾家寺廟得到的結果都一樣。 大兇啊。 那時她還不知內情,只當劉家棄他們宋家而選謝家,是劉家姑娘不喜自家兒子的性子。若不是進元前些天和他們說起,她都不知道竟然還有這樣的事。 想到葉家拒親時她氣到好幾天,頓時有些羞愧?,F在她終于知道了,葉家必是一早就知道進元的命格。 初時他們并不是很信,直到溫郡王上門說明。為了抱孫子,他們不得不同意讓兒子搬出來另立門戶。 說實在話,以前她覺得葉家門第實在是低了些。若不是因著郡王這一層,還因葉家女有可能生雙胎的傳聞,再加上婆婆極力勸說,她怎么著也不會看上葉家的二姑娘。 可如今若是葉家同意,她必歡天喜地將人娶進門,當成親生女兒疼愛。說來那位二姑娘,聽說也是小時候體弱,自小一直習武強身。又有那一身的力氣,同進元越看越相配。 也不知進元這一破,能不能立? 知兒莫若母,進元將宅子買在南城,或許也是因為葉家的二姑娘。 到底性命攸關,她不可能莽撞提及。說了那些的話,已是有些出格。當下順著葉娉的話,夸起葉廉和葉正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