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撩了未婚夫他叔 第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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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道:“自鎮國公領兵去往北境,已有數月。這數月來,頻有捷報傳回,依朕看,再過不久,羌國便要歸降了?!?/br> 皇帝的愉悅,任誰都看得出來。 他此言一出,便有朝臣高呼“陛下圣明、天佑大齊”這類的話。 被人溜須拍馬了一番,皇帝朗聲大笑了起來,又依次喚過裴玢、裴玨等人,很是夸了一番裴崇兗。 只是裴崇兗如今封無可封,皇帝倒也沒許諾加官晉爵,只想著等裴崇兗班師回朝后,再賞賜他田宅、銀錢。 裴玢和裴玨兄弟謙虛了一把,默默地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對周遭投來的或明或暗的艷羨目光,兄弟倆也假作不知。 而龍椅上的皇帝,夸完了裴崇兗,又夸了幾句湯賦。 他對湯荃滎道:“你這個兒子,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沒想到這次還立下了幾次功勞,等他回京,朕亦有封賞?!?/br> 湯荃滎面上一喜,卻仍克制著道:“陛下厚愛,只是犬子受之有愧。犬子從未上過戰場,此番能僥幸立功,那也是承蒙陛下天恩,又有鎮國公指揮得當,他實在算不得什么?!?/br> 他這一番話說得倒是面面俱到,叫人挑不出半點錯來。 皇帝半分異色也無,只道:“愛卿此言差矣,上戰場的人不少,可是能立功的卻不多。有過當罰、有功必賞,愛卿就不必過謙了?!?/br> 言下之意便是,他是鐵了心要賞賜湯賦了。 湯荃滎對此自然是求之不得的,若湯賦能得些功勛,一來可以撐起湯家門楣,二來也是趙王的臂膀。 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 這君臣倆一來一回的,旁的朝臣皆眼觀鼻鼻觀心,一言不發。 這皇帝要抬舉湯家,換句話說就是抬舉趙王。 唉,太子殿下,可憐吶。外家曾經顯赫,如今卻是低調做人,自個兒也沒個得力的岳家,往后還如何與趙王爭? 有的人在同情著太子,而裴玨卻在想著湯家的事。 自趙王妃暗害姜窈后,裴玨便派人盯著湯家父子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湯家為了讓湯賦建功,確實使了些不入流的手段。 如今湯荃滎倒是春風得意,那就讓他再得意些時日。 大朝會散了。 裴玨如往日那般孤身前往衙門。 可剛出大殿,就被趙王叫住了。 方才皇帝特意贊了湯賦,顯然也讓趙王心情愉悅,叫住裴玨時,趙王嘴角的笑意無論如何也遮掩不住。 裴玨站定,與趙王客氣地見禮:“趙王殿下?!?/br> 趙王虛扶了裴玨一把,以示對他的看重。 兩人本就沒什么往來,裴玨也不知趙王找他何事,便也沒有開口,只站在那里,等著趙王說明來意。 趙王習慣了裴玨這性子,雖說心有不愉,卻也沒有過于計較。 他笑著道:“慎之,方才父皇的話你也聽到了。但真要本王說,本王那岳丈言之有理,妻兄能建功立業,還是仰仗著鎮國公的?!?/br> 裴玨暗自哂笑,趙王這話,若叫不知內情的人聽去了,只怕要以為裴家與湯家或者是趙王有什么暗地里的往來,所以才會給湯賦建功立業的機會。 他淡淡地道:“趙王殿下此言差矣,湯兄能隨軍出征,是陛下欽點,至于在戰場上能不能建功立業,都是各憑本事,與家父實在無甚關系?!?/br> 趙王臉色一僵,他這上趕著與裴玨拉關系,倒是鬧了個沒臉了。 這裴玨,也著實太過目中無人了些。 趙王心下已有些惱怒,卻仍舊端著那副溫潤的模樣,又轉了話頭,和氣地與裴玨道:“聽聞慎之要娶妻了,可喜可賀?!?/br> 趙王說完這話,本已做好裴玨又冷聲回應的準備了,卻冷不防瞧見他臉上現出了笑意。 真是叫趙王大開眼界。 不過想想也是,裴玨要娶的那位姜家小娘子,趙王是見過的。 那真叫一個絕色。 裴玨能娶到這么一個美嬌娘,確實沒理由不歡喜的。 思及此,趙王不免有些遺憾。若是那日那姜姑娘沒有逃走,那這會兒便是在他的后院了。 哪里又輪得到裴玨? 趙王胡思亂想著,卻不知他的神情已盡數落在了裴玨眼里。 裴玨心生惱怒,卻按而不發。 趙王對此一無所知,又道:“說起來也是巧了,本王此前納的一房妾室,與慎之你未來的夫人乃是同胞姐妹,咱們也算是沾親了,往后可別生分了才是?!?/br> 這事兒趙王也是才知道不久的。 他知道姜嬌與姜窈關系不算好,但一筆寫不出兩個姜字,有了這層關系,裴玨哪怕不站在他這邊,也絕不會站在太子那邊了。 裴玨早就猜到趙王會用姜嬌來拉進關系,可真聽了趙王的話,他還是覺得有些可笑。 他道:“殿下言重了。不過王府那位妾室,從前對姜窈便多有苛待,姜窈雖不計較,可微臣卻看不得她受委屈?!?/br> 他這話,就差明晃晃地說他厭惡姜嬌,絕不會因著這層關系,而與趙王有什么親近之舉。 趙王聽完裴玨這話,臉色有些難看,竟不知是惱怒姜嬌與人結怨多些,還是惱怒裴玨如此不識抬舉多些。 他動了動嘴唇,卻又不知該與油鹽不進的裴玨說些什么,正要拂袖而去時,李中官來了。 李中官是皇帝的近侍,趙王這會兒就是再有不愉,也忍著心頭的氣,問李中官可是皇帝要召見他。 李中官卻是搖了搖頭,笑瞇瞇地看向裴玨,道:“左都御史,陛下傳召您,請吧?!?/br> 裴玨遂與趙王辭別,跟著李中官走了。 趙王站在原地,眼神變了幾變,最終還是先行離開了宮中。 裴玨與李中官一道去了皇帝平日里召見朝臣的思政殿。 皇帝正在殿中看折子,得了裴玨來的信兒,便命人給他賜座。 裴玨沒急著坐下,而是問道:“陛下此時召見微臣,可是有什么要事?” 皇帝無奈地看了他一眼,等他坐下了,才笑著道:“不是朝堂上的事。朕聽說,你要與那姜家丫頭定親了?” 裴玨眉目柔和了些,回道:“什么都瞞不過陛下,確有此事。前兩日昭華長公主親去清遠侯府說親,清遠侯已首肯此事,家母不日便要正式登門提親?!?/br> 皇帝像是真挺高興的,他樂呵呵地道:“這也算是件大事,朕召你前來,便是為了得個準信。依朕看,你母親也不必去提親了,朕這便擬道圣旨,為你們賜婚?!?/br> 皇帝雖是天下之主,但也少有過問臣工婚事的,為臣工賜婚更是少見。 不待裴玨開口,皇帝便又道:“朕記得,上一回賜婚,還是給昭華家那二小子,如今他與他夫人也是琴瑟和鳴、恩愛有加?!?/br> 裴玨也笑,然后起身謝恩:“微臣,謝陛下隆恩?!?/br> 皇帝下旨賜婚,確實是獨一無二的榮耀。裴玨雖不在意這個,但于姜窈而言是好事。 姜窈往后嫁進了鎮國公府,難免要出門交際。她出身不顯,那些命婦又是自命不凡、自視甚高的,十有八九會說些不好聽的話。 裴玨再愛護她,也無法時時相護。但如果有了皇帝賜婚,那姜窈便是在皇帝這個掛了名的,或者說皇帝也是認可這樁婚事的。 御賜的婚事,誰會那么不開眼在姜窈跟前找不自在? 即便皇帝今日不主動提起,等喬氏去清遠侯府提了親,裴玨也會求個賜婚的。 謝過恩后,裴玨又“得寸進尺”地道:“陛下,微臣還有一個不情之請。雖說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但姜慶先實在是難堪為父,陛下下旨賜婚,能否不提姜窈乃姜慶先之女?” 其實若是可以,裴玨恨不得姜窈能直接改姓陶,記在余氏名下,再也不用與姜家扯上任何關系。 但這與禮法實在不合,皇帝不會同意的。 因此,裴玨退而求其次,在皇帝跟前提了這么個請求。 如他所料,皇帝不僅沒生氣,反而極為爽快地就答應了。 第79章 賠罪 趙王憋了一肚子的氣回到了王府, 本想去書房找幕僚議事,最后還是轉道去了姜嬌的房里。 大戶人家規矩嚴,王府只會更嚴, 不管姜嬌如何得寵,以她侍妾的身份, 如今也只能憋屈地擠在一個極小的院子里。 這院子里除了她, 還有趙王的另外一個侍妾。 趙王過去時,另一個姓陸的侍妾正在殷勤地侍奉在姜嬌身旁, 諂媚至極。 而姜嬌則是堂而皇之地歪在躺椅上,一手輕輕放在肚子上。 她剛診出有了身孕。 見趙王來了, 姜嬌便在那陸姓侍妾并丫鬟的攙扶下起了身。 明明月份還淺, 肚子還沒顯懷, 姜嬌卻如此作派, 很是矯揉造作。 若換作平日里,趙王對這樣的小事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左右也無傷大雅。 可今日, 他本就存著氣,看了姜嬌惺惺作態的模樣, 便覺厭煩。 他緊皺眉頭, 訓斥姜嬌:“還不到兩個月的身孕,你有這么金貴?起身也需要旁人攙扶著?還有你, 你倆都是一樣的身份, 你侍奉她做什么?這么愛作賤自個兒?” 后面那句話, 是對陸姓侍妾說的。 兩個女人冷不丁被趙王一頓訓斥, 都有些懼怕。 而姜嬌, 除了懼怕, 還覺得羞恥。 她從進王府開始, 就得趙王的寵,他還從未這般訓斥過她。 更何況,還是當著外人的面。 好在趙王很快便命那陸姓侍妾回房去了,姜嬌心中方覺好受了些。 沒了外人在場,姜嬌便委屈地看向趙王,頗為可憐地道:“殿下做什么發這么大的火?若妾身做錯了什么,還望殿下明示?!?/br> 趙王面無表情地睨了姜嬌一會兒,直看得她心里打鼓。 她不免猜想著,趙王今日性情大變,莫非是因為她父親辭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