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撩了未婚夫他叔 第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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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窈遂低頭瞥了眼他的手, 如今倒是干干凈凈的, 可昨晚…… 姜窈一想到這些, 臉便紅得厲害, 像是要燒起來一般。 她輕聲啐了他一口,依偎在他身上不動了。 哎,這都什么事兒??? 裴玨知她害羞, 便揭過此事不提,況且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與她說。 他一手摟著她的腰, 一手替她擦去剛冒出來的薄汗, 肅顏道:“昨日的委屈,不會讓你白受的?!?/br> 沒有人能在算計了姜窈后還能全身而退, 趙王妃也不行。 姜窈渾身一僵, 方才的羞澀蕩然無存, 只余滿腔的憤怒和委屈。 她靠在裴玨胸膛上, 憤恨地道:“趙王妃為何要陷害我?” 此事太過突然, 裴玨哪能知道趙王妃在想什么?就連昨日帶回姜窈后安排的那些事, 也是他憑著直覺做的。 他輕撫著姜窈的脊背, 柔聲讓她把昨日發生的事都告訴他。 姜窈便從馮含芝對她的提醒說起,一直說到她進了那個屋子,趙王從里間走出來。 她察覺到裴玨放在她腰上的手驟然收緊了。 他只要一想到姜窈吸入了那催/情的香,孤零零地面對趙王,他便恨不得把趙王妃千刀萬剮。 姜窈眼睫毛顫了顫,問他:“我砸了趙王,他流了好多血,會不會死?” 裴玨搖頭,他一直派人留意著霜華殿的動靜,那里沒有任何異動。 趙王被砸破了腦袋,說到底是因著趙王妃那骯臟齷齪的盤算,在趙王醒之前,她不敢嚷嚷。 后來趙王醒了,知道自己被趙王妃算計了一通,更是怒不可遏。 裴玨摟著姜窈,道:“他沒死。就算他死了,我也不會讓人連累到你?!?/br> 冤有頭債有主,若是趙王真的沒了命,那該償命的也是趙王妃,而不是姜窈。 姜窈低低地“嗯”了聲,道:“我記得他當時好像也不清醒,雙眸紅得可怕,興許也是吸了那香,否則我也沒那么容易得手。打傷他后,我本想從房頂逃走,沒想到馮姑娘來了?!?/br> 從房頂逃走哪有那么容易?若不是馮含芝,她可能真的逃不走。 裴玨:“馮闐保此人最好鉆營、利欲熏心,沒想到卻有個好女兒?!?/br> “歹竹出好筍嘛。不過,她完全可以袖手旁觀的,為何要幫我?” 裴玨把玩著她的青絲,猜測道:“馮闐保站隊趙王,那馮姑娘興許覺得趙王這條船不大牢靠,不愿與他們綁在一起?!?/br> 姜窈有些唏噓。 說完了昨日之事,興許是因為逃過了一劫,興許是因為現下裴玨在,姜窈的心變得無比平靜。 她低頭親了親裴玨的唇角,別別扭扭地道:“昨日要多謝郎君?!?/br> 如此敷衍,豈能讓裴玨滿意? 他抬手搭在她的后頸上,將她壓向自己,找準嬌唇、肆意索取。 親吻多次,裴玨早已找準了竅門,不再如以往那般橫沖直撞。 好半晌后,他才氣喘吁吁地放開被親得暈暈乎乎的姜窈,笑著道:“這才叫謝?!?/br> 姜窈的唇被他吮得發麻,渾身似乎也被抽去了力氣,軟得一點力也提不起來。 她摸了摸紅腫的雙唇,正欲說些什么,忽然感覺出了些許異樣。 她如今也不是什么不懂的小娘子,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她推搡著他,瞪了他一眼:“你怎么這樣了?” 裴玨也覺得有些尷尬,他也不想如此??蓩赡镌趹?,又是晨起,這些都是本能。 擔心姜窈不喜,裴玨掩飾般輕咳了兩聲,把她放在床褥里,替她蓋好被子后,起身去了凈房。 姜窈不知他去做什么了,反正過了好久才回來。 眼下正是倒春寒,裴玨去了那么一會兒,渾身上下便涼了些。 他擔心讓姜窈受寒,便只坐在了床榻邊,沒再躺上去。 姜窈想起他剛才說不會讓她白白受了委屈,便問他:“你想如何為我出氣?” 那可是親王妃,裴玨能把她如何?但她也咽不下這口氣,趙王妃憑什么可以隨意算計她?就憑她是親王妃,所以無法無天嗎? 裴玨并未與她多說,只道:“此事便交給我,你安心便是?!?/br> 姜窈卻不同意。 她從被褥里伸出手,扯了扯裴玨的袖擺,道:“但是我想知道?!?/br> 此事事關她,她不想被蒙在鼓里。 裴玨沉吟片刻,淺嘆一聲后把自己的打算和盤托出。 趙王妃之父是中軍左都督湯荃滎,家中還有一同胞兄長湯賦。 湯賦文不成武不就,哪怕有趙王和湯荃滎在,這些年也是不上不下的。 湯荃滎望子成龍,且盼著湯賦這個嫡子將來能支應門庭、撐起整個湯家,故而一直在尋機讓湯賦建功立業。 此次羌國犯境,湯荃滎也想法子把湯賦塞了過去。 依湯賦的本事,建不了功績,可湯荃滎也不會白白讓兒子去這一趟。 他們勢必會動用其他手段,讓湯賦功績加身,回京后加官晉爵。 裴崇兗是此次的領兵大元帥,他為人剛直,不會允許湯賦貪了別人的功、加自己的官。 可是他的心思都在打仗上,大概很難發現這些。 可既然趙王妃敢算計姜窈,那裴玨便不會放過這個快到手的把柄。 即便湯家在此事上安分,裴玨手上也握著湯荃滎和湯賦的其他把柄。 趙王妃之所以如此有恃無恐,無非就是倚仗著湯家和趙王,既然如此,他便讓她再沒有可倚仗之處。 裴玨坐了這么久,身上的寒氣也散得差不多了,便又躺了上去。 姜窈問:“郎君是想讓趙王妃的兄長無功可報?” 裴玨搖頭,無功可報不過就是讓湯賦白跑一趟罷了。 他要的,是在湯賦以為快加官晉爵時,在皇帝面前揭露他冒領軍功之事,從云端跌至谷底,那才是最痛快的。 當然,從湯賦開刀,只是個開頭罷了。 趙王妃敢算計姜窈,那便要承受后果。 姜窈聽他說完,沉默了好一會兒。 他隔著被子擁住姜窈,問她:“怎么了?覺得我做得太過了?” 姜窈搖頭,她才不會覺得過呢。 她忽地掀開被褥,在裴玨的詫異中,縮進了他的懷里,嘟囔著道:“一點也不過,郎君為我出氣,我高興得緊?!?/br> 眼下天冷,她只著中衣便鉆出來了,看得裴玨直皺眉。 他輕輕地拍了拍她,替她拉過被褥蓋上,不悅地道:“凍著了怎么辦?蓋好?!?/br> 姜窈愣了下,隨后笑了起來,她伸手扯了扯裴玨的臉頰,戲謔地打趣他:“你說話好像我爹,不過我爹對我可沒這么上心?!?/br> 她笑嘻嘻的,裴玨心里卻不大好受。 他把姜窈抱在懷里,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柔聲道:“你沒有得到過的,我都補給你,好不好?” 她沒有得到過的關懷,他給她。 姜家給不了的尊貴,他也給她。 他的窈窈,合該得到這世上最好的。 姜窈依偎著裴玨,聞言覺得鼻尖有些酸。她覺得自己從不是愛哭之人,卻似乎被裴玨惹哭好幾次了。 裴玨又道:“我去陶家提親好不好?” 昨晚雖然沒有做到最后,可不該看的、不該碰的、不該親的,他全做了一遍。 沒嘗過之前他便念念不忘,嘗過滋味過后,他更不可能撂開手。 姜窈甕聲甕氣地道:“那你以后變心,想納妾了,一定要與我說?!?/br> 裴玨本以為她要么會含羞帶怯地同意,要么會如之前一樣拒絕。 可沒想到她會說這么句話。 他問:“你會同意?” 姜窈搖頭,“我會與你和離?!?/br> 她喜歡裴玨,若是他以后變了心,想納旁人,她做不到在后宅看他們恩愛。 姜窈闔目,昨晚裴玨在她身上做過的事無比清晰地重現在腦中。 她試著去想象是旁的女人在他懷中,與他繾綣情深、耳鬢廝磨…… 不想再想下去了。 姜窈哼了聲,忽地抓過裴玨的手,在他手腕上輕輕咬了一口。 裴玨還沒從她說想和離那話里抽離出來,冷不丁地被咬了一口,雖是吃痛,卻仍由著她咬。 姜窈咬完,又伸手去碰了碰那道不深的牙印,她低聲道:“我信你一回,你別讓我失望?!?/br> 裴玨眸色幽深,既因她同意他去提親而狂喜,也因她的忐忑而心疼。 他翻身罩著她,抬手撫過她的臉頰,珍而重之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這個吻沒有摻雜其他,只有安撫和承諾。 他道:“嗯,不會讓你失望,也不會讓你有與我和離的機會?!?/br> 或許這世上出色的小娘子很多,但姜窈只有一個,他也只要這一個。 任旁的風景再美,他也不會多看一眼,更不會流連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