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宜 第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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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我去容城,見了梁家人,意外發現小夢和那個畜生有那么一點點像,我剛開始沒覺得有什么奇怪,天下之大,容貌相似的人不知凡幾?!?/br> 溫致禮心里已經有了猜測,但還是繼續問道:“后來呢,你是怎么發現連夢的身世的?” 佘雨嘆了口氣,“那時我經常出入梁家,去陪我jiejie,你記得吧?” 溫致禮點頭,他當然記得,就是因為她那段時間經常去梁家,梁家和溫家當時又是鄰居,他才會頻繁見到她,又是自己早就認識的學妹,喜歡上她仿佛是順理成章。 但也只是他覺得仿佛。 “去的次數多了,偶爾會碰上梁家的親戚,有天我見到一個跟小夢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女人,聽傭人說,是姑太太回來了?!?/br> “我覺得像成這樣很少有,雖然小夢當時才兩三歲,但真的像極了。加上小夢又確實跟連家沒有血緣關系,我跟jiejie打聽這位姑太太的事,她當時已經病得快不成了,我不敢告訴她是因為連大哥的女兒,怕讓她想起以前的事……其實她要是嫁給連大哥……也不知道好還是不好,唉,說遠了……” “我當時經常去陪她,不敢說是在搜集梁家的罪證,就騙她說是因為喜歡你,想追你……” 溫致禮聽到這里,沒忍住,冷哼一聲。 佘雨語氣一頓,面露訕然,“……對不起?!?/br> “留著以后跟你兒子親口說吧,他可不像我那么好說話?!睖刂露Y想到溫見琛的性子,沒好氣地提醒她。 佘雨又訕訕地笑了笑,繼續道:“她信以為真,在我問起梁家姑太太的時候,她就告訴我,梁彥有一對同卵雙胞胎堂妹,大的嫁到章家,沒兩年就死了,小的那個立刻無縫銜接嫁了過去,說是為了照顧jiejie留下的骨rou,實際上是早就跟姐夫勾搭成jian,還搞大了肚子,私生子跟外甥女幾乎同一天出生,為了給私生女一個正當身份,她必須立刻嫁過去?!?/br> 溫致禮眉頭一挑,“原來章嵐芷真的不是什么養女。難怪她和章鍇的太太長得那么像?!?/br> 但這才說得通嘛,就說哪有什么養女比親女更重要,不過是章家為了一個放棄另一個而已。 “jiejie那個時候早就看透了梁彥,她知道自己只能死在梁家,就對我說齊大非偶,希望我不要步她后塵,豪門不是我們這樣普通人家的女孩子能進的,爭斗太多,但她不知道……” 她說到這里莫名停了一下,沒聽到男人的冷哼聲,心里慶幸地松了口氣。 繼續道:“我覺得很奇怪,問jiejie,章家把私生女接回去之后,是說生了雙胞胎嗎?jiejie說那倒沒有,因為滿月宴已經過了,大家都已經知道只有一個孩子了?!?/br> 所以佘雨當時就懷疑,另一個孩子去哪兒了呢?她想辦法取到了梁家姑太太的頭發,藏了起來,等容城事畢,她果斷離開,回到家鄉之后,為了解開心中疑惑,將連夢的頭發和梁姑太太的頭發一起送去了檢測機構。 “不是母女,但有親緣關系,我有理由相信小夢就是梁家大女兒跟章家的孩子?!?/br> 她將連夢的身世當做后手,準備日后再給梁家重重一擊,親meimei和姐夫通jian,生下私生女,還將jiejie的女兒扔掉,哪一件說出去都是天大的丑聞。 她要梁家所有人都不得好死,因為他們每一個人都直接或間接地促成了她jiejie的死亡。 “后來連大哥和嫂子意外去世了,小夢才十一歲,我收養了她,她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的學生?!?/br> 佘雨對連夢的感情有些復雜,有一點像對女兒,但更多是對學生,因為她還記得,自己有一個兒子在容城。 愧疚讓她無法真的將連夢當成女兒來對待。 “那你為什么直到前幾年才讓她去認親?”溫致禮覺得有點奇怪,這戰線拉得未免有點長,梁家現在都快查無此人了。 佘雨嘆口氣,“本來我都要放棄了,因為這對小夢并不公平,我沒有考慮她的感受,但是……” 但是連夢在家里打掃衛生時,意外看到了那份親子鑒定,來問她,從而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和她的計劃。 連夢主動要求前往容城認親,并且在和章鍇的dna結果出來之后,暗中散播章嵐芷名為養女實為親女的消息,章鍇與章太太早年間的一些傳聞再度成為圈子里茶余飯后的笑談。 溫致禮聽到這里,搖頭嘆氣,“你又不是沒辦法聯系我,要做這事之前怎么不跟我說一聲,我跟你說,章嵐芷差點就成了你兒媳婦了!” 佘雨聞言震驚地扭頭看向他,滿臉不可置信,“你說什么?不會是騙我的吧?!” “我拿這個騙你干嘛?!睖刂露Y沒好氣地哼聲,將章家讓章嵐芷跟溫見琛相過親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她。 最后道:“得虧那丫頭狗眼看人低,嫌棄咱兒子就是個累死累活的小醫生,還沒親媽,又不能繼承溫氏,拒絕了,要不然,哼哼?!?/br> 佘雨聽完差點氣暈過去,jiejie和父母相繼離世后,她養氣多年,還是第一次這么抓狂。 她不顧溫致禮還在開車,一把抓住他胳膊,追問道:“這是怎么回事?你快告訴我!” 溫致禮單手掌握著方向盤,右手空出來握住她的手,安撫似地捏著,“別擔心,這都是過去的事了?!?/br> 他把裴溫兩家的合作告訴佘雨,道:“冬宜是個好孩子,他們現在感情挺不錯的?!?/br> 佘雨松口氣,咬牙恨恨道:“幸好不是,不然別怪我心狠手辣?!?/br> 溫致禮失笑,問她想怎么個心狠手辣法。 “當然是弄點藥出來,把她給毒了!”佘雨咬牙切齒地道。 溫致禮起初以為她是開玩笑,想調侃兩句,可扭頭一看,卻只看見她滿臉陰沉之色,藏在半明半暗的光線里,顯得狠辣又詭異。 他心里一驚,意識到她并沒有開玩笑,她真是這么想的。 溫致禮喉嚨頓時一哽,內心五味雜陳,她對梁家的恨是真的持久又強烈。 足以讓她犧牲自己的婚姻、兒女、幸福,甚至是她本人。 可是他不能說她錯了,因為換了誰是她都會這樣,親jiejie被梁家害死,原本重病的父親在得知女兒的噩耗后也很快去世,沒多久母親也跟著去世,可以說原本好好的一個家,在她jiejie遇到梁彥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走向深淵。 “好啦,這不是沒發生么?!睖刂露Y嘆口氣,溫聲安撫道。 他將佘雨送回到樓下,將裴冬宜托他轉交的禮物拿給她,說道:“回去休息吧,明早我再來接你?!?/br> 佘雨提著箱子,興許是因為回憶了不愉快的往事,神色看起來有點不好。 她抿著唇,忽然說了句:“小夢最近搬去男朋友那邊住了,你……要上去喝杯茶么?” 溫致禮愣了一下,旋即笑起來,“卻之不恭?!?/br> 裴冬宜和溫見琛知道連夢就是佘雨的學生,是在第二天晚上。 彼時溫見琛正靠在床頭看書,裴冬宜趴在床上用平板看漫畫,一邊看一邊笑。 溫見琛偶爾伸手摸摸她的臉,揪揪她耳朵,把她當個布偶一樣,她覺得煩,但又沒有走開,于是溫見琛愈發放肆。 直到溫致禮的電話過來,她才得以暫時脫離虎口。 溫致禮在說連夢的事時,干脆將佘雨和梁家的事也都說了,但是隱瞞了在那段日子里他和佘雨的故事。 裴冬宜和溫見琛聽完,面面相覷,“……媽呀,電影劇本都不敢這么寫?!?/br> 讓溫見琛更驚訝的是,佘雨的jiejie,竟然是那位小梁太太,而她本人,就是那個一手將兩家拉下馬的meimei,在多年以后,又讓章家成了圈內的笑話。 果然能當科學家的人腦子就是好使。 但是他莫名的有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溫致禮還隱瞞了什么事。 裴冬宜這時說了句:“咦,那豈不是章嵐芷比溫見琛你還大兩三歲,怎么家里當時還讓你們相親?” 溫見琛嗯了聲,亂答:“老人家說女大三抱金磚嘛?!?/br> 說完呼吸忍不住一頓,那種奇怪的感覺又涌了上來。 他忽然問溫致禮:“那時候我們家跟梁家住隔壁,爺爺奶奶應該見過佘阿姨吧?你跟佘阿姨是校友,應該有來往?怎么爺爺奶奶說起梁家的事,從沒有提過這點?” 要是他的孩子有個同學這么勇,應該很難忘記吧? 裴冬宜聽了覺得很有道理,是啊是啊地應和著,還說:“我小學的時候有個同學近視度數很深,我媽都記得好清楚,過了好多年還拿來教育我?!?/br> 雖然例子有點不恰當,但意思是這么個意思。 溫致禮聽了眼皮直跳,他兒子這該死的第六感,一度讓他懷疑是不是生錯了性別。 他啊了聲,道:“不不不,你爺爺奶奶那時候工作忙得很,沒見過她?!?/br> 溫見琛問:“那你也沒說?” 溫致禮嘖了聲,“又沒人問我,我說什么,我又不是長舌婦?!?/br> 說得也有道理,但溫見琛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尤其是他想起家里討論這件事得時候,溫致禮明明就認識小梁太太的meimei,但卻一臉第一次聽說這種事的驚訝。 很奇怪。 他沉默了一下,最后語氣好奇地問道:“爸爸,你和佘阿姨……什么時候開始認識的?在寧城讀大學的時候,還是她來容城看小梁太太的時候?” 溫致禮沒聽出來他什么意思,只當他是懷疑,就應道:“在學校的時候,我們才相差兩屆?!?/br> 所以佘阿姨來容城時,爸爸應該是能認出她的,那為什么他的表現那么奇怪,難道不能說嗎? 溫見琛兀自想著這些事,裴冬宜已經跟溫致禮歡快地聊開了,溫致禮邀請她國慶的時候去看紅葉,她叫溫致禮中秋記得回來團圓。 掛斷電話的時候,溫見琛收回發散的思緒,將疑問暫時按捺進心底。 第八十三章 佘雨和梁家的事裴冬宜聽過就忘了, 又因為佘雨和溫致禮的關系,也沒有把這事兒像往常一樣告訴項蕓和鐘麗君。 至于溫見琛,他心里雖然覺得奇怪, 但很快在裴冬宜撲過來跟他玩鬧時,也就算了。 裴冬宜興起, 伸手去咯吱他的癢癢rou, 撓了半天他才噗嗤一下笑出來, 還沒來得及得意, 就聽他說:“其實我不怕癢的?!?/br> “……嗯?那你笑什么?”她先一愣,隨即柳眉倒豎,“故意看我笑話?” 溫見琛一邊笑,一邊伸手把她攬過來,“我笑是因為……是你在給我撓癢癢啊?!?/br> 話音最后微微上揚, 透著難以抑制的笑意。 裴冬宜突然臉就紅了, 有些不好意思,哼哼兩聲, “……rou麻,花言巧語, 光會哄人?!?/br> “哄你還不好?”溫見琛屈起手指輕輕彈了一下她額頭,問道, “你們什么時候開學?” 提起上班裴冬宜就長嘆一聲,趴在了他肚子上, 沒精打采地道:“九月一號咯, 又沒有特殊情況, 肯定不推遲開學啊, 我們明天還要開線上會議?!?/br> 時間已經到了八月底, 從七月份他們住進別墅, 節目已經連續錄了一個多月,時間不長,卻感覺好像發生了很多事。 溫見琛用手指輕輕梳理著她的頭發,目光柔軟下來。 很難想象,他竟然會在短短的一個月內,和她的關系從一開始的生疏,到現在的親密默契。 這主要歸功于他們都在為這段關系付出自己的努力,向對方敞開心扉,愿意交付信任。 或者說,從一開始他們就已經存在默契,比如他們的共識是唯一的,維護好這段婚姻,也維持住兩姓之好。 他們就像西服外套上唯一的那顆紐扣,扣子釘得牢固,扣眼剛好合適,扣上了不會崩開,也不會滑落,唯有如此,才能保證外套服帖地穿在身上。 “秋秋?!彼p聲叫她名字。 她在翻了個身,頭繼續枕著他的小腹,從下往上看他,目光疑惑:“怎么了?” 他低下頭,鼻尖碰到她的,忽然問:“我有沒有對你表白過?” 裴冬宜被他問得一愣,表白?正式的那種? 沒有哇,不僅他沒有,她也沒有,他們好像都不是那種會把這種話掛在嘴邊的人,只會將對對方的關心放進日常生活的點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