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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從沒對呂巖提過什么要求的白牡丹第一次開口提要求,便是讓他離何仙姑遠一些,她不喜歡。 初時,呂巖心里是開心的,有意減少了與何仙姑的往來,可每每有所接觸,何仙姑總能讓他有一種相識多年的感覺。 一邊是一見就鐘情的白牡丹,一邊是似曾相識的神交之友,呂巖犯了難。 直到有一天,何仙姑打山下救了一位身受重傷的青年。 但這青年不是別人,而是那山下被鎮壓了多時的造夢獸,它要讓轉世仙人心甘情愿貢獻出自己的心血精魂,助它恢復傷勢。因此,給自己編造了一個非常凄慘的身世,簡直是如風中之飄絮,雨中之浮萍,令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何仙姑心生憐憫,將他救回了家,悉心照料,周全體貼。 造夢獸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常常利用自己的能力,常常造些令仙姑臉紅心跳的夢境。 呂巖深陷糾結之中,有一段時日不曾去那楚館之地看望白牡丹了,好不容易下定了決心要與仙姑斷交,于是去替白牡丹贖身,將她暫且安置在別院之中。 別院距離呂府不遠,內里是個清幽雅致的布置,白牡丹問他:呂公子打算如何安置牡丹? 呂巖說:三媒六聘,明媒正娶。 聽言,白牡丹像是聽見了什么笑話一般,樂得花枝亂顫,好半晌才止住。 牡丹從小長在那樣的場所,人話鬼話都聽得不少,可講得如此真摯的人,卻只公子一個。 呂巖一片真誠:在下的一片真心,牡丹姑娘遲早是會看見的。 事實上,呂巖離開別院的第二天,就請了先生,算下黃道吉日,廣發喜帖。 一時之間,京城有名的呂大公子要娶一個煙花女子的事情就傳開了。 白牡丹想,他是真心的。 何仙姑收到的那份喜帖,是呂巖親手送去,她問呂巖是否當真要娶個□□回家。呂巖說牡丹姑娘十六歲開懷日便被他以萬兩白銀拍下,與其他人不一樣,希望仙姑不要言語輕薄了他的未婚妻。 一時間,仙姑無話可講,造夢獸化身的青年卻挑著水從河邊回來,見到呂巖,他問:瓊英meimei,這位是? 何仙姑沉著聲氣,晃了晃手中的大紅喜帖說道:他是瓊英的結義兄長,呂巖。 青年將水桶里的水盡都傾進缸里,上前一拱手:在下孟昭,久聞呂公子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三人閑敘時,呂巖刻意跳過何仙姑挑起的關于牡丹仙子的話題,倒沒生出什么不愉快,只是沒出半月,他忙著替白牡丹置辦妝奩嫁妝,何仙姑的一道婚貼卻送到了他家里去。 不前不后,正巧是同一天,十一月六日,天門開黃道,不犯紅沙,是個宜出行、宜嫁娶的好日子。 呂巖望著婚貼,有些說不出話來,好在白牡丹是個明事理的,她說:吉時良日,非是你我一家的時辰,你與她既然是結拜兄妹,不妨提前一天,與她送去賀禮,也盡你作為兄長的情誼。 呂巖認可了白牡丹的說法,但見她芙蓉面不施粉黛,言語間知書識禮,全無半分輕佻之色。 他想,日子終歸是自己與牡丹兩個人過,她出身雖然不好,惹人非議,自己卻應該給足體面,不教外言輕侮了她才是。 沒兩日時光,呂府中便熱鬧起來,張紅掛彩,喜樂吹打不停,擺起了流水的席宴,不問窮富親遠,隨到隨食,隨用隨走,無需禮金,只需上一句吉祥話兒就好。 與呂巖這邊相比,何仙姑那里便寒酸許多,她瞧著孟昭自在忙碌,心里有些難受。 孟昭察覺到她的視線,將個囍字帖正,扭頭說:meimei,孟昭本是個跑江湖的糙人,你此時若后悔,還來得及。 何仙姑搖搖頭說不后悔,而云端上的張果老、漢鐘離二人卻急得頭大如斗。 逢此時間,呂家仆從送來花紅酒禮,言說道:何小姐,我家少爺明日大婚,無暇他顧,因此與少夫人一同精心購置了些禮品,著我二人送來,惟愿二位花開并蒂枝連理,比翼恩愛有丹心。 何仙姑頷首道謝,教孟昭從樹下取了壇酒交給呂府仆從帶回去。 酒壇雖封得嚴實,卻還飄出些淡淡荷香,張果老鼻子一動,蕩悠悠劃著云彩隨著酒味兒飄動。 呂巖瞧著那荷花釀,猶豫些時,晚間時分,將其送到了白牡丹處,三杯五盞一下肚,酒意涌上來,不消一壇酒近,白牡丹便把呂巖的話套了個干凈。 夜半子時,何仙姑迷蒙蒙地走到白牡丹所在的亭臺水榭,呂巖趴在桌上睡著,白牡丹搗弄著盆中碳火,聽聞有腳步聲,偏頭一瞧,卻見一身淡色衣裝的何仙姑。 何仙姑恍了神,腦中流轉幾個大字:天姿國色,似玉生香。 我是何瓊英。 聞言,白牡丹放下扇子,讓出竹椅,自在站到呂巖身邊去替他將有些滑落的大氅蓋好,口中輕聲細語:原來是何姑娘,請坐。 何仙姑沒有坐,驀然蹦出一句:原來呂兄當真沒有半句虛言。 更深露重,何姑娘踏霜而來,還是上前來取取暖,若是冷著寒著,害了風寒卻是不好。 言外之意很明顯是在說何仙姑明日婚禮,此時卻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有些不合時宜。但何仙姑卻像沒聽懂一般,一動也不動:你不要誤會,不要多想,我只是想來看看呂兄不顧流言蜚語,狼藉了聲名也要娶回家的女子是怎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