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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本太子心善,素來偏愛有才之人。在玉帝面前求情,免去了大三災。 但是! 我聲色一沉:請神君下界做一世凡人吧。 這人眨眨眼,漫不經心地說:做凡人啊,倒不如死了的好。 聽他言論,我已然握住腕間金環,正要說些什么,但這人卻突然轉了臉色,喜笑顏開:不過啊,好在本君是個好脾氣的,做個心甘情愿的姿態倒也不難,只是可惜了挨不上這一度蟠桃盛會......拖了個長音兒,又嘆道:說到底還是怪本君一時氣性上來,沖動了些許。 這人吶,一副油腔滑調的派頭,神鳥朱雀生就的那股子傲勁兒呢? 我嘆了口氣:強買強賣的買賣不爽利,神君何必拿話來晃我?直說吧。 痛快人。陵光神君驀然端正了神態,將杯中余茶一口飲盡,沉聲道:把執明給我送下來,本君不能過得爽快,他也別想過得利落。 執明神君那天找我,便是要我想辦法把陵光神君貶作一世凡人,他隨后就來,但這陵光神君不反抗的條件也是如此,這...... 我禁不住好奇:你們什么仇什么怨? 陵光神君聞我之言,也不知是想起什么過往,原本雪一般白皙的小臉蛋上,紅白黑黃青綠變幻交加,只聽他咬牙切齒地說:天大的怨,老子跟執明那個狗娘養的老烏龜不共戴天! 執明神君瞧著還算正派,依陵光神君給人的印象來看,會結下怨仇,多半是因為陵光神君這張漂亮的鳥嘴里沒能吐出象牙來吧? 帶著些許疑惑,我探手做請,陵光神君將衣襟一扯,縱上云端,我打眼一望,這衣襟整與不整有何不同? 帶陵光神君上了天門,我讓他且先去我太子府等著,我則要改道去命格仙君府上,問一問他老人家要如何書寫陵光神君凡世命途。 將陵光神君這種天生的神仙送進因果輪不是一件小事,若是錯了時辰,平白耽誤功夫事小,誤了南方眾生事大。 命格仙君本就不是個急性子的人,原本有條有理地按照自己的安排行事,眼下突然被添了一檔子事兒,這會兒正一邊觀瞧眾生鏡,一邊奮筆疾書,嘴上說著要先書寫陵光神君下凡后的前三四十年人生,實際連眼神都不曾分我一個。 但我湊近那眾生鏡邊上時,他倒是眼疾手快了,猛地扯出一張簾子,將他連人帶眾生鏡一道掩住,并且碎碎念道:天機不可泄露。 我無奈地問這老神仙什么時候能寫完,他拿耍弄筆墨的手一揮,急躁道:等個十天半個月也就寫完了。 我突然有些懊惱,早知道就不急著去拿人上天來了。于是問道:換成旁人,仙君你幾筆也就寫罷了,怎的這陵光神君卻要這么許久? 命格仙君比我更惱怒:三太子當旁人也是天生的神仙么?那旁人走走程序吃吃苦頭,大方向不出錯也就罷了。這陵光神君是天生的神仙,一點失誤都不能有,十天半個月都得老朽我不眠不休地辛勤動筆勞作。 我半晌無言,只聽簾內咕咕叨叨的又是掐算又是嘆氣的,想他也不愿意有人在此處打擾,于是我禮貌地道一聲告辭,然后打從此處離開。 剛回太子府,我與那陵光神君道一聲喜。 陵光神君像個大爺似的指揮著我府中仙侍,一會兒上茶,一會兒拿書,總得沒個閑的時候,抽空問我:喜從何來?難道玉帝悲心大發,赦免了我? 赦免,那是不可能的,我也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做錯了事情就應該受罰。 還能逍遙十天半個月的,對神君來說,確實算是一件好事了?;卮鹆怂膯栴},見府中仙侍們被他折騰的夠嗆,我變了聲色,涼涼地說:我這府中人兒無趣,拘謹地很,不似神君快意瀟灑,神君不如且回自家待著,這十天半個月的多少還能過得自在些不是? 陵光神君伸個懶腰,順手從書架上隨手拿過一本書亂翻:天上一天,人間一年,本君才不去受那個苦苦等待的煎熬之罪,快叫你的人替本君去收拾客房,要點清香,備活水,糕點不吃,凡果不用。 我抽抽嘴角,在他臉上盯了須臾,終于扯出一抹僵硬而不失禮貌的笑,壓制住將他丟出去的心思,然后吩咐仙侍替他收拾房間。 你該......許是被我盯得不適,陵光神君微微往后躲了躲,該不會是個斷袖吧?說話間,坐姿變得規矩了些,只是側著身子做好了跑的準備。 這個人,嘴里當真說不出半句人話,活這么大挺不容易的吧?氣得我撐在桌面上沉默了好一會兒,終于才吐出一句:你應該慶幸你有一張足夠好看的臉蛋,否則......你會知道我三壇海會大神的封號是如何來的! 陵光神君聽我說罷,霎時間又恢復了那副吊兒郎當的姿態,哦,封號怎么來的不要緊,既然你不是斷袖,那本君就放心了。 不巧的是,被捧著報章進來的鶴云看見了,不知是他沒聽到我嚴詞否決陵光神君的話,還是因為從來沒看見我如此想揍一個人還強忍著的,他飛快地把報章放到我書房里,然后扭頭就走,并且說道:殿下放心,鶴云什么都沒看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