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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火紅的烏鴉身上頓時燃起火焰,一片烏泱泱的火海映入敖謹矜眼中,她撿起佩劍緩緩起身退后幾步,高舉長劍,凝結著夜間的水汽,隨之一劍揮出,無數銀白冰凌被殷紅的月光照耀成淺紅色飛刺向火鴉群。 火鴉群哇哇叫著躲避冰棱,敖謹矜緊接一掌擊出,隨即將身一扭化回原形,吼叫一聲,無數夜露浮空凝結成珠,好似冰雹一般,噼里啪啦地降落,值此時刻,她尋了個空落,倏地抽身而去。 石記對于敖謹矜的小動作看的清晰,露出一絲不屑的眼神,鬼子母魔正欲去追,石記將其攔下,隨即氣運九轉,空中由夜露凝成的冰珠,在她一指之間,剎那換了主人,調轉了攻擊方向,帶著凌厲的風聲跟了上去。 敖謹矜聞聽身后音,不敢回頭,只敢憑空控水之能,試圖將她自己弄起來的冰珠重新化為夜露,奈何石記與她之間的法力相差甚大,這由她弄來拖延時間的冰珠此時卻不再受她控制,倒成了石記用來攻擊她的東西。 不計其數的冰珠以勁厲之勢擊打在敖謹矜身上,生生將她從半空擊落在地,打回人身,落在乾元山門的石階上。 敖謹矜撐著從石階上爬起來,自嘲地笑了笑,她才出門便遇上這樣事,怪不得凡人在改命之前要加上逆天二字,原來命當真不是那樣好改的。 向前走了幾步,方才麻木的痛感突然涌上心頭,敖謹矜眼前驀然一黑,腿腳便軟了下去,軟趴趴地倒在了石階上。 * 看到此處,哪吒將手收回,道一聲自作孽不可活,信步踏出房間,從敖謹矜的記憶里看到了那般戲耍她的魔物,哪吒便出門去尋楊嬋回來。 楊嬋捧著盛滿露水的瓶兒,抱怨著今日不知為何格外干燥,幾乎不見什么露水。 哪吒沒說什么,將露水與藥粉混合,又加了些止血的東西,讓楊嬋給敖謹矜敷了傷口。 楊嬋局促地問道:哪吒,你......跟她確實是認識的吧? 哪吒說:敖丙家的小表妹,去年見過一回。 楊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復又去打了盆水來,緩緩擦拭著敖謹矜手臂上的傷口,心里莫名的生出些許不安來。 殷夫人小憩一覺睡醒,即跑來觀看這大半夜被撿回來的漂亮姑娘,毫不吝嗇地夸贊道:這小姑娘生得可真是明艷,一看就是嬌養出來的姑娘。 哪吒笑道:怎么看出來的? 殷夫人倚著門口說:你看她啊,雖然形容狼狽,但看這雙白白嫩嫩的小手,就知道是個嬌嬌小姐啦。 大嬸兒,這位姑娘是三太子的表妹。楊嬋邊說用小勺舀了藥粉灑在敖謹矜的十指上,小心地用絲滑的綢布包扎,怕弄痛了這位龍女。 殷夫人自覺沒看錯眼,說哪吒楊嬋忙活了一晚上,讓他們去休息一會兒,這位躺著的嬌嬌公主就暫時讓她先來照顧。 哪吒自然不會跟殷夫人客氣,大踏步回房間,往榻上一仰,正對著她曾書下的十二個大字,將那十二字在心中默了兩遍,將敖謹矜出現在乾元山的事又捋了一遍,這才合眼睡去。 楊嬋原還不覺著有什么,但自打聽哪吒說她是敖丙表妹之后,她這心里就有些惴惴不安。 早在她來乾元山之前,玉鼎真人就交待過她,在乾元山附近,千萬把她的善心收起來,否則極有可能帶來滅頂之災,可那位姑娘作為三太子的表妹,應該也是龍公主什么的身份尊貴之人,該是個神仙之類的,怎么會被人傷成這般模樣,還剛好就被丟在乾元山門口。 想到這里,楊嬋心頭不自覺的懊惱,開始懷疑自己硬要拖著哪吒救那龍女的行為會不會給乾元山帶來麻煩,可真讓她見死不救,又狠不下那個心來,嘀嘀咕咕自言自語了好一會兒時間。 哪吒過分好的聽力,算是將楊嬋這點自我懷疑全給聽進去了,為了能安穩的睡一會兒,她起身過來敲了門,跟楊嬋解釋了一下。 如果一開始沒看見敖謹矜的臉,她不會管這閑事,但是看見了敖謹矜的模樣,那么無論如何,她都會把敖謹矜救回來,至于敖謹矜受傷在乾元山門口的原因更簡單。 一切,都是碰巧。 只是單純的命不好,沒趕上敖丙下午在的時候,而是趕在了重陽夜這個群魔環伺乾元山的深夜來這里找敖丙而已。 如此一番解釋,楊嬋放下心里的疑惑,安穩地合上雙眼入夢。 哪吒無奈地回房間,望著眼前的十二個字,無奈地揉了揉額心,敖謹矜記憶中出現的那個亦男亦女的魔王石記,打這正統龍族小姑娘就跟青壯年打嬰兒似的讓她毫無反抗之力,看起來不像是簡單角色,也不知道敖丙來了會拿這姑娘怎么辦。 天色一絲微光,從海面照入海底,敖丙在海藏之中,面對著定海神珍鐵發呆。 他下午在乾元山收到龍王傳音,讓他速回東海,本以為是出了什么事,故而早早回來,不料回來才知道是天庭傳令,說是玉帝得知下界之人暗中襄助瑤姬一雙兒女,敲打了龍王一番。 于是龍王便將敖丙弄了回來,然后罰他在海藏面壁。 敖丙實在不懂這個面壁有什么必要,他又不會將楊戩已經拜在玉泉山的事情說出來,更不會說玉泉山為了保險起見,還特意將楊嬋給送到了乾元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