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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摟住井上千束的后腦勺,萩原研二探過半截身子,鼻尖磨蹭著井上千束的鼻尖。他半闔著眼,蒙著霧氣的眸子寫滿情深:千束。 嗯? 用溫柔的嗓音回應著萩原研二,井上千束沒有躲閃。 我愛你。 第二天回到家,萩原研二果不其然被揍了。 松田陣平活動身體時把手部關節掰得咔咔響,他咬碎了后槽牙一步步向萩原研二靠近,身上散發的黑氣寫滿死亡氣息。 冷汗爬滿額頭,萩原研二干笑著舉起雙手在胸前不停擺動,試圖以此勸止住已經快要喪失理智的自家幼馴染。 小陣平你先冷靜下來,現在有外人在,讓他看了笑話多不好。 安室透也適時圍了上去,截斷了萩原研二的退路:少來這套。昨晚你和千束去了哪里? 他雙手抱臂站著,腳掌有節奏地在瓷磚上敲打著,一副審問犯人的姿態。 萩原研二:我們只是看星星去了嘶,疼疼疼!等下,別用柔道,胳膊疼! 會被揍也是理所當然的。 畢竟昨晚萩原研二不僅帶著千束夜不歸宿,還掛斷了松田他們給千束的電話。 及時阻止千束險些脫口而出的答應求婚的話后,安室透悄悄藏在井上千束包里的竊聽器也被萩原研二找出來捏了個稀碎。 昨晚過的愉悅嗎? 安室透笑著發問時近乎是咬牙切齒。 啊哈、啊哈哈哈,萩原研二干笑幾聲,清了清嗓子才摸著脖子小聲道:挺開心的。 即將進入狂暴狀態的某兩位:? 萩原研二:嘶!痛痛痛! 井上千束坐在沙發上看著眼前的鬧劇,忍不住皺眉。她滿眼不贊成,出聲試圖阻止:你們輕一點,這樣可能真的會傷到研二。 然后萩原叫得更慘了。 千束,看我。 溫潤的嗓子能安撫人心。一雙手抵住井上千束的面頰,強迫她把注意力從地上的某個被懲罰的機動隊王牌轉向自己。 諸伏景光傷口已經愈合大半,眼下他翻出醫藥箱坐在沙發上,拉開井上千束新裙子的領口,用棉簽細細為她擦拭傷口。 但說是傷口也不太適合,畢竟沒有任何破皮。只是脖子上殷紅一片,入目皆是狼藉。 坐好不要動,我幫你上藥。 唔好。 井上千束抿唇,她蜷縮在沙發上坐得乖巧。 倒也不是她想表現得像個聽話寶寶,實在是諸伏景光飄著黑氣的樣子太可怕了,哪怕他臉上笑得溫柔。 咽下舌根處的唾液,井上千束小聲哄道:沒關系的,這種東西過幾天自己就消掉了,不用擦藥。 微笑著的諸伏景光:不行,被狗咬過的地方必須要好好消毒。 被摁在地上和某兩位同期扭打成一團的萩原研二:喂喂小諸伏,這樣說話很傷人哦。 原本寬闊的客廳因為吵吵鬧鬧的五人而變得擁擠,從剛才起就一直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的第六人眼見自己即將被遺忘,終于忍不住握拳在唇邊假咳一聲,把大家的注意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萩原口中的外人赤井秀一正坐在側面的單人座沙發上。他炯炯有神的雙眼本就形狀獨特,此刻卻寫滿了無奈和滄桑,他臉上甚至透著一絲絲麻木。 我說他清了清嗓子,低沉的嗓音卻透著一股子疲憊:我們今天是有要事商討,對吧。 所以為什么他會坐在這看了一出好戲。 頭好大,想抽根煙冷靜一下。 但赤井秀一才剛剛把香煙叼進嘴里,四道犀利的視線就匯焦到了他身上。 目光灼灼,帶著一絲似有若無的威脅意味。 手上的煙盒甚至沒來得及塞回外衣內兜,赤井秀一僵住動作左右掃視一圈,瞥了眼鄰座沙發上端坐的女人后他恍然大悟。 無奈嘆息一聲,赤井秀一把嘴里的煙又塞回了煙盒里。 哎 可惜赤井秀一不認識伊達航,不然他們一定會很有共同話題。 赤井秀一對嗎,還是井上千束率先開口打破了僵局: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井上千束失憶的那一年也曾接到過任務,因為被貝爾摩德定位成了情報收集員,井上千束很少過手殺人的事。 但深處黑暗又怎可能一塵不染。 我把我的兩個任務目標囚禁在了某個地方的地下室,雖然每天都有人去送食物,不過既然你是FBI的人,就辛苦你聯絡你的伙伴去把人救出來。 赤井秀一挑眉,表情玩味又微妙,寫著少許不敢置信。 你把人囚禁了? 嗯,井上千束點頭道:我還特意訂購了個類似自動喂食器的東西,只要外送員把食物放在指定位置,機器會自動把食物運到地下室。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我雖然囚禁了他們,但我絕對沒有任何囚禁以外的虐待行為。 而且比起被殺,只是限制人生自由已經是好很多的結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