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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上千束的身高在同性里算是比較窈窕的,但和一米八幾的松田陣平比起來還是略顯小只了些。 小陣平你這樣真的很像一只席地而坐的大狼犬,懷里還壓著一只可憐兮兮的小兔子。 確實很像井上千束趕忙點頭跟著小聲附和,她也被抱得有點煩了:陣平乖哦,把我放下來,好不不好。 松田陣平沒有說話,他只是抿住嘴唇,眸色深沉。摟住井上千束細腰的手再度收緊,像個占有欲爆棚又缺少安全感的孩子,需求和愛好得不到尊重和滿足,在被家長要求放心心愛的小狗時愈發摟緊了懷里搖著尾巴的可愛小生物。 明明是二十六歲的人了,深海般深邃的蔚藍色眸子卻無端寫著脆弱易碎。 井上千束看出了松田陣平平靜面容下的不安,她摟住男人的肩,用下巴蹭著他的臉頰就開始撒嬌 你看,我還好好活著哦,所以陣平不用再擔驚受怕了。 再度摟緊了井上千束,沉默片刻,松田陣平才勉強松開了扣住她細腰的手。手指松開一截又再度扣緊,又再松開。 我聲帶顫動,喉結上下滾動,松田陣平最終還是松開了手。 作為安撫,井上千束主動在松田陣平臉上落下一個吻:沒關系,我不會離開的。 她正欲站起身時,諸伏景光端著一盤剛做好的海蝦鮮切從廚房走了出來。 諸伏景光:千束,來吃吧,都是你喜歡的。生鮮醬油和山葵醬也已經準備好了。 唔! 向來溫和像點綴著月色的翠綠色眸子亮了起來,井上千束的視線跟著諸伏景光掌心的端盤移動。頭也順著諸伏景光的步調從廚房緩緩轉向面前的沙發。 松田陣平: 說不容易才說服自己放手的男人瞬間醋大發了! 大手一撈,才剛把人從懷抱里放開的松田陣平又再度把井上千束拉著向后跌進他的懷里。 仰頭看向身后抿緊嘴的卷發男人,井上千束眨著眼滿臉不解:嗯? 嘴唇擠動,松田陣平數次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從鼻腔丟出聲冷哼,帶著委屈的調調。 他看向懷里的女人:千束,你是我的未婚妻。 一旦流露出與平日截然相反的情緒,帶來的觸動會翻倍激增。像是溫柔的諸伏景光突然冷下臉;高情商愛撒嬌的萩原研二冷戰不說話松田陣平向來桀驁不馴,此刻他眉眼處不經意流露出的脆弱格外惹人疼惜。 井上千束看向松田陣平那雙漩渦般誘人深入的眸子,她用手指揪著松田的白襯衣,小聲道:對不起,可我我真的還沒想起來。我只記得有人和我求婚了,但我想不起來對方的臉。 而且 井上千束揉著脖子上已經淡下不少的紅印子,忍不住在心底小聲肺腑:既然這么醋,前兩天你怎么還一臉平靜地接受了這種事。 為了戒煙,萩原研二買了一堆木糖醇。他拆開塑料袋往嘴里丟了顆香橘味,托腮滿臉無奈:你們整天待在我這里真的沒關系嗎,我記得你們還有個叫黑麥威士忌的隊友吧。 用被子搭成的臨時睡墊都鋪滿客廳了,要不是松田陣平就住在隔壁,方便去他屋里搬被子,不然他們指不定得直接睡木地板。 沒辦法,沒人放心讓井上千束一個人待在萩原的臥室。 讓千束一個人和你同住屋檐下,鬼知道會發生什么。 你這混蛋絕對會找機會撒嬌打滾去鉆被窩的。 誒~?在你們眼里我就這么靠不住嗎? 如果對方是千束的話,你就是這么靠不住。 于是萩原研二被殘忍地剝奪了和井上千束獨處的權力。 一直不回去的話,萩原研二咽下嘴里的糖果,臉上表情蔫蔫的:不怕黑麥向上面匯報嗎。 這倒不用擔心,波本早就料到萩原他們必定會以此為借口趕人,他靠在沙發里笑道:黑麥和貝爾摩德、琴酒向來不對頭,就算我們不回去,他也不會去告密的。 畢竟比起同小隊的他們,黑麥威士忌更討厭那兩個家伙。 就安室透目前對組織的了解,組織內勉強可以分為三大勢力:貝爾摩德、琴酒、朗姆。 黑麥很少接觸朗姆,倒是和貝爾摩德、琴酒接觸良多。但這家伙居然看那兩人都不太順眼,從某種意義上說黑麥也是個怪人。 得到答復,萩原研二臉上寫滿了掃興。他哦了一聲,滿眼無趣:不,我只是單純希望你們趕緊從這里離開,不要影響我們吃干鍋兔子。 兔rou確實很香,可以一起吃啊。 想都不要想,兔子rou那么少,人太多的話根本不夠分。 那就多吃幾頓。 真是的!終于聽不下去的井上千束揪起沙發上的抱枕就往安室透砸了過去:你們給我適可而止一點,不要仗著我沒恢復記憶就擅自進行加密溝通! 金發男人在被砸中后還配合地歪了下頭,發出啊的痛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