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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格蘭先生,我來幫你吧。 她其實很想偷偷溜進黑麥威士忌的房間也順道搜集點信息,難得他不在。但這間安全屋的客廳和廚房是一體式的,諸伏景光只消回頭就能發現井上千束偷偷流進黑麥臥室的事實。 弧形的菜刀把牛rou切成薄片,諸伏景光回頭睨了井上千束一眼,笑得溫柔:沒關系的,你坐著就好,做飯就交給我吧。 我才不要呢,井上千束彎著眉眼,她抬手拽住諸伏景光腰后位置的衣料,故作明媚溫柔:想跟蘇格蘭先生待在一起。 想和我待在一起? 嗯,我喜歡蘇格蘭先生。比起波本的貓,我更想做蘇格蘭先生的貓。那天我有注意到哦,蘇格蘭先生超級溫柔,是我喜歡的類型。 切菜的動作頓住,諸伏景光僵在原地。廚房寂靜無聲,只有鍋里自來水即將沸騰前的微弱咕嚕聲。 好半天,他才嘆息著放下手中的刀,轉身把井上千束的兩只手握進掌心里。 諸伏景光彎下半截脊背,一雙天藍色的眸子倒映出井上千束偽裝過的容顏。 臉可以作假,但愛意卻真真切切。男人眼底翻涌的情緒似春風月色,他注視著井上千束,笑得無奈:雖然很高興,但一想到你為了自??赡芤矊ζ渌苏f過類似的話,我就覺得吃醋。 嗯? 井上千束微笑著愣在原地有些茫然。她一雙亮閃閃的眸子凝視著諸伏景光,腦子里卻已經爬滿了問號。 蘇格蘭眼底泛起的寵溺和醋意不似作假,nongnong愛意似風中正盛的玫瑰。 井上千束嘴角飾著柔和的笑容,眉頭卻已經蹙成了小山峰:? 什么情況,自己失去記憶前和蘇格蘭也有糾纏?! 難怪波本和蘇格蘭對自己的加入滿是欣喜和期待。再結合黑麥威士忌對自己的到來充滿敵意的態度井上千束沉下心思,擅自在腦子里構思了一場狗血大劇她難道是個同時腳踏兩條船的海王? 諸伏景光:怎么了嗎,你看上去好像突然不太開心。 不,沒什么 井上千束在諸伏景光溫柔款款地注視里默默低下了頭,她對自己失去記憶那幾年的人設充滿了質疑。 日本沒有早戀這一概念,對他們來說,能順其自然地在中學時代開啟一段甜甜的戀愛簡直是再甜美浪漫不過的事。 過去二十余年一直都是單身,只知道一股腦學習甚至為此主動犧牲掉近乎所有社交,所以在畢業后突然開始報復性劈腿?還是說因為是孤兒,阿婆又去的早,在初嘗愛情的美妙后開始瘋狂向周圍人索取愛意?一個人不夠,于是同時找上了好幾個? 井上千束這次主動找蘇格蘭攀談,本意只是為了試探蘇格蘭的反應,找機會慢慢靠近他,從而獲取貝爾摩德需要的信息。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在波本和蘇格蘭之間制造矛盾。 在故意以柔軟勾人的語調說出那句喜歡時,井上千束構思過無數種蘇格蘭會給出的回應。 也許會被蘇格蘭直接拒絕,并因此引起波本不快;或者蘇格蘭陽奉陰違,表面上和波本稱兄道弟,背地里卻做出對不起波本的事。畢竟在千束眼里,組織干部能有什么好人。 但是 井上千束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被對方溫柔深情地回握住雙手! 這都什么情況! 是對方不按規則出牌?她演,蘇格蘭就也跟著演,互飆演技打算給她來個措手不及。 還是這家伙是真的喜歡自己!? 這樣想來,幾天前的初次見面,弄不好不是巧合,是他們有意為之。 井上千束正沉思著,身后波本的臥室門被咔嗒一聲推開。 蘇格蘭,飯快好了嗎,我有些餓了。 安室透的嗓音像被醉人的紅酒浸過,動人的聲線卻無端激起井上千束一身寒毛。 像只受過驚嚇炸毛的貓咪,井上千束挺直了脊梁默默把手從諸伏景光掌心里抽了回去: 哦豁,要完。 潛伏第一天就被波本撞破她接近蘇格蘭的畫面,今后大概不管是蘇格蘭還是波本,她都難搞了。 她果然不該答應這個任務。 沒有記憶,別說避開波本和黑麥的視線去挖取蘇格蘭的信息情況,她連對蘇格蘭進行最簡單的試探都困難。 安室透活動著發酸的肩膀,一邊向廚房靠近,一邊出聲道:你們在干嘛? 咽下舌根處的唾液,井上千束不知所措:我 唔,大概算是表白?諸伏景光倒是笑得風輕云淡,但說出來的話卻好似一陣驚雷批向井上千束:千束剛才說她喜歡我。 井上千束:!!! 為什么會知道她的名字,還以如此親昵的方式稱呼。 而且居然把表白的事當著波本的面這么風輕云淡地說了出來,這可能會引起多少震蕩和麻煩,蘇格蘭難道完全都不擔心的嗎。 她一會又該對安室透作何解釋。要是被安室透領養成貓的第一天就被打包丟出來,會淪為組織笑柄的吧。 琴酒那家伙一定又會惡狠狠地瞪著千束,用槍指著她的太陽xue擅自發表出廢物就該處理掉的言論要把她一槍崩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