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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對誰都不可一世的花成司忙上前給來人遞煙,并掏出打火機已經準備好點煙的動作。 花成司笑得客氣有禮:伯父,您看我托您幫忙的事 被花成司喊作伯父的男人把香煙夾在指尖,他懶散地靠在沙發里,打量向花成司的視線卻如鷹般犀利。 我打聽過了,你要撈的絡腮胡男人不在我能的能力范疇內。 啊?花成司瞪大雙眼,眼珠子左右亂轉一圈后,出聲道:伯父您真愛說笑,您可是東京警視廳的警視監啊,哪有您撈不到的人。 哼。 被稱為警視監的男人發出一聲冷笑,他cao起手邊的煙灰缸就直接砸了過去。水晶雕刻成的多棱角煙灰缸被用力擲出,砸在臺燈上直接把燈罩砸得從金屬架子上整個翻落。也虧得花成司躲開得及時,不然額頭可能已經血流如注了。 男人把煙含進嘴里吸了一口,他半瞇眼睛審視著花成司:說吧,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能讓警察廳把人帶走。 警察廳和警視廳雖然都位于東京,字面上看也非常接近,但卻是職責和權限差別巨大的兩個部門。 警視廳公安部的警員和警察廳的警員都可以被稱為公安,但警察廳負責掌管日本全盤警察行政事務,警察廳警備部的降谷零也具有直接命令警視廳公安部的權力。 能讓警察廳出面把人從警視廳截胡走,意味著事態遠比他們想象得要嚴重。 警視監見花成司不答,也懶得多糾結。他把手頭的香煙直接丟進茶幾上裝著冰水的杯子里,單手托腮死死盯著花成司:我是不知道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但我不止一次警告過你別做得太過頭吧。平時小打小鬧也就算了,這次居然直接驚動警察廳。哼,這回我也保不了你,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說罷,警視監站起身也不管身后侄子的哀求直接走了。 他篤定花成司不敢把他拉下水花成司要是真的栽了,他就只能指望身家千億的爺爺和身居警視廳高位的伯父把他撈出來。 雖然cao作起來會比較麻煩,但稍加庇護,爭取最大限度地減輕刑罰還是沒問題的。 只是花成司的大伯、現任警視監無論如何都沒想到,井上千束甚至沒給他撈人的機會。 眼下正值午夜,月光下的街道冷冷清清,從陸地吹響海洋的風卷動著衣角。警視監坐上車順著大路駛回自己的住所,途中經過的一家叫poles tara的酒吧是夜色下為數不多的喧鬧。 酒吧內,梳理整齊的安室透正帶著白手套把手中的金屬調酒器搖得叮咚作響。他微笑著把藍色酒飲倒入高腳杯中,點綴上幾片薄荷后笑著端給面前雙手捧臉對他笑的女性顧客。 請慢用。 能讓人捂臉尖叫的帥氣臉龐掛著柔和的笑容,在把酒端給女人后,安室透在吧臺后方低頭清洗著手中的玻璃杯,一雙眸子卻轉動方向悄悄打量向角落在被緊閉的休息室房門背后,貝爾摩德正和井上千束在里面會談。 這是井上千束拜托他的,說無論如何都想親自和貝爾摩德談談。 酒吧專門為組織成員提供的休息間內燈火輝煌,身份在莎朗溫亞德和克麗絲之間來回切換的女人如今正以后者的身份靠坐在沙發上。她天藍色的眸子比井上千束目前為止見到過的所有有色彩的人都要淺,像未受到一絲污染的天空,干凈透亮。 但擁有如此美麗動人雙眸的女人卻是比毒蛇還致命的獵手,是沉入深海的淺藍寶石,璀璨卻又透著危險。 貝爾摩德單手握拳,用手指背的位置抵住下顎,她一瞬不瞬地看著坐在對面的井上千束,笑得玩味。 抹著艷烈色號的紅唇被翹起的嘴角拉成條弧線,貝爾摩德出聲:我為什么要幫你。 井上千束早就料到這個問題,她手指轉動著被握在掌心的酒杯,翠綠的眸子倒映出貝爾摩德美艷的面容。 花成司手上有一批錄像,里包含了某位議員的罪證視頻。如果我能弄到那些視頻,被花成司威脅的議員就能為我們所用。雖然不確定能威脅對方做些什么,但有總比沒有好。 哦?貝爾摩德點燃香煙抽了一口。 該說不愧是在熒幕上圈粉無數的超級國際巨星嗎,就連蹺著二郎腿從嘴里吐出煙圈的動作都透著一股子撫媚。露在短裙外的一雙長腿更是美得叫人挪不開眼。 貝爾摩德挑眉,笑得玩味:看樣子這趟保護任務讓你收獲了不得了的東西。 貝爾摩德知道井上千束曾被派去保護花成司,但對那晚的追逐槍戰并不知情事件本就發生在城外郊區,警察廳又把事情給捂了個嚴嚴實實。別說貝爾摩德了,就連警察廳內部警員都不一定知道這件事。所以貝爾摩德自然而然地以為井上千束是在貼身保護的過程中發現了花成司那些個不堪入目的秘密。 貝爾摩德瞇眼打量起對面坐得端正的女人。 不錯的情報獲取能力嗎?而且似乎遠比她外表看上去的要更有野心。 那花成司呢,貝爾摩德出聲問:你打算怎么處理他?按理說拿到那些視頻錄像,我們不是正好也可以威脅他。 但井上千束卻拒絕了貝爾摩德的提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