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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從剛才起就一直沉默的諸伏景光也不大贊同萩原的行為:千束才剛恢復,你讓千束好好休息吧。 從臥室出來后就一直站在衛生間抽煙的松田陣平把只燃了半截的香煙摁熄丟進馬桶里沖走。他單手插兜倚靠在開放式廚房的外墻上,哼笑一聲:所以景光你這家伙就用讓千束跟你一起站在廚房的方式來好好休息? 啊抱歉。千束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我一定給你添麻煩了吧。 一些簡單的茶言茶語。畢竟大貓貓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被萩原摁在懷里蹭來蹭去的井上千束費力抬頭,她試圖出聲替景光辯解:是我主動提出要來幫忙的,智只是唔。 沒說完的話在松田的眼刀里默默咽了回去,她被大狼犬兇巴巴地瞪了。 陣平你兇我 井上千束癟著嘴摸了下鼻子,垂下視線看向地板。 她說的明明就是事實,陣平這家伙好霸道! 萩原:對哦對哦,小陣平超級兇的,所以千束醬把他丟掉跟我走吧~ 松田:喂萩,我還在這呢,你就當面背刺我? 安室透:呵,卷毛混蛋你活該啦,誰讓你背刺我。 松田:嘁,明明是你自己提前棄賽。而且景光不也一直在背刺我們。莫名其妙被送到搜查一課的便當是你做的吧別只是站在那里笑。不承認也沒有用,絕對是你干的好事! 安室透:景你果然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笑得歉意的諸伏景光:抱歉,透。 廚房里四個大男人辯論得有多兇,廚房外的伊達航就有多痛苦。 他坐在沙發上,臉上的表情和大腦全都徹底進入放空狀態總感覺自己好像吃懂這個瓜了,又好像還是不太懂。 那個他舉起手,如同上課時向老師提問的乖學生。在廚房里的五人都把注意力挪到伊達航身上后,伊達航才撓著臉繼續道:所以你們四個 吞咽下舌根處的口水,伊達航說話時聲音漸弱,連標點都透著心虛和不確定:都是井上的男朋友? 誒?! 伊達航的發言過分震撼,井上千束被驚得倏然抬頭,顱頂也哐的一聲撞在了萩原研二的下巴上。 井上千束甚至顧不上痛,也無暇理睬單手捂著下巴哼唧說痛試圖撒嬌的萩原。她把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嘴唇微張,聲音卻卡在喉嚨里半天擠不出一個字。 漫長沉默后,千束才顫著舌根從聲帶里擠出一句話:班、班長!這種事可不能亂說!我才沒有同時和四個人一起交往! 我就說嘛,聽到想要的答案,伊達航長嘆著松了一口氣,從剛才起就因為眼前荒誕的鬧劇而僵住的身體也跟著放松了下來:我認識的井上也一直都是優秀又踏實可靠的人啊,怎么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身子躺靠回在沙發背,伊達航微蹙眉心笑得無奈:所以他們幾個里,誰才是你的男朋友? 是某只機動隊惡犬哦。 雖然很想這么回答,但井上千束才剛微笑著張唇,就被人齊刷刷用洪亮的聲音截了話頭。 除了才剛加入戰局且性格過分溫柔的諸伏景光,其他三人異口同聲:當然是我啊! 伊達航:? 千束:! 這似曾相識的畫面。 空氣里只剩下牛排在煎鍋劈啪作響的聲音。 井上千束看了眼坐在沙發上已經變成豆豆眼的班長,覺得自己整個人頭都大了。 心情就像在海浪里不斷沉浮的小船,井上千束用力閉上眼睛深呼吸,手指也在眉心處搓揉著試圖以此平靜心底的風浪。 這個時候只需要給千束一個暫時安靜的環境,她就能迅速從糟心的狀態脫離出來。 但偏偏事與愿違。 除了握著筷子默默轉過身繼續煎烤牛排的諸伏景光,其他三只品種各異的警犬正圍著他們喜歡的小兔子嘰嘰喳喳吵個不停,大有非要一爭高下的態勢。 青筋在額角崩起,閉著眼試圖平息心情的井上千束嘴角抽動。她拼命在心底默念不要生氣,額角崩起的青筋卻越來越多,并最終在幾人互揭老底的拌嘴聲里徹底爆發。 你們幾個!都給我適可而止一點!! 噹!噹噹! 是金屬和頭蓋骨猛烈撞擊發出的脆響。 被鋁制湯勺在頭頂敲出鼓包的三個大男人在開放式廚房和客廳的連接處跪得整整齊齊。 他們頭上各自頂著一個白底藍邊的蘸料碟,整齊標準的跪姿如同復制粘貼,讓人聯想到三消游戲。 性格各異的三個大男人全都低著頭,時不時用余光偷偷打量抱著兔玩偶坐在沙發上的井上千束。只匆匆一眼,又趕在被千束察覺到前立刻心虛地低下頭。 但還是被井上千束給發現了。 不許偷看,給我乖乖跪好。 語氣溫和,卻莫名帶著一股濃烈到能讓人窒息的壓迫感。 滑跪三人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