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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了。 唔 井上千束只是睜開眼迷茫地看向松田,而后又圈住他的腰,額頭抵住他的胸口,再次陷入睡眠。 呼吸時溫熱的氣息也噴灑在松田陣平胸口。 嘖 松田陣平嘖嘴,抬手第二次撓動被蹭得亂糟糟的卷發。要不是時間不夠,不然可惡。 井上千束最后是被已經換上西裝的松田陣平從被窩里拉起來的。 她睡眼惺忪地接過松田擠好牙膏的牙刷,弓著背渾身酸痛。軟腰更是像被犀牛踩過一樣,每一條肌rou都在叫囂抗議著想要休息。 打起精神來,差不多該去上班了。 我會這樣還不都是你的錯。 井上千束癟著嘴,看向松田陣平時眼里寫滿了譴責。但松田陣平只是嘴角掛笑沒有說話,臉上神采奕奕,一雙蔚藍色的眼睛更是深邃勾人。 體力怪物。 井上千束忍不住在心底小聲吐槽。 千束早餐吃什么,我去給你買。 早餐的話冰箱里還有兩個三明治,陣平要吃嗎? 松田陣平挑眉:嗯? 冰箱里的三明治是從諸伏景光那帶回來的吧。 不那個,我要飯團和果汁。 還是個小氣鬼。 井上千束默默在心里補充了一句。 送走心情頗好的松田陣平,井上千束換衣服時順道拐進衛生間對著鏡子查看起自己的身體狀況。還好脖子這一片沒有被留下可疑的痕跡眼下正值炎炎夏日,她不可能再穿著高領衫試圖遮住糟糕的吻痕。 拉開床頭柜的抽屜,已經開封使用過的東西就靜靜躺在那里。 井上千束抿緊嘴唇,想要把東西全部丟掉的沖動在腦海里瘋狂盤旋。但眼前的塑膠制品卻像一堆燙手的山芋,她甚至不敢伸出手去碰一下,最后也只是硬生生憋紅了臉。 在聽到松田買完早餐回來時的推門聲后,千束更是嚇得渾身一機靈,嘭的一聲把抽屜用力推了回去。 進門就只看到千束紅著臉蹲在地上的松田陣平:? 如果真的很累,不然今天請假吧。 比起請假,井上千束欲言又止,瞪了松田陣平一眼后抱臂收回了視線:哼! 下次我會注意分寸的。 你上次也是這么說的。 咳松田陣平假咳一聲,紅著耳尖默默瞥向沒人的角落。他聲帶發緊,清了清嗓子才小聲嘀咕道:這還不是兔子太美味了嘛,唔! 話音剛落就被飛來的枕頭擊中門面。 井上千束:我聽到了哦。 咳,我們先吃早餐吧,然后我開車載你去警視廳。 向來早到的井上千束難得踩點,她趕到時,自家小隊成員早在座位上端著咖啡聊了有一會。 一課三系大辦公室內,一臉已經看穿了一切的佐藤美和子雙手撐著下巴,說話時挑起眉峰,語氣盡是調侃:哎呀,千束警官,今天也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昨晚又被狗咬了嗎? !!! 伸手接隊員遞過來的資料的動作頓住,井上千束紅著臉把一沓檔案狠狠拍在了桌面上:美和子,我可是你的上級! 是是是,惱羞成怒的上司。 美和子! 本欲故作憤怒,井上千束卻被突然出現在一課三系的長官喊走。黑田兵衛被調往長野縣后,現在負責東京搜查一課的是左眼有道刀疤的小胡子男人松本清長。 他把井上千束喊走后,遞給她幾張資料和一封恐嚇信:花成司議員昨晚收到一封帶血的恐嚇信,他向警視廳求助,希望我們能派人貼身保護他。 花成司本就是議員,頭上還有個商界赫赫有名的爺爺。昨天花成大宅又發生了槍擊和火災,警視廳不得不重視這件事。 松本清長把資料推給井上千束:井上,這件事就交給你和目暮小隊了。你們負責貼身保護,目暮他們則會負責外圍安全。 是! 好了,下去吧。 松本清長雙手十指交叉,他目送著井上千束敬禮離開,卻又在千束將拉開辦公室門時叫住了她。 還有一件事需要你特別注意?;ǔ伤镜娜嗽谡业骄晱d時,指名要求你貼身保護。 警視廳又不是安保服務公司,本來是不該接受指名要求的。但花成司身后的權勢和地位足以讓警視廳把脫口而出的拒絕給咽回去。 反正也只是一位職位是警部的女警,警視廳的人沒理由為了這種小事得罪對方。一名男性官員指名要一位女性警員貼身保護,大抵不過是為了追求一類的事。 他們真不覺得對方有膽量在這種情況下對警視廳的女警做出什么愉悅之事,況且花成司在政界名聲一直不錯。 關于指名一事,花成司給的理由非常充分他曾在電視上看到過井上千束的事跡報道,信得過對方,所以無論如何都希望貼身保護的隊伍里能有她的身影。 松本清長看向井上千束,他不茍言笑道:如果花成司對你有逾越之舉,立刻告訴我,我會找人把你換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