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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處還殘留著可可香和人造糖的甜味。 井上千束雙手捂住臉選擇沉默,她低著頭恨不得把自己埋進土里,甚至不敢和松田陣平對視。 千束? 松田陣平再度弓下腰湊近到井上千束跟前,他抬手用手掌握住井上千束的手腕,示意她把捂住臉的手拿開。 但井上千束只是哼了一聲,直接轉朝一邊背對著松田陣平:陣平你這家伙!絕對是跟著研二學壞了! 這么說萩那家伙有對你做過類似的事嘍。 不要裝死,我現在又生氣了! 抽屜。 井上千束雙手握在胸前,她縮著肩膀咬住下唇,說話時聲音盡數卡在喉嚨里,如同蚊鳴。 什么? 松田陣平勉強聽清了井上千束吐出的詞匯,卻完全沒能理解她的意思。 井上千束抿緊下唇回身瞪了松田陣平一眼,她用力揉著裙子,番茄般通紅的臉上掛著嬌蠻,眉尾下垂透著一股子委屈和責怪的意味:上次你去洗澡的時候,我看到了! 雖然擅自打開你的抽屜是我不對,但是你床頭柜的抽屜最底層,里面擺著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雖然沒有拆封,但果然是為了那種事吧! 身體僵硬石化,松田陣平默默松開了握緊井上千束手腕處的手。好不容易強勢一回,就因為被發現了不得了的事并當面拆穿,不得不紅著臉瞬間在氣勢上再次矮了一截。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裝傻也是沒用的,還是說其實是想對其他人使用。 咳 當然不是想對其他人使用,但這種話怎么可能好意思說得出口。 真是的從性格上來講,我還以為研二更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沒想到居然是陣平你。 鼓著腮幫小聲吐槽,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碎碎念里滿是嫌棄。 那些東西是萩買了丟在我這兒的,不是我! 你覺得我會信嗎? 井上千束癟著嘴,瞥向松田陣平的眼神寫著譴責和質疑。說罷,她還特意從鼻息處丟出聲冷哼。 好像還真沒什么說服力,可東西真不全都是他買的。 不大的衛生間內,松田陣平和井上千束各自紅著臉一左一右看向不同地方都沒說話。 松田陣平抬手捂住下半張臉,垂下視線盯著地板瓷磚上的藍色紋路不知錯所。他大腦一片空白,意識海里只有「完蛋了」和「怎么辦」兩句話來回旋轉。 明明什么都還沒干,卻莫名有種做壞事被抓包的無措感。當初無論是拆了萩原家的法拉利被抓包,還是偷開鬼佬的馬自達被現場活捉,都沒讓松田陣平這么緊張過。臉紅到像要滴血,連呼吸都跟著放緩,更不得直接原地隱身找個地縫鉆進去。 沒開換氣窗的衛生間內空氣逐漸開始燥熱,井上千束抬手擦拭著嘴唇,濕漉漉的唇瓣被吻磨蹭花了妝容。艷麗的爛番茄紅暈開在唇外,也暈在松田陣平的唇上。 井上千束抬眼偷看了眼側對她站著、滿臉通紅的松田陣平,又垂下視線。 一雙翠綠色的眸子左右亂瞥,嘴唇抿了又抿。井上千束深呼吸幾次后才清了清嗓子,斜瞥向松田陣平小聲道:好哦。 嗯? 松田陣平愣了片刻,他扭頭看向井上千束,滿臉茫然:什么? 見松田望了過來,井上千束連忙收回視線低頭望地。 裙子最外層的紫色漸變雪紡紗上鑲嵌著密密麻麻的小顆粒水晶鉆,千束用手指攪動著裙擺,她扭捏著身子,眼神四處亂瞥。 我、我準你用就是了,所以不可以吃醋 !!! 但是不可以太過分! 咳! 咳嗽一聲強裝鎮定,松田陣平含糊半天,才從喉嚨深處擠出個「嗯」字。 喜悅的情緒迎面撲來。這種感覺就像是決定嘗試新推出的酒飲,在貨架前猶豫半天終于挑好了喜歡的口感,結賬時就被告知中了五十萬大獎。 已經開始期待了。 千束,喉結上下滾動,松田陣平用手指勾住衣領向外拉扯,他低頭和井上千束對視:我們 衛生間的門被突然叩響,敲門聲打斷了松田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他嘖嘴,滿臉不爽:誰啊。 門外是良久的沉默,直到松田陣平等得都有些不耐煩了,外面的人才再次出聲:千束,你離開了好久,沒事吧。 是男人的聲音,雖然故意啞這嗓子說話,但聲線在松田陣平聽來格外耳熟。 我、我沒事! 井上千束向門外喊了一聲,連忙推開靠過來的松田陣平。她對著洗漱臺的鏡子梳理在親吻中被松田陣平揉亂的長發,用紙巾擦掉嘴上已經暈開的妝容后重新補上口紅,這才轉身擰著門把手把衛生間門拉開一條細縫。 智 隔著半個巴掌寬的門縫,井上千束眨巴著眼和門外的人對視,臉上寫滿了心虛。一門之隔外,偽裝成安室透的諸伏景光正皺眉苦笑,滿臉無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