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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滿分一百分,井上千束和天井奈奈子的相似程度頂多只能打上三十分鐘,但這樣就更顯得「錯認」不正常。 鐘情偏執癥患者只是在感情接收發送上存在問題,其本身智力等各方面和正常人完全相同。同時鐘情癥患者對目標存在著近乎病態的執念,移情別戀或是出軌的可能性極低。 松田陣平單手托腮,蹙眉同樣一副苦惱的思索樣:真的是鐘情偏執嗎,那家伙。 確實是鐘情偏執癥哦,我們有看到醫院蓋章簽名的診斷書。不僅如此,萩原研二雙手托腮,把被井上千束隱藏的部分給說了出來:那家伙在我們打開門后,還大喊著「奈奈子」的名字朝井上千束撲了過來。但緊接著他又立馬翻臉說認錯人了,很奇怪吧。 確實很奇怪,不過比起這個 松田陣平扭頭看向井上千束,雖然鼻梁上戴著一副黑色墨鏡叫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井上千束就是莫名感受到了從松田那邊投射過來的不滿的視線。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為什么不告訴我,不是說好了會依靠我的嗎。 匆匆咽下嘴里的蛋糕,井上千束彎著雙細眉故作無辜。她只是覺得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說了也只是讓大家擔心罷了,還不如不說。 面上掛笑,井上千束正欲開口安撫解釋,卻被安室透截了話頭。 當然是因為某個人靠不住啊,做事風格幼稚得像個臭屁的小鬼。 哈,從喉嚨深處擠出一聲冷笑,松田陣平扭頭隔著薄薄的鏡片瞪向安室透:你現在的行為難道就不幼稚嗎? 看著對面快要再次掐起來的兩人,井上千束和萩原研二齊聲嘆氣。 幼稚鬼什么的,兩個人都是,所以你們兩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好嗎。 別人是分則各自為王,合則天下無敵。松田陣平和降谷零這算什么?分則各自為王,合則哈士奇干架? 這兩個在外面能像狼王一樣以兇狠颯爽的姿態一往無前的家伙為什么每次碰到一起就恨不得打到把沙發套都給拆了。 哎 雖然無奈,但這樣的氛圍讓井上千束無端想起還在讀警校時的生活,那時的松田陣平和降谷零也是時常一言不合就掐起來。 我說,井上千束單手托腮,她抬頭望著天際飛遠的云,開口道:再過幾個月就是我們畢業一年的日期了,大家找個機會聚一聚吧。 如果他們也能像天上的云那般無拘無束就好了,不用背著沉重的身份一路向前,不會被沉甸甸的責任壓得喘不過氣。 柔軟的肩膀也能扛起千斤重擔,但偶爾也會想要偷懶,逃避眼前的現實。 想做無憂無慮的云,但云也受風限制。 沒有誰能夠真正自由。 挑起的話題中斷了桌子另一端已經開始互相用眼神示威的兩個外表是成年人,但心理年齡還在讀幼稚園的大朋友之間的對峙。 安室透啊了一聲,稍作思考便同意了這個建議:不過考慮到我和景身份的特殊性,大概只能讓班長遷就我們了。 松田也重新靠回椅背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放心好了,班長那邊請假應該不是太難。你們確定好時間和地點后,我們配合就行。 嗯,到時候我會聯系千束的。 什么千束,我們和安室先生你可不熟,請繼續使用尊稱。而且為什么是聯系千束而不是我們,你這家伙果然圖謀不軌吧。 嘖,你這家伙!我可不想把自己的新號碼告訴兩個可惡的臭男人! 無辜躺槍的萩原研二:啊嘞? 井上千束看著對面友好不到兩句話就又再次掐起來的兩人,她揉著眉心,真的覺得頭都大了。 真是的 這兩個家伙單獨追求她的時候都是魅力無限又體貼的優質男人,但怎么在一起時就這么的幼稚。被毛利前輩拎走的那個偵探小子都做不出這么孩子氣的事情吧。 井上千束雙手合十拖住下顎,她皺著眉頭陷入了回憶和思索。 在警校時這兩個人雖然也經常拌嘴,但好像除了唯一一次打架,他們兩無論怎么拌嘴都沒出現眼前這種局勢吧。就像在進行打地鼠游戲,雙方都恨不得把對方摁回土堆里。 畢業八個月,為什么不但沒有變得成熟,反而越活越幼稚了。 井上千束完全不能理解。 事實倒也不是松田陣平或者降谷零在為警視廳和警察廳效力的這大半年間絲毫沒有長進,相反,他們成長飛速。 只是警校時期松田陣平和降谷零是處于公平競爭狀態,誰都沒有真正表露心意,所以不管是言語還是行動都更含蓄。但現在情況不同,兩個亦敵亦友的同期互相揮舞著鋤頭,掄圓了胳膊恨不得把對方的墻角直接整個挖走。 要不是使用挖掘機會犯規,不然松田陣平和降谷零之間的斗爭絕對會再次升級到一個井上千束看不懂的高度。 就在火藥味十足的兩個人即將再次掐起來時,坐著警車離開的神奈川警部又再次折返了回來。 你們在這啊。 他的出現及時壓制住了兩只熱帶雨林大猩猩之間如同掰手腕般的暗中較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