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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千、千束,脖頸絞是會窒息的 笑瞇瞇的井上:我知道哦,上次的女子搏擊考試,我是第四名哦。 說起來,好像全都是萩原起的頭呢。不管是那天突然把我拉上車,還是運動會上那面丟死人的旗幟。 我、我錯了 晚了哦。 雖然很生氣,但井上千束手上的動作也沒有真的很用力,她選擇了一個能讓萩原保持呼吸的力度。 可是千束看上去總是一副落寞的樣子,看我們時眼睛亮閃閃的充滿了向往,所以我才 被戳破了一直以來藏匿的心事的井上因為萩原短短幾句話陷入了沉思,手上的動作也放松了下來。 得以重新暢通呼吸的萩原又恢復了以往帶著孩子氣的笑容。 說起來,千束醬。 嗯? 你剛剛絞我脖頸的時候,胸頂到我的背了哦。 井上: 果然不值得同情! 咳,突、突然好用力,快快不能呼吸了,陣平救我 因為被用力狠狠絞住脖子,快要停滯的呼吸讓萩原甚至不能像以往那樣用在舌尖連綿幾圈的聲音親昵地喊幼馴染的名字。 字數越少越好,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雖然很想救人,但看了一眼井上此時超級可怕的笑容,松田默默扭開了臉。 啊降谷那家伙怎么還不來,班長也是,不知道到哪了。 然后裝模作樣的開始發短信。 詢問對方還有多久才到的短信還沒來得及發出去,紙門就被人推開。 諸伏景光站在門外,貓貓眼里一如既往藏匿著溫柔:久等了~ 抬腳進屋的動作一頓,微笑著的諸伏景光: 在看清屋內的情景后,紙門又被默默地關上。 諸伏景光:零,你看到了嗎,剛剛的畫面。 降谷零:啊井上笑得超可怕呢 諸伏景光:沒人去制止一下的話,萩原會死的吧。 降谷零:是的呢,臉都有些發青了。 站在屋外,手上抱著一整箱啤酒的降谷零和提著一袋子原味酸奶的諸伏景光沉默對視,空氣詭異地沉默著,仿佛在無聲交流「該由誰進去阻止井上」這個事關萩原小命的重要論題。 良久后,降谷零率先開口:要不,我們還是等伊達班長來吧。 諸伏景光:我贊成。 作者有話說: 關于文里提到的「脖頸絞」是在動作片里常見的招數,就是從身后用胳膊絞住前面的人的脖子,非常危險。但這個招數也會讓后面的人的胸緊緊貼住前者的后背。 第10章 苦澀的濃咖啡在嘴里化開,溫熱的液體在舌尖微微發燙。井上千束端著白色咖啡杯坐在沙發上,流露出乖巧聽話的姿態。 對面瘦弱的中年男人是烏丸集團一直以來進行資助事項的負責人,名為中谷。他笑得和藹,宛如關心晚輩的長者,噓寒問暖地咨詢著一些生活上的瑣事。臉部線條消瘦得甚至有些凹陷,躲藏在黑框眼鏡下的眼睛卻流轉著商人的精明,是個把狡詐陰險隱藏在柔和瘦弱外表下的角色。 昨天在和降谷零他們吃完烤rou準備回校時,井上千束再次收到了烏丸集團那邊的短信,邀她抽個時間來集團里坐坐。 說是對即將畢業的資助生進行日?;卦L和慰問關心,但誰知道他們到底打的什么如意算盤。 上次不也是花言巧語騙她簽下了不得了的東西。 完全大意不得。 千束馬上就要畢業了吧,想好要去哪里了嗎? 將咖啡杯擺放回餐盤中,井上坐得端正,臉上掬起滿分微笑:是的,打算去交通課。 日本雖然在婚姻法上對女性有諸多保護,但在職場和社會依舊不可避免的歧視和打壓女性。從警校畢業的女性一般都是被打包直接送往交通課,只有男性會被分配到交通課以外的不同部門。井上壓根沒打算在馬路上當一顆負責交通巡查的勤奮的螺絲釘,從入學時起,她的目標就不是交通課。 但烏丸集團明顯是有求于她?;蛘哒f打算用某種迂回的手段從她這里謀得好處。比起更撈到更大油水的其他課,交通課這個答案就安全得多。 交通課嗎?中谷端起咖啡,吹散了熱騰騰的霧氣,抿下一大口:嗯~不愧是特意從巴西進口的優質品種,味道真是不錯。 說著毫不相干的話題,他用灰蒙蒙的眼睛從鏡片下看向井上:千束不多喝一點嗎,不用跟我客氣。 井上適時露出個苦惱又飽含歉意的笑:謝謝您的好意,但咖啡對我而言有些苦,不是太習慣這個味道。 這樣啊對方端咖啡的大拇指在握柄處輕輕摸索,拖長了尾音似乎是在想事。然后以溫和的語氣緩緩說出潛藏著威脅意味的話:真的不喝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