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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本來也是個松散的人嘛 松散?你說萩原嗎?井上千束單手撐著下巴,她抿了下嘴唇,欲言又止,我覺得他不是這樣的人哦。 雖說萩原平日里確實給人一種圓滑松散的感覺,但他絕對不是那種散漫的人。相反,不管是上課還是日常訓練,萩原認真的程度不輸給任何人。 如果連喜歡的人的本質都無法看透,只停留于對方給予的假象,還能信誓旦旦地說出要追對方的話,稍微有一點點不負責的感覺。 雖然很想把心里話說出口,但井上最終只是從鼻尖深吸一口氣后,又從粉唇處重重嘆出。 那我自己去了,不管你嘍。 恩恩,去吧去吧。 不出意外的話,未來的小半年直至畢業,香織都不會再冒出類似晨跑這樣自虐的提議了。 要不是覺得起都起了,回房間睡回籠覺的想法不太現實,井上今天大概也不會這么早就出現在跑道上。 果然,明天開始還是繼續換回以前的鍛煉時間吧。 小井上在想什么?從剛才開始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是香織遇到了什么麻煩事嗎。 只是在考慮從明天開始把鍛煉時間重新調回晚上而已。不過比起這個,萩原為什么要叫我小井上呢。就不可以好好叫她的名字嗎,為什么要像叫松田那樣叫上一個「小」字,總感覺怪怪的。 因為我都是喊香織名字,卻喊你姓氏嗎。那就叫千束好了~ 井上千束: 不,我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明明才認識沒多久,卻對自己喊名字這種熟悉親密之人才會喊的叫法。 井上千束一瞬間就想起了自己送資料到辦公室時聽到的教官們關于萩原的評價。 是個將強悍的交流才能只用來流連于花叢中的家伙。 嘴唇抿了又抿,積攢了一早上的吐槽欲終于在這一刻迎來了頂峰。 井上千束扭頭看向身側的萩原,露出了個極其嫌棄的表情:萩原君,你知道自己在同期不少人眼里一直被是花花公子的典型代表嗎,特別是在你的同性那邊。 哎~怎么這樣~!本身就是惹人憐愛的下垂眼,現在又故意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萩原的臉簡直就是個大殺器。 井上千束: 萩原望過來的委屈的目光都快實體化了。 完全抵擋不住對方發射過來的光波,井上千束默默扭開了視線。 打不過難道還不可以逃跑嗎。 所以井上千束果斷調轉了目標:松田,等等我。 默默加快腳下的步伐追上位于前方內側的松田陣平,試圖擺脫萩原的裝可憐。 但是她怎么可能跑得過萩原呢,更何況松田本身也是在慢跑,只要爆發加速的話很容易就能追趕上他。 千束好過分~ 身后的人哀嚎一聲,不過幾步就追到了松田身邊。 不僅打不過還躲不掉的井上千束臉上的微笑都快要繃不住了。 不停在心里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要打理萩原的人扭頭看向松田:松田,你和降谷的警服我都已經洗好了,但是還沒完全干,等午休的時候我再給你送過來。 性格越萩原完全相反的松田只是從喉間擠出一個嗯,便不再搭腔。腳下卻默默放慢了速度,以便身為女性的井上能輕松跟上。 倒是萩原又嘰嘰喳喳說了好幾個女孩子會感興趣的話題。 說起來,千束你看到了吧,小陣平和降谷那天打架的結果。 嗯,雖然錯過了開頭,不過他們兩個長達三分鐘的互毆全程我都看到了。 話音剛落,萩原的眼睛仿佛閃了一下,樣子更像一只毛發柔軟的薩摩耶了。 他抬手搭在嘴邊,做出一副說悄悄話的樣子:誰贏了? 雖然壓低了音量,但完全不妨礙說話的內容被松田完整的聽見。 那晚長達三分鐘的互毆是以雙方都掛彩不少的平手為結局。 井上千束抬頭看了眼身側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卷毛男人,他雖然沒有看過來,但表情卻臭臭的,身上一陣陣向外散發出的黑色低氣壓無不表露著自己充滿了威脅意味的態度。 顧慮到松田本人就在面前,井上實在無法說出下他面子的話。 我想應該是松田贏了吧。 應該?萩原歪頭,露出疑惑的表情。 松田也兇巴巴地嗯?了一聲,轉過頭來看向井上。 接收到松田看過來的眼神,井上秒慫。臉上掛起公式微笑,朝氣又溫柔地開始信口開河:是松田贏了哦,把降谷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呢! 說完,井上甚至來不及觀察松田和萩原的反應,就察覺到一股快要實質化的殺氣撲面而來。 扭頭朝另一邊望去,正在快跑的降谷零剛好跑完一圈從他們斜后方超過去。 金發下顏色璀璨到讓人驚嘆的灰藍色瞳孔此時都被氣到直接變形,,沒有過多表情的黑皮男人明明什么都沒說,井上卻感覺自己像是一直被眼鏡王蛇鎖定了的倉鼠,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