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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反正也不是什么機密性或者重要資料,只是因為上面急著要罷了,那就拜托你了,井上。 匆匆披上外套的男人把門鎖鑰匙交到井上千束手上:回來了給你帶我家附近特別出名的刺身大拼盤,絕對好吃到讓你咂舌。 那我就提前謝過教官啦~ 整理好資料時,鐘表盤上的時針已經指向了凌晨1點。 比預想的還要晚。 雖然學校有門禁,但宿舍是沒有人監管的,哪怕晚歸也不會有什么麻煩事。 況且教官們都已經在不知不覺間給井上千束打上了[乖學生]、[絕對不會違規]、[如果晚歸絕對是因為幫忙的關系]這類帶著偏見的標簽。 用教官給的鑰匙鎖上資料柜,熄滅辦公室燈后,井上千束抬手按住自己的脖子,活動脖頸時還能聽到關節因為長時間低頭發出咔咔的聲音。 伸了個懶腰本打算離開,卻聽見了一聲悶響。 金毛混蛋!! 井上千束:? 她來到窗邊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櫻花樹下寬闊的道路上,路燈光暈里兩個穿著藍色警服的男人隔著兩米的距離面對面站著,明明臉上都帶見血了的傷口,卻紛紛擺出搏擊的姿勢。 然后再次扭打成一團。 井上千束:?? 什么情況,松田陣平和降谷零為什么會打起來?? 沒記錯的話,這兩個人不僅是同班還是同小組吧。 而且她絕對沒看錯,剛剛那個叫松田的家伙從嘴里吐出來的東西是一顆帶血的牙吧。 私自斗毆甚至打到見血,絕對會被處分的。 按理來說她應該阻止的。 但眼珠子轉溜了一圈后,井上千束拿出手機打開了攝像模式。 平時很少能遇見這兩人,就算遇見了也不可能一直盯著對方看?,F在機會難得,錄下來留在手機里,以后就能經常拿出來看了。 一想到之后的日子里,自己透過屏幕后的他們去感受這色彩繽紛的世界,井上的嘴角就忍不住向上勾起。 樓下的兩人都是練家子,一招一式都寫滿專業和力量。他們卯足了勁打了足足三分鐘才兩敗俱傷地拖著滿是傷口的身體先后離開。 臨走前,眼角淤青的松田還回頭兇巴巴地看了眼位于三樓的井上千束一眼。顯然是早就發現了趴在窗邊看戲的她。 被瞪了的人完全不心虛,反而抬起手笑著和樓下的人打聲招呼。 她用手掌在嘴邊搭起個喇叭形狀,朝著樓下唯一還沒離開的松田陣平喊道:辦公室有醫藥箱哦,需要幫忙嗎? 松田卻只是從鼻腔發出一聲冷哼,手插在褲兜里,扭頭就走了。 井上千束托著下巴趴在窗臺邊看著松田離開的背影,心下有些好笑。明明都是年滿22歲的成年男性了,做起事來居然也可以這么幼稚。 再結合她聽到的兩人打架的理由 諸如「警察都是群小辣雞」「不準你污蔑警察」「就是看不慣你這副為警察說話的樣子」 簡直就像兩個沒走出青春期的死傲嬌,這兩人是小朋友嗎。 眼珠子轉悠一圈,井上千束卻動了奇怪的壞心思。 要是把他們身上那套漂亮的蔚藍色警服騙過來穿在自己身上,自己是不是也會出現鮮艷的色彩。 要試試嗎 把他們的警服借過來穿穿看。 作者有話說: 妹沒偷。 第3章 井上千束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揉著眼睛從單人寢室的床上坐起來,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昨天在辦公樓偷錄了兩名同期天才深夜激情互毆后,她沒有回宿舍,而是選擇去了醫務室。那兩人的傷口狀況,已經是必須要用繃帶和藥物才能處理的嚴重程度了。 不過半個小時的功夫,長著貓咪眼睛的男人果然推開了醫務室的門。 沒料想到屋內還會有人的諸伏景光頓住推門的動作,啊了一聲,才笑著打了招呼:是哪里不舒服嗎?需不需要幫忙? 井上千束原本脫了鞋正枕著手躺在白色病床上,聽見推門聲時就已經坐了起來。因為一步裙的限制,她只能以青蛙坐的姿勢坐著在床上,上半身前傾趴在了床尾疊成豆腐塊的棉被上。 諸伏身上套著件松垮的白色體恤,下身是布料柔軟的黑色長褲,腳下是黑色的運動鞋。 他看著從床上坐起來的女孩子,一眼就認出了對方是當初在宣誓儀式上側目回望他們的人。 井上千束興匆匆地將諸伏景光從上到下掃視了一圈,表情也由最初的興奮轉變成失望。 為什么不是彩色的。 前半生從未見過任何色彩,好不容易遇見了特殊的人。但因為學校特殊性的關系,所有人從早到晚都是上身蔚藍下身黑色的統一著裝。 雖然離校時大家都是自由著裝,但井上千束和這幾人本就不算熟絡,更是從未在街上偶遇過。 她還以為這次能看到穿著其他色彩搭配的睡衣的男人出現在醫務室,所以特意貓在這里守株待兔,結果對方居然一身黑白搭配的就來了。 要不是看見了他冷色調的皮膚、蔚藍色的眼睛,和白體恤上紅色的服裝logo,井上千束簡直要以為自己在這個自第一眼起就一直絢麗繽紛的男人身上又開始出現顏色障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