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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布洛斯用電報發出求援是在一個小時以前的事情,在他走了那么久的路后,他本以為那些救援他的人早該等在外頭,卻沒有半個人,他想逃走,憑空竟竄起一陣大火將他們包圍住。 「你很詫異為什么救援還沒有到嗎?」伴隨一個冰冷的聲音,火海中浮現出歪曲的人影,「才過了十多分鐘,迎接你的人真的能夠那么快反應過來嗎?說不定他們都還沒能夠發現你的求救呢?!?/br> 「怎、怎么可能」安布洛斯憑借著對方cao控的奇妙法術,判斷出對方是誰,「你、你是安德魯說的那個幻術士!但是那家伙應該被關在地牢中拷問,現在應該死了」 「實際上是怎么樣呢?看來你也知道有人來暗殺我,可惜安德魯沒有成功?!顾古宥嗳缤瑢Υ痈Z的小老鼠一般,蠻不在乎地用火焰將那些試圖要逃出去的黑手黨人趕回安布洛斯身邊,就算知道是幻覺,誰也不敢挑戰被烈火焚身的可能性。 斯佩多微笑著幻化出數條蛇,那些人便開始大喊大叫,蛇的纏繞讓他們動彈不得最終一個個倒在地上,昏厥過去,只有安布洛斯是安然無恙。眼看情況不對,安布洛斯扭過頭想后退,才發覺身后是澤田綱吉與迪米崔,眼前是那個幻術士,他走投無路。 「安布洛斯,你那時候偽造死亡逃過一劫,如果你安份過日子,或許我永遠不知道你還活著?!拱⒅Z德對著眼前許久不見的男人說,他曾經『殺死』過這個男人一次,沒想到對方居然能夠騙過他,「薇絲卡一直認為你沒有死,但我已經脫離了組織,所以也沒想過會再見到你?!?/br> 「迪米崔還真是你就是不肯放過我我跟你有什么仇」安布洛斯咬牙切齒地瞪著阿諾德,他猜想對方又換了個新身份,這次居然還加入彭格列,安德魯曾告訴他澤田綱吉身邊有個男人身手不錯,恐怕就是指『迪米崔』。 「我對你沒有興趣?!拱⒅Z德無感情地說,他與安布洛斯并沒有怨恨,重新將這個男人放入腦中,是因為綱吉的出現以及彭格列,「也沒有一定要殺死你的理由,只是你那些研究,彭格列會全數銷毀你拿走的彭格列指環也必須歸還?!?/br> 「我、我知道了!」安布洛斯這時立刻改變態度,他很清楚沒有戰力的自己是不可能在幻術士、阿諾德以及澤田綱吉的包圍下逃走,「我可以告訴你指環的位置,要是我死了,你們一輩子都不可能知道它被藏在哪里!!」安布洛斯慶幸自己留下一道保險,到了緊要關頭,他可以用這個來威脅彭格列,也可以威脅安德魯,他們都想拿到彭格列指環,「但條件是你們必須放我走,留我一條生路!!我保證以后我不會再做這些」 綱吉聽見對方的求饒,臉上溢滿的憤怒,身體因為燃燒的怒火而顫抖。 「你不會信守承諾!你這種、你這種人,為了自己的利益而殺害他人的人」 綱吉不顧安布洛斯與阿諾德的交涉談到一半,他舉起手中的槍對準安布洛斯,但渾身顫抖連槍都拿不好,「你的實驗害死多少人,你知道嗎?你做出的東西被他人利用,未來又會帶來多大的傷害,是你、是你還有俄羅斯黑手黨害死了我的同伴!你們卻什么也不知道」 綱吉歇斯底里地對他嘶吼,安布洛斯的一臉茫然卻讓他更加怒火中燒。 確實,安布洛斯并不是所有一切的兇手,將他的研究用于惡意的用途的也不是安布洛斯本人,那時候彭格列的伙伴們會在戰斗中死去,是俄羅斯黑手黨與彭格列之間的惡斗,那些后來的黑手黨使用安布洛斯留下來的研究資料,做出后來那些極度危險的匣子兵器。 綱吉全部都理解,但一切因他而起。 若不是他,若不是安布洛斯活著并繼續那些研究,也不會延伸出所有后來的可怕結果。 綱吉在情緒激動之下,擊發一顆子彈就打在安布洛斯的腳邊,差一點就會射中他,嚇得安布洛斯腿軟癱倒在地,他上一次面臨差點死亡的恐怖正是阿諾德給予的,所以這一生都不希望再碰見阿諾德,沒想到這次又將他逼到死亡的在線。 「澤、澤田先生!我錯了,我不該對你做那些但我也是受到威脅,我受到安德魯的威脅啊!!我只是個研究者,我從來沒有傷害過你的同伴,你所說的」 「閉嘴!你不是受到脅迫!你是自愿那么做的!!你為了彭格列指環拿了多少人做實驗,又害死了多少人!!」綱吉再次開槍打在對方的右肩上方,還是沒有命中,但擦出一道血痕,嚇得安布洛斯整個人縮成一團,「我必須殺死你,這樣才能夠改變未來」 綱吉看著對方在自己面前膽小如鼠的模樣,難以抵抗的恐懼感涌上心頭,對方連逃跑的能力都沒有,手無寸鐵,毫無抵抗之力,現在就可以輕易殺死他,但自己的手卻怎么樣也拿不穩槍,不斷顫抖著,這并不是因為自己火焰用盡所以身體無力的關系,而是他沒辦法克制內心的排斥感與害怕至今為止,綱吉從沒有真正動手殺過任何一個人。 他又擊發數槍,但就是無法命中,不斷打到對方的周身的地板上,一個一個彈孔,對方嚇得拼命求饒,但沒有人救他,奇怪的是,斯佩多與阿諾德兩人也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在一冷冷旁觀,綱吉一時間甚至不曉得他們兩人在哪兒,這個時刻只有他與安布洛斯,其他人都不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