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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叫我薇絲卡就好,你身體好些了嗎?」對方親切地微笑,一邊走上前,那個笑容看起來有些話想對綱吉說,「綱吉,那個我有些事情想找你談談,不知道你是否樂意,但這是關于伊凡柯夫的,你可以聽一下嗎?」 聽到那個名字時,綱吉的表情就變了,表情的線條變得冷酷,但也像在害怕著什么一般。 薇絲卡知道這個表情,當人們恐懼著某個想象中的強大敵人時就會有那種反應,顯然綱吉心中的怨恨與恐懼還沒有消失,即使他已經比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冷靜多了。 薇絲卡想起綱吉嘗試攻擊伊凡柯夫的時候,仍然心有余悸。 「我差點被伊凡柯夫殺死的時候如果不是薇絲卡小姐出現,我一定會死的,謝謝你,本來應該更早一點跟你道謝的,但我那個時候情緒不太穩定,所以」綱吉在身體復原后一直沒有機會向薇絲卡正式道謝,現在想想總覺得很不應該,因為他能夠活命并且沒有對彭格列帶來更大的傷害,都多虧了薇絲卡出手相助,但他當時忍不住責怪薇絲卡插手了他的暗殺行動,所以沒能坦率說出口。 「關于伊凡柯夫,我知道綱吉你在找安布洛斯的下落,想要阻止他的研究,雖然不知道你和安布洛斯之間有什么樣的仇恨或關連,但只有一件事情我希望你不要誤會?!罐苯z卡小心翼翼地說,不愿觸碰綱吉心中的傷痕,也不想讓綱吉誤會她的意思,「我之前一直在追查同樣的事情,就我所知,安布洛斯和伊凡柯夫并沒有實際接觸,阿諾德的情報也有非常接近的結果,確實有傳聞安布洛斯受到俄羅斯黑手黨的招待,但那個人并不是伊凡柯夫,情報的來源也很模糊」 「不,我很確定就是他?!咕V吉打斷了薇絲卡的話,「我知道是他,我有證據?!?/br> 「證據?」薇絲卡愣了一下,「是什么證據?」 「我、我不能說,但是我知道一切都和伊凡柯夫有關,如果不是他,『安布洛斯計劃』就不會進行下去?!顾^的證據就是綱吉在未來時空從里包恩那邊得到的搜查資料,在歷史資料的記載中,安布洛斯會存活下來絕對和俄羅斯黑手黨的首領有關,而當時主導俄羅斯黑手黨的首領就是伊凡柯夫不會錯,甚至殘留有伊凡柯夫與安布洛斯交易的文書資料。 「綱吉,伊凡柯夫和這沒有關系,請你相信我?!罐苯z卡著急地繼續說,綱吉不懂為什么她會露出如此焦慮的表情,好像在維護那個惡人,這讓綱吉無法接受,「伊凡柯夫雖然是個殘酷的犯罪者,他所做的那些事情和外傳的差不多糟糕,干過許多見不得人的勾當,但絕對和這件事情無關,不如說俄羅斯黑手黨內部如今也有些黨派的sao動,伊凡柯夫在尋找作亂的元兇。我不知道是誰和你說了什么才讓你相信他就是援助安布洛斯的人,但主謀另有他人,包括奪走彭格列指環的那個人也肯定是同一人。聽我說,伊凡柯夫非常傲慢,對于彭格列這樣剛剛萌芽不久的家族并沒有興趣,所以我希望你再多觀察一會兒,我和阿諾德會找到安布洛斯本人,到時真相就會水落石出?!?/br> 「但是,如果安布洛斯逃出去的話」 「不會的,我會監視情報網,我們只要暫時不要驚動他,對方就不會逃跑,我和阿諾德曾經追捕過那個男人,他很聰明也很小心,但他想要的只有一個可以完成他畢生心血的場所,好不容易找到了愿意庇護他的地方,肯定也不想就這樣丟棄?!?/br> 綱吉見薇絲卡那樣積極說服的模樣,也不好拒絕,盡管還不能夠接受,卻也只能答應。 「我知道了,我也才答應了阿諾德不會再擅自行動,所以我會等的?!?/br> 「謝謝你,綱吉?!罐苯z卡終于放心了,露出一抹微笑。 可是,在綱吉心底深處仍然沒有放下對于伊凡柯夫的認知,里包恩給予他的情報不可能出錯,里包恩一直以來都沒有出錯過。盡管他能感覺到薇絲卡的真心,但如果還有機會碰到伊凡柯夫并且只要對方有任何空隙,綱吉很難保證自己能夠忍耐下想要復仇的心情,同伴們的性命都系于此,他實在無法眼睜睜看著自己再一次喪失接近對方的機會。 只有殺死伊凡柯夫并殺死安布洛斯,才有機會改變未來。 正一和斯帕納雖然也警告過他這么做很可能會嚴重影響歷史,他還是選擇來到這個時代,不論要付出什么代價,就算是要違背不愿意手染鮮血的堅持,他也必須放下自己的天真,因為除了幫助同伴這一條路之外,他實在想不出在失去珍視的一切后,自己仍然茍延殘喘的理由。 如果自己沒辦法親手結束這一切,那么他的朋友們又是為了什么而犧牲的呢? 「你說的那個東西真的可以成功嗎?」男人粗啞的聲音帶著一些懷疑,他悠然坐在椅子上的模樣看起來高高在上,如同一個王者,陰影讓人分辨不出他的表情,「我可是冒著被發現的風險幫助你啊,我需要的是對我有利的回報,而不是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和破銅爛鐵」 「先生,你不相信科學,卻更相信彭格列的火焰嗎?當然,我不會忘記你施予的恩情,我不會白白讓你幫忙的?!箮еΦ穆曇魶]有特別恭敬卻也不失禮節,說話的人外貌看來非常年輕,「只要能夠讓我完成這個研究,我可以幫助任何人,你想要怎么使用這個成果我也都無所謂,我必須說,我所做的武器一旦完成,能夠攻擊的范圍將遠遠超過你的想象,雖然我不知道你可以了解多少?!褂行┌谅膽B度讓面前的男人瞇起雙眼,但顯然這個溫文的青年并不恐懼眼前的黑手黨,他從一開是就不懼怕男人的身分也不介意他們不同常人的背景,或許是因為他胸中所懷抱著的是比那恐怖數倍的某種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