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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人?」 「是、是的,信封上是這樣寫,今早從門縫那里找到的,送信的人似乎已經逃走,很抱歉,就算想抓起來也沒辦法?!挂话愣赃@個地點是隱密的,不該有人知道他們在這里活動,所以送信的人想必是確定他們這里有人才會送信過來,為了小心起見都應該要抓起來。 阿諾德皺起眉頭,提到所謂的友人,他腦海中想起了綱吉的面容,但那孩子不可能知道他現在所處的位置才是,如果自己的位置又再次暴露,那么他不該再繼續跟澤田綱吉有往來,太過危險了。 甚至更糟,他也許必須堵住澤田綱吉的嘴。 他接過信,卻看見信封上留著某個姓氏彭格列。 「是那男人?!拱⒅Z德沒有想到對方會直接遞送這封信來,如果是Giotto的話大概是可以利用流浪兒來送信,要抓住也就很困難了,而且追根究柢,Giotto又是如何知道他這個站點的位置? 撕開了信封上有彭格列標志的封泥,阿諾德開始閱讀起來。 阿諾德 之前你提供我們有關指環情報的事情謝謝了, 我想我們近期會去與那個組織接觸, 如果有什么新發現大概也會像這樣通知你吧。 前一陣子你帶綱吉出去的事情我也就不多講些什么, 但我不希望那孩子遭遇危險的事情, 可以的話希望不會有第二次同樣的事情發生, 不論如何,謝謝你平安送他回來。 寫這封信的目的是我以彭格列首領的身份回報你提供的情報, 你肯定很在意這封信事怎么送到你的手上的, 事實是,G從黑手黨的情報網中得到了你的位置, 情報的來源是出自俄羅斯黑手黨, 俄羅斯黑手黨即便在我們之間也是惡名昭彰、滲入國家經濟與政治的強大組織, 他們甚至與俄國的情報機關有所關連,自然而然也擁有這樣的情報, 因為他們有人在國外活動,我才能夠取得這樣的訊息并知道你的所在地, 也知道你打算在現在的地點留到月中才離開。 為了你的安全,我才寫了這封信。 不論這消息是怎么樣讓俄羅斯黑手黨得知的, 你們組織中有間諜存在一事已經很明顯,希望你小心為上。 最后,你對綱吉說『之后不會再見面』,或許這句話現在收回也不算遲, 畢竟那孩子因為無法再見到友人而相當難過。 你的朋友 Giotto 阿諾德看完那封信后便伸手撕掉了那封信,連同信封一起丟入了燃燒的火焰之中,他的表情沉淀著復雜的神情,那明顯的不快態度讓旁邊的庫薩卡不敢插嘴。接著阿諾德就一把撈起了椅背上的外套披上身,庫薩卡猜想剛剛那封信的內容肯定是寫了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才讓阿諾德出現如此反應。 「指揮官,您是打算要上哪里」 「你立刻撤掉這個據點,并且移動到這個地點,我到時候會去那里會合,」阿諾德在紙上寫下了一串字給庫薩卡看,隨后便燒掉了那張紙,這是為了防止有人竊聽,「至于你和我之外的人全都移動到別的據點去,由你安排,動作越快越好?!?/br> 「是,屬下明白?!?/br> 「還有,這次我移動的據點暫時別讓任何人知道,你懂那個意思嗎?」 「了解,請您放心?!箮焖_卡做為阿諾德的部下有很長的一段時間,當阿諾德特別這樣叮嚀的時候就表示連平常最信任的部下們也都不得告知,只有他與阿諾德兩人能夠知曉這個秘密。 「我可能會離開幾天?!?/br> 丟下那句話的阿諾德就這樣消失了身影,庫薩卡也沒有吃驚,他們經常像這樣情勢不對就立刻撤走,畢竟這些站點的隱密是最重要的,沒有比這更優先的任務。 而這次肯定是遇到了不得不這么做的危急狀況了。 阿諾德再次見到那個人時只覺得他臉上那種平靜而且仿佛所有事情都在預料之中的笑容讓人看不順眼,他很少對于一個人產生這樣不爽的情緒,但同時也產生了一種從未體驗過的好奇心。Giotto大概是認為他看了那封信后就不可能安坐不動,絕對會再找上門來,所以才在信的結尾寫下那樣的字句,仿佛在諷刺他。 「阿諾德,真高興這么快又再見到你,你比我想象中來得更快?!咕嚯x上一次見面大概不到三個禮拜,Giotto微笑看著臉色不好的他,「請進吧?!?/br> 「我有事情要問你,Giotto?!?/br> 匆匆便想切入話題,但話才說到一半,Giotto便舉起手似乎在請他稍等一會兒,「現在正好是下午茶的時間,阿諾德,不如加入我們的聚會吧,正好進行到一半你就來了?!?/br> 「比起那種無聊的事」 「我堅持?!笹iotto的一句話堵住了阿諾德的不情愿,他知道對方沒有打算要立刻跟他談論這件事情,若不照對方所希望的做,肯定就不會得到想要的答案。 阿諾德跟著Giotto走進在長廊深處的一間大門,那扇門上頭刻著彭格列的標志,看上去象是莊嚴的會議廳,但就在他們走到門口時,那扇門就從里面打開了,一個人探頭出來。 「啊,阿諾德先生!真的來了啊?!咕V吉的聲音聽起來非常輕快,阿諾德對著他點點頭,「就和Giotto說的一樣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