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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到秦國邊緣要傳播多久,可是,現在交通不發達,信息更新得也慢,想要把火炕技術在整個秦國傳播,估計都要花費幾年時間才行。 趙政得知京城中的人家對火炕接受良好,不過,就是有些廢柴火,京城的柴火大多是買的,想要整日保證熱氣,灶火就不能熄滅,不過,真的心疼柴火,晚上睡覺的時候點上也就是了,畢竟,大多凍死的人,都是晚上睡覺的時候凍死的。 聽到京城盤炕的人家對火炕的反饋,趙政還是表示滿意的,不過,今年就算了,盤炕的費用是他從國庫中補貼的,算是救災的費用,等明年要盤炕,就得百姓自己出銀子了,因為火炕的事情,他對于柳澤的事情異常上心,所以,他一直思考,有哪家人的貴女柳澤會喜歡,不過,趙政覺得不著急,等他壽辰的時候,他允許那些大臣可以帶家眷入宮,到時候,他看看,那家人的貴女模樣不俗,再然后給柳澤牽線。 對于趙政的想法,柳澤是不知道的,他比較開心的事情,有了火炕,他釀造的酒就容易發酵了,現在天氣涼,發酵時間就長,放在灶膛上,溫度又太高了,如今,放在火炕上,灶火不停,發酵的溫度適中,原本柳澤還擔心趕不上趙政的壽辰,現在不用擔憂了。 蒸餾酒很簡單,酒精的沸點和水的沸點是不一樣的,酒精的沸點是78.5℃,而水的沸點是100℃,所以,把溫度控制在二者之間,收集到的就是濃度較高的酒水了,蒸餾的次數越多,濃度也就越高,酒精的度數也就越高。 最開始蒸餾的時候,柳澤一直都控制不好溫度,畢竟沒有溫度計,最后還是釀酒的工匠來控制的溫度,這樣,柳澤總算是得到了濃度較高的酒水,后面又在工匠的幫助下,多蒸餾了幾遍,最后,柳澤嘗了嘗,應該在四五十度的時候,就沒有再蒸餾了。 這酒可真烈,喝下去還有些刮喉嚨,但是,味道特醇有幸提前品嘗了的匠人贊嘆道。 到這么烈了就不要再繼續蒸餾了,再高,就會把嗓子給燒壞柳澤提醒道。 放心,我們記下了工匠連忙保證道。 柳澤心道,如若能將酒精提純到70%以上,其實也是可以的,那時候就變成醫用酒精了,對殺菌有好處,不過,他不太清楚這個世界外科醫生的水平,有些不敢亂說,畢竟,醫用酒精也不是萬能的,即使用醫用酒精清洗傷口,也依舊有感染的可能性,而且,被感染的可能性還很高。不過,等時機成熟的時候,他還是可以和趙政說上一嘴。 幾百斤的糯米,最后也只得了一百多斤的蒸餾酒,柳澤有些無奈,損耗率實在太好了,這也不能怪柳澤,畢竟第一次弄蒸餾酒,完全沒經驗,一切都是瞎摸索的,柳澤埋了五十斤蒸餾酒在桃樹下,酒放些年,就更醇了,他每年都可以埋上一些,等一二十年后取出來,好酒之人肯定趨之若鶩。 趙政得知柳澤酒釀好了,他開始特別期待過生辰,那人送給自己的生辰賀禮,可是他親自弄出來的,可比后宮的那些女人,只把羹湯遞給了他,就敢說這羹湯是她們親身做的,真當他是傻子,吃不出來好歹,就她們這種養尊處優的,什么時候會洗手做湯羹了,真是她們做的,指不定難吃到什么程度。 一晃就到了臘月,離過年也沒有幾日了,太后也帶著長信候從雍城離宮來到咸陽,和趙政守歲過年。 既然是過年守歲,自然是要一家人在一起的,即使是秦王室也不例外,王室過年,王室成員都要悉數到場,再加上一些得用的大臣,比如說呂不韋,再比如說嫪毐。 王這次發現了火炕,和往年相比,今年,京郊的百姓死于凍死的低至一層左右,這次,賑災的銀兩撥下來還是很有效用的,推廣開來,是我大秦之福呂不韋贊美道。 嫪毐嗤笑,呂相也不過是看到了京郊,在遠處,死于凍死的,和往年相比,根本就沒有任何改善,嫪毐喝著酒,十分的不屑,討好秦王政有什么用,一個沒有權利的王也就是一只沒有牙齒的老虎,他掌控著王太后,把王太后牢牢掌握在手中,即使是秦王,又有何懼。 呂不韋何嘗看得起嫪毐,不過是他門下的一個門客罷了,真以為攀上了太后便一世無憂了,真是天真,如今,秦王政已經長大,早幾年,他就已經伸出爪子試探了,如今,羽翼已快豐滿,他還聽說,這廝居然還敢自稱自己是秦王政的假父,如今受辱,秦王政尚可忍耐,可是,待到秦王政羽翼真正豐滿,今日之辱,他日,必將奉還。 見呂不韋和嫪毐爭論,趙政如同沒有聽到一般,也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太后和嫪毐眉來眼去,他只覺得膩歪,他真的不知道這樣的年有什么可過的,此刻的他覺得,還不如去莊子上,讓那個人給他做一頓餃子吃。 第20章 (修) 好不容易過了子時,趙政直接開口道:寡人乏了,眾位隨意,說罷,就直接起身離開,一直和長信侯眉來眼去的太后,完全沒有發覺,今日晚宴,除了最開始的請安之外,沒有看過她一眼,甚至,在年宴上,都沒有給她敬一杯酒。 太后的宮殿自然是沒有人占用的,年宴結束之后,太后和嫪毐回到了太后的宮中,雖然太后給嫪毐生了一個孩子,如今,肚子里還揣著另外一個,但是,這都是私底下的,明面上,長信侯依舊是一個太監,所以,長信侯在太后身邊伺候合情合理。 --